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杨龙和他爸妈最近回来了。”李文林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了,愤愤不平道,“这一家三口平时逢年过节都不回来看一下杨叔他们,现在看村里旅游做起来了,回来抢地!”
杨爷爷一共有三个儿子两个女儿,除了早些年断绝关系的杨龙一家外,剩下的几个孩子都已经结婚。
两个儿子,一个定居在省会南京,一个常年在省外打工,连带着杨爷爷的老伴一起去帮忙的带孩子,只有逢年过节才回来一次。
两个女儿,一个女儿嫁到隔壁县跟着老公孩子在省外打工。一个女儿嫁到隔壁镇,家里有个小商铺,每天都忙着做生意带孩子,平时也很少有时间回来看看。
前段时间杨爷爷不小心把脚给扭了,几家人才回来了,杨龙一家也跟着回来了。
几家人现在回来看到村里发展这么好,每天都在闹着分地分房分钱呢,闹的不可开交。
“这件事我知道,”肖琳举起手来,“那天我带一个客人去杨爷爷家住宿的时候,正好碰到他们吵吵什么,没想到是吵分家啊。”
李文林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些人看到有利益就全都涌了上来,前两年杨叔一个人在家生病没人照顾让他们回来一趟,各种找借口推三阻四的。”
后来还是李文林和杨修文两个人一起将老人送去了医院,杨奶奶,徐奶奶他们帮着照顾的。
其他人表情都唏嘘不已,难怪村里人多起来的时候,各家的人都回来帮忙了,只有杨爷爷家的人不回来帮忙,让他一个老人忙上忙下的。
“这些人太没有良心了!过分!”肖琳骂道。
“我听说那个杨龙不是被抓进去了吗?”付灿灿问李文林,“怎么出来了?”
李文林说:“前几年是因为犯了点事抓进去了,但今年年初就给放出来了,但我看啊,那孩子一点都没有改变。”
就印了杨修文说的那样,那个孩子要不严加看管的话,以后就是个祸害。
被宠的无法无天的杨龙初中没上完就去混社会,十八九岁的时候时候因为抢劫误伤了人,被关进去好几年,去年才被放出来。
放出来后也成天跟着街上混着,还沾上了赌博。
“看,那个就是杨龙!”突然,付灿灿压着声音说话,视线看向马路那边。
其他人闻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一个嘴里叼着烟,穿着黑色卫衣,脸上还有条疤的男人从马路上走过,一双阴狠的眼神朝着这边看来,准确的是看向了人群中的杨帆。
那双眼里满是不甘和怨恨,像条毒蛇一样阴冷可怕。
肖琳,付灿灿,周佑,林文林几个人看到他这样的眼神,心里没由来地后背凉凉的,这人是还记恨着杨帆呢。
杨帆漫不经心地回看回去,手上正要有动作,突然好好在路上走着杨龙脚下一崴,扑通一下双膝跪地摔在地上。
紧接着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样,怪叫一声双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快速跑走。
院子里的众人:……
所有人很有默契地将目光投向杨帆,后者将目光投向了齐明,其他人又跟着她的目光看向了齐明。
齐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交叠的双腿换了下姿势,故作淡定道,“这人眉眼不正,我只是稍以惩戒。”
付灿灿有些担心地看向杨帆,“杨帆,杨龙那样子一看就还记恨着你。”
李文林也有些担忧的看着杨帆,最怕的就是这种心术不正还癫狂的人。
杨帆淡定地晃了晃手上的竹签,“以前他都打不过我,更不要说现在了。”
现在他们这除了付灿灿和肖琳还有玄月道长以及李文林以外,谁他都干不过。
就连不会功夫的段清华和周佑他也干不过,毕竟人家那么多保镖不是吃素。
“就是,这个人不来惹我们祖师爷就算了,要敢来啊,我就好好地教教他做人。”乔慈安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肖潇:“谁也不能欺负祖师爷!”
宴青,马秉良还有齐明,玄学道长没说话,但他们的表情足以表明他们的态度。
这人要是敢来闹事,他们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对了,文林大伯,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杨帆问起了正事。
李文林来找玄月道长不是单纯聊天的,是有事来请杨帆帮忙的,但那个时候杨帆在果园,玄月道长虽然帮忙算了下,但还是要来等杨帆出手帮忙。
李文林懊恼地拍了一下头,“你看我这个记性,光顾着聊天都忘记了说正事。”
他从兜里摸出一张照片,“这是我一个同学的朋友,他最近家里出了个点事情,想让你帮忙看看。”
宴青还有肖潇,肖琳他们都好奇地凑过去看了一眼。
照片上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年轻男人,宴青,马秉良,齐明三个人看清那张照片后,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几分惊讶之色,不约而同地朝肖潇看了一眼。
肖潇个子矮,还没有看到那张照片就被杨帆拿了过去,她有些遗憾地瘪了瘪嘴,她还没看到呢。
李文林:“这是我的大学同学的朋友,我那同学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和我关系不错,现在也一直联系着,不过他在上海工作,这个人是他的朋友。”
“他最近身体突然不太好,怀疑有什么脏东西作祟,想找你帮忙看看。”
“那你让他村里找我吧,”杨帆说:“他的问题有点复杂,要两百万。”
要两百万呀,李文林心头一颤,那看来真的是遇上大麻烦了!
“他身体不好在医院待着的,在上饶医院的,能不能麻烦你们亲自去一趟,”李文林试探道,“他之前在上海那边的医院,因为要过来这边找你才转院到上饶的。”
虽然是同学的朋友,但老同学都求到他头上了,他自然也要尽量帮他说话。
“来不了的话那就没办法了。”杨帆耸耸肩,“我看他面相也没多严重,如果不愿意来的话就算了。”
李文林愣了一秒才反应杨帆话里的意思,“杨帆你是说他在装病吗?”
杨帆:“不算是装病,这个人确实没多少日子可活,但他现在可以来村里,如果不愿意来的话那就算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不出外勤。”
李文林点头示意明白她的意思,转头就将她的话传达给对方。
他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对方来不来那就看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