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静太妃如今怎么想,她都只能打起精神来。
静太妃皱起眉头,疑惑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说着,也带着宫女往室内走去,姜书宁站在门外,并没有看她,只看向苏惜凝,问道“你早就知道?”
不然不会从一开始,就那么紧张。
“只是猜测。”苏惜凝道,这其实只是她的第六感,从御花园见到那样消瘦没有人气的长乐亲王后,她就觉得,姜书云不会罢休。
特别是姜书云特意提了,要沈希也来。
“为何不告诉我?”姜书宁问道。
“怎么告诉呢?”苏惜凝抬起头来看着他,她根本就是无端的不安,难道跟姜书宁说,我怀疑你的妹妹要陷害你的女儿吗?
要知道姜书云除了几年前问了一次如意愿不愿意后,就再没提过这事,对姜家更是一如既往。
魏嫣然虽然面上对姜书云冷淡,私下里却不止一次的劝过她,姜书云也不过是爱子心切,希望她能体谅。
直到宴席上被验证,也已经来不及说了。
“你怕我不信你?”姜书宁笑容苦涩,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会警惕些。
“那倒不是,只是不知怎么说。”苏惜凝叹了一口气,毕竟这只是一种感觉,毫无道理可言。
想到这,她又不得不苦笑出声“说到底,是我在赌,全是我的错。”
赌姜书云不会如此,赌自己护得住如意,其实在被姜书云叫住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好在吉祥聪明,说果汁喝多了肚子疼,这才让她脱身,好在没有酿成大错。
“罢了,好在如意没事。”姜书宁看着披着披风,被花弗和吉祥紧紧拉着的如意,说道“这次多亏了花姑娘。”
苏惜凝尚未应答,就听静太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这是怎么回事?王爷怎么睡在这里?又闹脾气了?”
“太妃娘娘,”屋内有机灵的小宫女很快反应过来,跪行几步大声道“王爷今儿不高兴,非要睡在这里,奴婢们不敢拦着,只好在这里守着。”
“那怎么不派人在外面候着?差点酿成大祸!”静太妃继续说道。
“请太妃娘娘恕罪,”小宫女虽然在求饶,但她的声音却明显稳定了下来“都是奴婢们偷懒,王爷睡的熟,外面又热,奴婢们便在里面守着,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对,对对,”有反应过来的小太监也赶紧说道“奴才们睡着了,刚听到外面动静准备出门,就被人推开了门大喊有贼,奴才们不知发生了何事,都吓得六神无主。”
“糊涂!荒唐!”静太妃怒气冲冲的声音传来“你们竟敢这样怠慢主子,等见了太后娘娘,本宫定要求太后娘娘严惩你们!”
“奴才该死,太妃娘娘饶命!”里面瞬间哭声一片。
“太后娘娘到~~~~~”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到~~~~~”
随着尖细的嗓音,姜书云一行人也都走了过来。
“发生了何事?这样喧哗?”姜书云老远就听到屋子里面声音,只是吵吵嚷嚷听不清楚,此刻看到如意好生生站在外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当下冷冷的看了一眼苏惜凝,真是不识好歹!
“太后娘娘,”不等姜书宁和苏惜凝等人说话,静太妃已经闻声出来,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完,然后道“不过是宫人们偷懒,惹了这么多的误会。”
听完这些话,站在人群中沈希默默往前几步,挡在了如意身前。
身姿挺拔,如高山一般。
“来人,将这些奴才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姜书云声音带着愠怒,也不知到底是对谁。
“是。”姜书云话音刚落,就有小太监上前,却被苏惜凝一步挡住了屋门,拦住去路。
“太后娘娘请等一等,”苏惜凝声音已经温柔,却染上了冷意。
“平阳侯夫人有何指教?”姜书云正恼怒她的不识抬举,此时说话自然不客气。
“指教不敢当,只是臣妇有些疑虑,不得不说。”苏惜凝不卑不亢,毫不相让。
“那就说出来,让大家伙听听。”姜书云的声音更加冰冷。
“是,”苏惜凝规规矩矩行了一礼“太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如这几个奴才所说,王爷是突然闹脾气要在这里睡觉。。。”
“长乐惯来如此,平阳侯夫人应该不会不知道。”姜书云不耐烦的打断她。
“是,太后娘娘说的是,”苏惜凝看也不看她,继续说道“只是再是睡觉,睡眠再好,咱们这么吵,也该醒了。
可王爷已经熟睡,臣妇怀疑,是有人给王爷下了毒,导致王爷昏睡不醒,还是请个太医来看看的妥当。”
“长乐睡觉一向如此,太医就不必了!”姜书云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
“不过是让太医看看罢了,就算王爷只是睡着了,也不影响什么,太后娘娘一向最是关心王爷,如何今日却连请个太医都不愿意?”苏惜凝冷笑道“莫不是害怕太医查出了什么?”
“大胆!”姜书云被讲中心事,不走恼羞成怒“你可知哀家是谁!就敢这样与哀家说话?”
“您是太后娘娘啊,”苏惜凝语气淡淡的,带着暗暗的之意“只是不知臣妇说了什么,就惹得太后娘娘如此生气?
王爷也算是臣妇的晚辈,难不成臣妇关心王爷身体,也是对太后娘娘不敬吗??”
“既然二舅母也是一片好意,那就让人去喊个太医来吧。”姜书云还欲发怒,皇帝已经开口说道。
“皇上!”姜书云蓦的看向皇帝,此事虽然没和皇帝说过,可她不信,这宫里的动静,他一点也不知,既然没有阻拦,那就是默许的。
“去请江院正过来。”皇帝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稍安勿躁。
江院正就是当年的江太医,因为先帝的去世,先院正何太医就被姜书云用照顾先帝不周的罪名,罢了职。
听到江院正,姜书云这才放下心来。
是了,这里是皇宫,便是叫太医来又如何?还不是她怎么说,就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