“你最近在忙什么?人我都快要看不到了。回到家你就已经睡着了。”沈璁说这话的时候甚至带上了委屈的语气。
丁佳莹莞尔一笑:“你还有脸说,还是不是因为你回来太晚了。你在忙什么啊?”
“忙工作啊。”
“我也忙工作啊。”
丁佳莹回答得这样快,沈璁有点好笑:“我的意思是说工作是为了更好地生活,而不是生活就是为了工作。”
“你这个工作狂竟然有这样的觉悟?该不是单独给我定制的格言吧?”
想想自己的工作时间和工作程度确实也担得起工作狂三个字,享受生活确实也不曾有过。
如果有那就是自己和阿莹单独在一起的时光。
还能说什么,沈璁只能宠溺地抓紧她的手叹一句你啊。
“姐姐那边的事情怎么样?成叔有异常吗?”沈璁虽然不插手,但对她的动向还是很关注的。
丁佳莹微微仰头看他:“你的心里装那么多事,我们这边的一点小事就不用沈大总裁盯着啦。”
沈璁歪着头眼睛很认真地盯着她,她只好双手举起来投降。
“是有点麻烦,现在是二叔背后的人虎视眈眈,肖氏集团想要趁着姐姐接班的问题制造一些话题,好让二叔接手。二叔的能力大家都知道,可能性不大的。他们很有可能退而求其次要分走集团的一部分业务或者丁佳音进集团紧要部门掌权。”
“那……”
“但是还没有到需要你出手的时候。”丁佳莹赶紧说。
沈璁了然:“知道了。你自己处理,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时候你就直接说。”
“一定会的。”
沈璁虽然有些意外她会这么爽快地说出依靠他的暗示,还是很开心。
男人有的时候需要被自己爱的人女人需要。
肖咪咪还说不应该和沈璁之间太过生分,也不必事事都分的那么清楚。
丁佳莹觉得前面那句话说的很对,但有些事情还是分得清楚比较好,也不算是生分。
所以即便说了这样的话,内心还是 很不愿意到时候去找沈璁。
真真假假,有点善意的谎言就能让自己爱着的人高兴安心,其实请价比还是挺高的。
“那天去成叔那里是不是还遇到了乔深?”
丁佳莹惊讶地转过身去看他。这是第一次沈璁几乎是自己暴露自己在一直暗中关注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对,我一直都怕你再有什么事情,所以让司机都关注着你的动向。”
自从上次沈璁受伤,他确实比以往更关心安全的问题。
丁家最近又有波澜,他这么做也情有可原。
“你怕?”丁佳莹想问清楚,是怕人身安全还是怕什么别的?
“都怕。”沈璁玩了一把坦白局,“既怕你的人身安全也怕我在你心中的地位。”
丁佳莹眼珠子一转仿佛刚才才知道他提到乔深的用意。
“哦……”
“你不说点什么?”丁佳莹只是哦了一声就没有下文,沈璁忍了一下没忍住,问道。
“说什么呢?好好努力?”
丁佳莹狡猾得像一只得了便宜的猫。
“你真是学坏了。”有什么办法,即便是这样,沈璁也只能将人困在怀里狠狠地吻。
谁叫他真的爱惨了她,只有好好努力了。
高柳姿的事情肖咪咪问起的时候,丁佳莹只说根本没有的事儿,别捕风捉影。
可很快高柳姿又到这里来了。准确地说是到这栋办公楼来了。
丁佳莹在电梯里看见了高柳姿和那个矫情的男二号,这回他好像看上去比较有男子气概。
等到丁佳莹出了电梯也没有想起来那家伙的名字。
没办法没有什么代表作,实在不好在脑子里检索。
“我刚看你们刚才在一个电梯里。”她一走进公司就被肖咪咪拉到办公室去。
“谁?”
“别装傻。”
“真不知道,电梯里有五个人,你说得是哪一个?”
“柳小姐。”
“啊她啊,就是遇到了,点了个头。人家去楼上的公司。”
“再跟你说一遍。少跟她接触,你知道她的别名叫什么吗?”肖咪咪脸上罕见地严肃。
丁佳莹被她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咖啡和嬉皮笑脸:“不知道,你说。”
“杨柳春。”
丁佳莹皱着眉头:“怎么听起来像是一款茶叶的名字?”
“孺子可教也。”
“可教什么?这名字取的可不高级。”
“柔风轻抚面,杨柳初展腰。迷梦山有色,春意了无痕。”
“一首不高明的打油诗。有点肉麻。”
“算好的啦。还有更多夸张的。重点不是她的名字怎么样,而是这么一款茶茶的名字,对于男人来说就像是烟花三月的柔嫩春天,一样不可抗拒。 ”
“也太夸张了。”丁佳莹扬了扬眉。
这么说的人多了,她会不自觉地想到众口铄金,人言可畏。
但是肖咪咪讲的,她又不得不认真对待。
“你别告诉我你现在还觉得她是一朵无辜的小白花啊?”
丁佳莹不说话,不想在她面前说假话。
肖咪咪的手贴上她的额头嘴里嘟囔着:“完了完了完了。脑子已经被侵占了。”
丁佳莹一把拿下她的手:“哎呀,我是觉得这么说一个真的在做慈善的人不好。不管那些男人喜不喜欢她,因为什么喜欢她。我和你都不应该有什么有色眼镜去看待。毕竟你说过小倩和盛木兰应该有野心,不论是事业上还是男人上。为什么别的女人就不行?”
“这是两码事。”肖咪咪摸着自己的额头。
丁佳莹却坚持:“你这就是双标。就算那些事情做出来都是别有所图,那些男人像你说的不是什么集团的总裁就是上市公司的高管,他们见过的人多了去了,难道看不透这些?”
“话是这么说,这是没有到自己身上所以说得很轻松。”肖咪咪坚持劝道。
丁佳莹却觉得这件事没有什么好说的,一个女孩子只要是不犯法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好指摘的。
说到底不过是自己输了,输得很不服气罢了。
为什么不服气?就是觉得这家伙的手段甚至都不怎么高明,凭什么成功的是她?
站在道德的高地一本正经地团结起那些输了的人对她口诛笔伐是最容易的攻击方式。
丁佳莹不想去批评这种方式,毕竟和她看待高柳姿的做法一样,这些人也一样没有违法,就是让人有点膈应。
她们双方谁的手段更膈应人丁佳莹不想细究,只想安抚眼前担忧的肖咪咪:“我知道你就是担心我。你放心,沈璁在你这里口碑那么差恨不得躲远一点,哪有那么多女人敢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