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村子里开始布置起来,到处挂满红绸,贴满喜字。
“孟小柠有些好奇的问乌老七:这是村里有喜事吗?哪一家的?我们也去看看。”
“乌老七的神色如常:是我闺女,我从小捡了她,把她养大,现在是她该出嫁的时候了!”
乌老七默默地看着门上的喜字,心中百感交集。
他转过头,对孟小柠说:“今天就是我女儿出嫁的日子。”孟小柠惊讶地看着他,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逛了一圈后,乌老七领着两人回到了房间里。
刚一坐下没多久,便有一股奇异的烟雾顺着窗户飘了进来。
这股烟雾带着淡淡的香气,但却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
于是他们迅速屏住呼吸,并假装被迷晕过去,身体僵硬地倒在椅子上,纹丝不动。
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几个身影闪身而入。
她们都是清一色的妇人打扮,动作轻盈无声。
这些妇人径直走到孟小柠身边,手脚麻利地替她换上了一身鲜艳夺目的红色嫁衣,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块红色盖头盖在了她的头上。
整个过程中,孟小柠依旧紧闭双眼,宛如熟睡一般。
其中一名妇人轻声说道:“快点,时间来不及了。”
她们抬起孟小柠,向外走去。乌老七跟在后面,脸上露出复杂的神情。
一行人来到村外的一抬轿子前,将孟小柠放了进去。乌老七不舍地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身后的沐宸风也同样换上了鲜艳而华丽的喜服,他那英俊的面容在红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但此刻却因为昏迷透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乖巧和无奈。
就这样,他被人抬着默默跟随着众人,一同被抬起并放置进了另一顶精致的轿子里。
原来,根据这片土地上古老相传的习俗,每年只需向神秘的河神献上一名纯洁美丽的新娘作为祭品即可。
然而,这次之所以选择将沐宸风一并献祭,其中有着不为人知的缘由——他们二人一同来到此地,如果只让其中一人成为河神的新娘,恐怕会有人逃脱并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遭受河神的愤怒报复,村民们决定将两人都送上献祭的小船。
两人佯装昏迷,宛如沉睡的羔羊,河岸边的村民们则欢天喜地,又唱又跳地开始举行祭祀典礼。
一位身着祭祀服饰的老妪,犹如从历史中走来,手里拿着清朝时期萨满用的祭祀工具,庄严肃穆。
她一边围绕着两人轻吟浅唱,声音宛若天籁,一边摇动着手里的手鼓,节奏分明,如泣如诉。
仪式完毕,两人如玩偶般被抬出来,放置进小船之上。
那艘小船宛如脆弱的生命之舟,底部被凿开了一个小洞,仿佛是命运的破绽。
河水会缓缓灌进船里,如恶魔的獠牙,吞噬着船上的两位新人。
小船渐行渐远,带着他们一起沉入冰冷的河底,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