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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真的就是这样,刘丰明明知道徐强是针对自己,可毫无办法。

赵庄煤矿财大气粗,剩下的一半货款按时打到了盛和公司的账上。

刘丰按三产规定的比例提成,只提了七千多块钱。

就这,徐强还企图要挑毛病。

“给对方的好处费为什么这么高?”

在徐强的办公室,徐强问刘丰。

“赵伟在的时候,和赵庄煤矿定下的,就是这个比例,不信你去问赵伟!”

刘丰没好气地说道。

刘丰快要被气死了。

不只是好几万的提成款变成了几千,就连花出去的费用,想要报销也遇到了麻烦。

招待万景春和孟丽丽,有些没发票,即使有发票,刘丰觉得没用,随手就扔了,还有车票和住宿费也是如此,刘丰在自己出差随身背的包里,只找到了一部分票据,连一半花出去的钱也不到。

“徐经理,你看我这是去赵庄煤矿的车票,我去了肯定要住旅馆,总不会住到大街上,可住宿发票我找不到了,能不能用别的发票顶上?”

刘丰贴的报销凭证被财务送到了徐强那里,说是有些发票的日期不对,刘丰跟着财务也进了徐强的办公室说道。

徐强翻了翻桌上那些票据,对刘丰说道:

“这个你别和我说,你听财务的,咱是正规单位,就按照财务规定的来。”

“可有些票据丢了咋办?”

“你还是去问财务吧。”

徐强说着,拿起那一摞单子递回到财务手里。

财务应了一声,就心知肚明该怎么办了,在这之前,徐强已经叮嘱过财务,对刘丰报销的单据要重点排查。

刘丰花了三千五百多的费用,只报销了一半不到。

“真他妈的没法干了!”

刘丰去严勇的办公室找他,忍不住抱怨道。

当初说好能挣一大笔,虽然刘丰食言,可到手的七千块钱提成款,刘丰绝对不会独吞,他分了一半给严勇。

严勇不要,他从刘丰给他的三千多块钱里,数出一千块钱,放进办公室抽屉,对刘丰说道:

“我就这些,其他的你拿回去,我又没出什么力,就打打电话,忙前忙后的都是你。”

“严厂长,刚才我在外面,都没脸进来,说好的好几万,就剩这点钱,我真是没脸见你。”

刘丰说道。

“啥有脸没脸的,又不是你昧下钱不给我,快拿起来,等会儿进来人不好看。”

严勇提醒道。

刘丰一听,连忙站起来,伸手把桌上的钱都拢到手里,探身去拉严勇办公桌的抽屉,严勇一看,连忙挡住。

“你干啥?”

“不干啥,严厂长,我这次办的这个事办臭了,你再不收这个钱,我就更难受了。”

刘丰说道。

……

严勇和刘丰,两人又推让了一会儿,到底是刘丰年轻,力气大,硬是把手里的钱都给严勇塞进了抽屉。

“你这是干啥?”

“严厂长,别说了,真的没脸。”

严厂长还想再说几句客气话,刘丰连忙说道。

“来,坐下聊几句。”

严勇把桌上的烟盒和打火机给刘丰推过去,说道。

刘丰心里烦闷,也不和严勇客气,自己抽出一支烟点上,到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还是找机会,和徐强修复修复关系,要不你在他手底下不好干。”

严勇说道。

“唉,修不好了,打在四分厂那会儿就结下梁子了。”

刘丰叹了口气说道。

“诶,那个谁,李敏霞去哪儿了?”

大概是一说刘丰和徐强在四分厂的过节,严勇想起徐强给刘丰介绍对象了,问道。

“一开始,和我对象一起去了二分厂的包装,后来,徐强把她弄到了三产当营业员了。”

“在你那?”

严勇有些吃惊地问道。

“没,在别的公司,三产下面有三家公司呢!”

刘丰说道。

“哦,”严勇像是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个李敏霞算是粘上徐强,甩都甩不下来了,她多大了,得三十了吧?”

“不知道……差不多吧。”

刘丰对李敏霞的事不感兴趣,随口应了一句。

“听说,明年厂团委也要开公司,厂长前几天找我,说要把食堂对外开放,这……真是都疯了吗?”

严勇也不愿意议论李敏霞和徐强的私生活,就转开了话题说道。

“其实看着热闹,我这进来了才发现,像这种下属的经营公司,不好干,有困难,上面不管,跑出成绩来了,这领导们又觉得是他们管的了,非来插一杠子,倒不如像人家那种私营公司,虽然是操心多,可一笔买卖顶厂里好几年工资,也值了。”

刘丰说道。

“你们年轻人行,像我这种五十多的老头,心里想干,就怕是有心无力,精力跟不上,就我和你说的这个战友,前几天还联系我,说他们在平南市准备找代理商,说让我干,我倒挺愿意,回家和老婆一说,让老婆骂了一顿。”

“为啥?”

“她说我土埋了半截了还不老实,让我老老实实在厂里等退休。”

“……”

刘丰笑了,没说话。

“其实,老婆说得也没错,我看现在这些开公司的,光这个应酬招待我就受不了,我虽然是好喝酒,但是要是让我为了求人办事去喝酒,那我宁愿不喝,要是有人愿意替我,那我还考虑考虑。”

严勇笑呵呵地说道。

晚上,刘丰和周静正在床上亲密接触,这几天是周静的排卵期,刘丰每天都要辛勤耕耘。

“……怎么了?”

周静小声问道。

“……”

床头灯柔和的光晕中,刘丰挺直着腰背,目视着前方,像是被定在了那里。

“嗨!咋了?”

周静又问了一遍。

“……没咋!”

刘丰忽然笑着说了一句,随即以一种更猛烈的方式很快进入状态。

“刘丰,你咋了?有毛病?”

周静压着声音叫道。

第二天一早,刘丰没去盛和,而是直接去了严勇的办公室。

“诶!你咋来了?”

严勇刚上班,正在屋里给自己泡茶,看见刘丰进来,有些诧异地问道。

“严厂长,你……你昨天说的那个事,不行咱一起干吧?”

刘丰站在严勇面前,有些激动地说道。

“……什么事?”

严勇茫然地看着刘丰问道。

“就是你那个战友说的,在咱这里找经销商的事,咱来干这个经销商怎么样?”

刘丰说道。

“……这不行,我早问我老婆了,她不同意。”

“您还是正常上班,喝酒应酬跑业务算是我的,挣了钱,咱两家分,怎么样?”

“那你上班怎么办?”

严勇问道。

“我辞职算了!反正在徐强手底下没法干。”

刘丰说道。

“那不行,做买卖有风险,像这一回,万一出点什么岔子,你没了工作,将来怎么办?不行!”

“……”

头脑已经发热的刘丰听严勇这么说,以为严勇不愿意干在找托词,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听说,咱厂里可以办停薪留职,不知道好办不好办。”

严勇端着茶杯在那里愣了好一会儿,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