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茉掩嘴而笑,看向胡晓惠,眼中闪过一抹冷芒。
“那宛宁认为,我要怎样惩罚胡侧妃,才能达得到你所说的,残暴到位呢?”
萧宛宁一脸不屑地看向胡晓惠,“这些做人妾室的,要让她们乖巧听话,本公主还真的有非常多的办法。”
田若茉很感兴趣地说,“说来听听!”
萧宛宁开始认真地说了。
“本公主并不反对驸马纳妾,在西宁城的侯府里,就有本公主亲自为驸马挑选的二十五房妾室。”
“男人嘛,你没有办法真的锁得住他,要是家里没办法让他满足,他就会到花街柳巷去,搞不好便惹些肮脏的病回来!”
“只要你家里让他满意了,折腾到他出到外面,也有心而无力,他就会洁身自好了!”
田若茉忍不住对萧宛宁竖起大拇指,“宛宁,你可真是够大方,够贤惠的!”
萧宛宁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在二皇嫂面前,本公主也不瞒着皇嫂,主给他准备那么多女人,还不是因为本公主也腻了他,腾出手来,养了十几个面首,天天伺候本公主?”
田若茉正在喝着茶呢,被这话给呛了一下,剧烈咳嗽起来。
我的老天爷,这四公主玩得可真是够花的!
“二皇嫂,别着急,我现在就告诉你,怎么才算残暴到位!”
萧宛宁咳嗽两声,继续说,“在西宁城侯府的后宅,本公主参照大理寺的刑房,设置了十八种刑具,以及三个水牢房。”
“只要有不听话的小妾,耍手段害人争宠,甚至是试图算计本公主的,这十八种刑具,挨个给她用上。”
“完了,再让她在每个水牢房里呆上一天,要知道,这三个水牢房,分别养有老鼠、蛇以及蚂蝗!”
“惩罚人的时候,开放出来,让那些女人去旁观。”
“哈哈哈,本公主的后宅,可安宁了!”
说到这里,萧宛宁颇有些不屑地说,“二皇嫂,胡侧妃跟本公主说,您是何等的残暴凶狠,本公主觉得,您真是差得太远了!”
这话,说得胡晓惠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该死的!
她一向以为,萧宛宁是一个思想单纯,容易糊弄的人!
萧宛宁给她的感觉,也是如此!
不曾想,萧宛宁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她真的是看错了萧宛宁!
她有种想哭的冲动了!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她?
田若茉不会真的按照萧宛宁所说的,来惩罚她吧?
水牢里有蛇,有老鼠,还有蚂蟥!
想着都寒毛直竖!
田若茉听着萧宛宁描述的,也是头皮阵阵发麻。
果然宫里出去的公主,狠得都是那样的异乎常人。
田若茉再一次对萧宛宁竖起大拇指,“你真是太有办法了,我自愧不如!”
萧宛宁呵呵地笑着,凑近一点,压低声音说,“二皇嫂,你既然知道不如本公主,那就要奋起直追,向本公主看齐。”
“因为,二皇兄是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你要没有一点雷霆手段,妇人之仁,震慑不住那些女人们,迟早都会被那些女人们给吃了。”
【那个女人的儿子,还想坐上皇位,那就真是老天没眼了。】
【有本公主在,谁坐上皇位都没关系,就是不能让那个女人的儿子坐上去。】
田若茉很突兀地听到萧宛宁的心声,眉头微微一皱。
萧宛宁刚说萧衍要坐上帝位,突然就冒出这样的心声来,只怕说的就是萧衍。
那个女人指的是丽贵妃?
萧宛宁不是丽贵妃养大的吗?
她怎么跟丽贵妃有仇似的?
田若茉微微颔首,“宛宁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吧!”
田若茉话锋一转,疑惑地问,“话说,你不是同胡侧妃,曾经情同姐妹吗?”
“你为何这样对她?”
萧宛宁嗤笑一声,“二皇嫂,以前跟她好,是本公主以为,她会成为齐王妃,当然得同她打好关系!”
“现在,她不是本公主的二皇嫂,您才是本公主的二皇嫂,得到了母妃认可的。”
“亲疏有别,本公主当然是坚决站在二皇嫂这边,任何针对二皇嫂的人,都是本公主的敌人,这一点,没得商量!”
【真是感谢胡晓惠这个蠢货,她成为了本公主的一块踏板,让本公主有机会,迅速得到你的信任,同你搞好关系,打成一片。】
【如此,本公主就能探听清楚你的底细,有更多的机会,获得更多的情报,在关键时刻,对你们发出致命一击!】
田若茉嘴巴微张着,意外地看着萧宛宁。
萧宛宁不是站在齐王府这边的!
田若茉故作很满意这个回答,“宛宁所说的,我知道了,很感谢你坚决站在我这一边。”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萧宛宁大笑起来,“有二皇嫂这句,本公主就放心了!”
两人说说笑笑,气氛非常的好,俨然就成了姐妹一般,还交换了礼物,直到田若茉暗示乏了,萧宛宁才主动告辞而去。
临走之前,萧宛宁看了一眼跪在院中的胡晓惠,不屑地冷笑一声,走出暖风阁,离开齐王府。
萧宛宁一走,田若茉微眯着眼睛,看向胡晓惠。
“胡侧妃,诋毁中伤主母,怂恿他人来对付主母,这又严重违反王府的规矩啰!”
胡晓惠连连磕头,哪里还有半分,以前在田若茉面前的嚣张和傲气。
“王妃姐姐,妾错了,给妾一个机会,妾以后不敢了!”
田若茉摇头说,“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你也听到宛宁说的了,齐王府的规矩,相对来说,算是非常仁善了!”
“来人,拖出去掌嘴二十下,再送到齐云楼去罚跪,还是老规矩,王爷没亲自回来免她的罚,她就不能起来!”
胡晓惠急了,大声求饶,只是,春眠和春晓可不管她,径直把她拖下去,对着她就左右开弓,二十巴掌下去,脑袋嗡嗡作响的胡晓惠,才好得差不多的脸,又肿了起来。
她被拖到齐云楼跪下好一会儿,硬是没有整明白,为什么结果会是这样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突然就看到,萧衍出现在不远处,正在听赵靖禀报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