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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几十年风风雨雨的老太君能一眼看出她们的来意,姐妹二人半点不觉意外。

陆昕然从怀中摸出封漆的密信,上前两步郑重的交到了老太君手上。

“是我同姐姐冒昧了,但皇后娘娘说这封信要亲手交到您或是国公爷手上,我们怕夜长梦多出宫便直接赶了过来。”

晚一点等皇帝醒了,还不知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她们如此出其不意的过来,就算皇帝有心责怪,也寻不出太多理由。

而且,以皇帝今日那瘾症发作时的模样来看,他就是醒来怕是也没精力再管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真若是问起来,皇后一句给家人带句平安就能堵上皇帝的嘴。

老太君看着皇后飞扬的字迹,心头微微发颤,却是很快便将书信贴身收好。

“劳烦你们了,这书信我先代为收着。”

她年岁已高已经没精力再去想那些勾心斗角的事,不论如今是何局势,都不是需要她操持的了。

陆昕然此次过来的目的就是将信交出去,至于后续这封书信谁来展开,便由不得她们来决定。

任务完成,两人也不愿在国公府多逗留。

邱氏看她们别扭,她们也不愿留下碍眼。

有些事就是这样,涉及到切身利益的时候才会如同巴掌落在脸上。

人性向来如此,她也不愿再利用心声反复让邱氏和唐婉柔失了颜面。

老太君见她们起身,笑着摆了摆手:“水儿那丫头这段时日一直在念叨你们,你们若是就这样走了,她怕是又要念叨许久了。”

“天色不早,我们姐妹二人实在不好多叨扰,章二这么念叨我们,不若明日来魏王府,我设宴好生款待她一番。”

陆昕然笑眯眯的对着老太君福了福身子,她现在也会说漂亮的客套话了呢。

老太君被她这赤裸裸的小心思逗笑,这丫头明知道邱氏不愿章水儿同她们多走动,临走前还用这样的话来将一军。

不过,这种事丢给孙媳妇头疼去吧,她年纪大了,管不得这么多了。

直到深夜,宋钧宴才从宫中回来。

皇帝这一次发作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不止病情更为严重,人醒来时也已是深夜。

宫中太医们这段时日全都是提着头宿在宫里,一众朝臣在争权夺利中终于嗅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气息。

皇帝的身子怎么突然就如此严重了?怎么会动不动就抽搐晕倒?

同太医交好的已经私下问过状况,只敏感时期无人敢将皇帝的真实情况讲出来。

宋钧宴心事重重的回到府中,进门就被陆昕然怼来一封书信。

“先看完再说。”

宋钧宴听话的接过展开,只越是看去眉头皱得越是厉害。

“这信上内容……母后当真如此想?”

让章家倾尽全力来帮他,章永平当真愿意吗?

他不觉章永平会为了皇后而将全族人的性命牵扯进来,尤其若形势当真如此紧迫,还极有可能将身在西北的祁遇和钟锐牵扯进来。

“皇帝中毒已深,这种毒无药可解,他最多只有两个月可活。”

知道他在迟疑什么,陆昕然直接将今日在宫中的发现讲了出来。

“那个壮阳药中有一种极为霸道的致瘾致幻成分,这种毒无药可解还会对身体造成极大创伤。

“原本停了药,调理一下皇帝还能多撑一段时间。

“但云松送进宫里的道士给皇帝用的丹药里含有同样成分,这种毒越服用发作的时间越是会缩短。

“而且,只要停用就用如今天这样抽搐难忍,所以……”

后续的话不需要再多说,宋钧宴已然明白后续。

他抬手很是不雅的在脸颊上揉了下,重新展开书信又细细研读了一遍。

“母后给镇国公也写了一封书信?”

“是,我们今日出宫就去了一趟镇国公府,亲手将书信交到了老太君手上。”

“好,我明日早朝过后就去寻镇国公。”

也不知时间是否还来得及,若是最多只有两个月,要如何将还在西北的大军调一部分过来也是为难事。

心中生出紧迫,宋钧宴从第二日起就开始了早出晚归。

京中局势也越发紧张起来,云松那日让云成来露面后就又没了动静。

似是已经意识到靠陆昕然来说出他和皇帝的真实身份太过冒险,她日日缩在魏王府中显然不是他能威胁左右的。

但皇帝这段时日时常陷入昏迷不醒,随着毒药摄入越来越多,他的身子也彻底陷入无法挽回的境地。

人越来越消瘦,昏迷的时间也比清醒的时间要多。

他已是彻底没了精力去处理朝政,所有事务都交到了六位尚书手中。

皇帝没了心力去约束制衡朝臣,宋钧骅和宋钧晟几人即便刚刚被剁去左膀右臂,也不耽误他们重新拉拢朝臣。

尤其是宋钧骅,他这些年一直跟宋钧赫明争暗斗,在朝臣心中这大楚江山最后只会落在他们二人手中。

所以宋钧骅毫无顾忌的大肆拉拢朝臣,还真让他拉拢到不少握着实权的朝臣。

他们在明处相争,宋钧宴藏在暗处也一直在拉拢人手。

不论陆晋川是否真心,从陆昕然嫁为魏王妃那日起,他就同宋钧宴绑在一处。

日后若是宋钧宴没能登基,他身上带着魏王嫡系的记号,处境只会无比艰难。

所以不论是否出自真心,他都要想方设法为宋钧宴拉拢人手。

而唐曲岩因着陆昕澜的关系,也算被绑在了宋钧宴这一系。

他本就有心日后接替陆晋川的位置,对夺嫡一事自然也极为上心。

有他们在暗中相帮,握着实权的朝臣也拉拢到一部分。

而镇国公章永平身为兵部尚书,在皇后和老太君的劝谏下已然投在宋钧宴身侧,准备背水一战。

认真比对,他们手中攥着的势力已是不弱于任何一位皇子。

只他们手中还没有兵,宋钧骅在京中谋划多年,京畿大营以及京中巡防悉数在他门下。

在祁遇和钟锐没能带人赶来京城前,皇帝一旦暴毙,手中无兵可用的他们,稳赢的把握还算不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