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不算我给你的惊喜?”她媚眼如丝。
沈璁面色沉沉,飓风的旋涡已经形成。
“把那个会撒娇的女人,会让你微笑的女人喜欢的男人送回来,你开心吗?”
沈璁瞄了一眼四周的监控摄像头。
那女人笑得肆无忌惮:“我认得这个小女人,她是我旗下艺人姜成武的铁杆粉丝。我们相见的机会应该还是很多的。”
说完,她一招手早就在不远处的一辆车开了过来。
“我们还会见面的。不要遗憾。”
沈璁的手捏着推车太过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毕露。
要不是今晚还有更重要的事,他不会轻易饶过她。
破开夜色的车灯,寂静地在黑暗里游弋。因为有着目标,它并不那么孤独。
相反,它是火热的迅驰地,轻轻掠过无数人单调的梦,跳跃着前进。
他知道她乖乖地在家等自己,但是他不知道她这么乖。
她像一只柔软的小动物团成一团在沙发上,呼吸清浅,浑然天成的自在。
她将自己完全托付在安全的环境里,丝毫不设防。
沈璁用了点小心思,知道她曾向罗岩打听过航班的消息,却故意没有让他透露。
没有别的,这个家伙写论文知道了ddL都会紧张半天彻夜不睡。
要是知道了自己的航班时间恐怕再累都会睁着眼睛等他回来。
太晚了,他舍不得她这么守着这么熬着。
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褶皱连衣裙,典雅纯洁,像是一个天使。
许是天冷了,还知道给自己加了一件外套。
沈璁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眉眼之间,生怕将人给扰醒了。
他也不是没有幻想过一回家就看到等着的人像一只小鸟一样飞奔出来,他下意识地张开双手将人接住。
不让她来她知道了就会来,任性得不像话。
她会抱着他的脖子,双脚缠住他,勒得他幸福的血液快要爆炸。
他就是那么想念她,想念得很具体。
想她蹭在脸上的柔滑的肌肤,委屈巴巴毫不遮拦地落在自己脸上的湿润的吻。
可是,现在这样就很好。她在自己怀里安睡就很好。
沈璁脱了外套,把人抱到床上去。
走的路上,他走得很慢,轻微的摇晃中让他觉得岁月漫长些也没什么。
这一晚上,没有丁佳莹想的各种激情澎湃。
醒来侧过头就看见沈璁近在眼前的轮廓,惊喜之余不由得嗔怪眼前人。
他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愿意多说,可他说话算话,说回来就会回来。
丁佳莹突然觉得这就是命运吧,不管多久可以活,她都想能这样安安稳稳在他的怀里醒过来。
这话好像有点不吉利,但就是想在有生之年和他在一起。
她描画着他的眉眼,亲了一下,嘟囔着环抱着他的腰,往他的怀里更贴了贴。
不知道是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沈璁竟然也没有醒,正好,两人再多睡了一会。
不过,丁佳莹的安稳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她在摇摇晃晃的温热里醒来,迷迷糊糊像一只小乌篷船在小河里晃荡。
“你干什么呢?”
明知故问的丁佳莹连手脚都是软的,更不要说这轻飘飘的问话。
沈璁好看的眼睛盛满了渴求和欢喜,微微出汗的皮肤让他更加性感。
她的耳边好像听到这样一句话:“讨好你呀。喜不喜欢?”
她想说不喜欢,又觉得那么喜欢,她觉得自己要飞起来。
无法把控自己的快乐和冲动,只想要和他一起沉沦,说话有点多余。
云收雨霁,已经是下午。
肖咪咪之前就嘲笑自己说毫无节制小别胜新婚,丁佳莹还觉得这家伙就是欠揍。
原来只不过是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女人内里的实质,贪得无厌。越做才越爱,越爱才越做,形成一种可怕的循环。
不过可怕的不是自己27岁坦诚自己对沈璁的那些心思,甚至已经能驾轻就熟熟练地回应他在自己睡梦之间就上手的温情。而是她惊恐地发现不管怎么努力,他22岁的人生显得澎湃动力毫无止尽没有榨干的可能。
最后的落败者总是自己,瘫软成一团,毫无面子。
他坐在床边给自己按摩,从头到脚。
丁佳莹却觉得心肝都在颤抖,脑子里的神经不由自主地绷紧,那里在轻微地翕动。
“好好按,说好的。”
沈璁低笑出声,对她用微哑的声音威胁自己感到很满足。
她果然还是发现自己手法有些特别了吗?
恋恋不舍地将手挪开,重新回到尾椎骨附近:“我还是上来给你按吧,在边上就容易按歪,用不上力,手还疼。”
丁佳莹发誓要不是最后一句,她或许不会心软让他找个舒服的姿势。
也就不会后悔,他即将带着自己解锁新的姿势。
“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丁佳莹有气无力地哭喊,只不过让眼前的人更加沉迷于她陷入诱惑的娇艳情迷。
“阿莹,交给我,我会让你幸福的。”
丁佳莹觉得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仗着最近医生最近开了一些避孕药变得毫无节制。
他帮她轻揉小腹,清理干净,任她的拳头落在胸口都是因为理亏。
“听说还是有好处的,说是可以美容。”
丁佳莹脸臊得通红:“不要脸。”
他也笑嘻嘻地不回嘴。
怎么一个清冷的冰山现在这么风骚?是北极熊都转性了还是地球磁场都乱了套了?
他们胡闹一整天,窝在家里哪里都不去。
太阳又落下山去,沈璁和丁佳莹坐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一点余晖,互相依偎着听着晚风吹过树梢。
沈璁想问,你是不是要去见谌弥了?是明天吗?
他没有把握,22岁时候的丁佳莹对谌弥的喜欢究竟有多深。
如果不是现在他这样紧紧地粘着她,抛却自尊用尽手段耍无赖侵占她的时间空间,她会不会离开?
还是说,就算做了这一切,等到他们见面的那一天,还是会前功尽弃?
丁佳莹不知道他的害怕,只是觉得现在一切都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