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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吴时正在翠竹林中与蚩尤酣战时,翠竹林南方百余公里外的黑渊壁垒终于发现了辛可可等人的失踪,并顺着他们离开时的留下的蛛丝马迹判断出了他们的去向。

本就在战备状态之中的黑渊壁垒立即召开了针对此事的紧急会议。

在革新派的推波助澜之下,这一次的紧急会议强制要求所有小队长以上军衔者都必须参加。

(在脱离联邦之后,黑渊壁垒便废除了原本联邦的军衔制度,改为了以小队长为基础的一套全新的军衔制度,并将超凡者从普通军队之中单独列出,成立了单独的超凡者部队。

在普通部队之中,一名小队长管理十名普通战士,一名中队长管理十名小队长,以此类推。

而在超凡者部队之中,一名超凡者小队长管理三名普通超凡者,一名超凡者中队长管理三名超凡者小队长,以此类推。

军衔最高的军团长在满编的情况下能够管理一万名普通战士或八十一名超凡者。)

就连黑渊壁垒的最高统治者——黑王都在百忙之中抽出了时间,出席了这一次的紧急会议。

“辛可可身为如今咱们黑渊壁垒三位超凡者军团长之一,曾经还代表我们黑渊壁垒参加过世界瞩目的联合军演,居然在这关键时刻选择了带队潜逃,这简直是我们黑渊壁垒的耻辱!”

“这足以证明,这些超凡者们早已经从根底里边烂掉了,无论给他们多好的待遇,也无法获得他们的忠诚!”

会议刚一召开,一个身披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便拍案而起,率先对着超凡者群体开始发难。

他便是如今革新派最主要的头领,曾经的联邦众议会议员——左清寒。

在联邦彻底分崩离析之后,他仔细的研究了联邦由盛转衰的整个过程,并将所有的罪责归咎于在原本联邦的系统之中,超凡者们获得了太多的优待,是革新派中绝对的鹰派人物。

“话也不能那么说……”

坐在他正对面不远处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右手缓缓按着自己的太阳穴,开口说道。

他便是名满天下的黑渊源力学院校长——陈翀,在黑渊壁垒之中拥有着较为超然的地位,虽然没有具体的军衔,但还是被邀请到了本次紧急会议之中。

“辛可可的性格我很了解,会在这关键时候这样选择,恐怕跟你们革新派这些天来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干系……”

陈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左清寒粗鲁的打断了。

“慢着,陈校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辛可可可是您的得意门生之一,她如今做出了这等背信弃义之事,恐怕您也脱不了干系吧。”

左清寒两只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阴冷的锁定在了陈翀的身上。

其实,他对于辛可可并没有任何的恨意,毕竟辛可可连她自己在内也不过只是带走了区区五位超凡者,对如今的黑渊壁垒而言造成不了什么实际的影响。

眼前这位黑渊源力学院的老校长,才是这一次他召开紧急会议的真正目标。

这三年来,若不是这陈翀一直从中作梗,革新派的大计恐怕早就已经实现了。

这一次好不容易抓到一点他的痛脚,肯定不能就这样轻松的放过。

“唔……左议长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这紧急会议,不会其实是冲着老夫我来的吧。”

陈翀在官场混迹了这么多年,自然也不是易与之辈,仅从左清寒的只言片语之中,便判断出了他的真实意图。

“陈校长言重了。”

左清寒连忙对着陈翀拱了拱手,做出了一副谦卑的样子,但接下来的话语却图穷匕见,将陈翀直接推到了悬崖边上。

“如今由No.010鲲鹏所率领的序列怪物大军已经碾过了蓬莱岛,向着内陆进发。”

“我们黑渊壁垒地处南方,自是首当其冲,肩负了守卫人类世界的重任。”

“在这关键的时刻,陈校长最得意的弟子却选择了临阵脱逃,前往了北方联盟,这难免不让人浮想联翩。”

“于是,为了黑渊壁垒,我私下做了一些小小的调查,而这些,便是我的发现,真是触目惊心啊……”

说到这儿,左清寒冷笑着从怀中取出了一块小小的U盘,随手插入了会议桌下的端口之中。

随着他的动作,一份份落款为黑渊源力学院院长陈翀的邮件被投影到了会议室正中央的大屏幕之上。

而收件方赫然都写着另外一位这几年来在人类世界中如雷贯耳的名字——北方联盟总参谋‘博士’。

信件的内容从黑渊壁垒视为机密的源力培训方法到黑渊壁垒的兵力布置应有尽有,甚至还有着在鲲鹏来袭之前领着所有黑渊壁垒的源者们转投北方联盟的详细计划。

“呵,不错不错,左议长,伪造这些信件肯定花了你们不少的时间吧。”

陈翀冷笑着摆了摆手,不以为意的说道。

“但光想凭借这些无法确认真实性的信件污蔑于我,恐怕还是……”

陈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左清寒再一次粗暴的打断了。

“无法确认真实性?!呵呵。”

左清寒转身面对着会议桌的上首,微微鞠了一躬。

“陈校长,这些可都是今天早些时候在审判长大人与黑王大人的监视之下,从您的私人电脑里边找到的哦。”

“什么?!”

陈翀顿时如遭雷殛,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了坐在自己身后的得意门生兼助手安德烈。

“你竟然……”

安德烈的眼中露出了难以掩饰的悲怆,主动靠到了陈翀的身前,刻意压低了声音,以只有他和陈翀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

“恩师,对不起……我的家人,我的一切都落入了他们的手中,我也是不得已……”

说到这儿,安德烈猛地运起了全身的源力,主动抓起了陈翀的手,将其印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切断了自己的心脉,了结了自己的性命。

从他口中流出的血液顿时染红了陈翀的纯白长袍。

“警卫,警卫!有人动手了!”

左清寒脸色大变,在会议桌旁放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