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闻青柳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旖旎气氛。
打量的目光频频落在毒娘子身上,闻青柳干脆把手里拿些毒药罐子。
一股脑的全放进了手镯空间里头。
七十一险些被这些从天而降的瓶瓶罐罐砸复活。
可她却敢怒不敢言。
一直到了晚上,闻青柳关了店铺门之后挽着毒娘子的手臂回家去了。
两人好的就像是亲姐妹一般。
无道子远远被扔在了后头。
他看着毒娘子的背影骂骂咧咧,可毒娘子回头他又像个没事人似的。
毒娘子也懒的理他,臭男人,把她独自留在凤临国。
他可倒好,自个回到小徒弟这边吃香的喝辣的了。
那炸鸡她虽然没吃到,但是闻到那咸香咸香的味道。
她光是闻着都馋的很。
回到家里的时候,崔氏照旧在磨莲藕。
藕粉是个消耗品,磨出来藕粉剩下的藕渣就留下喂给家里那些鸡鸭鹅。
闻青柳现如今手里头又富裕了起来
她想着左右家里近来也没有什么需要花钱的地方,干脆就把学校后头那座山买下来吧。
到时候划出一片地方专门用来养鸡。
跟养在院子的大有不同,养在山上的鸡都能在山上满山遍野的跑。
拥有充足运动量的鸡不像养鸡场被饲料养的肥胖的那样。
它在地上跑能让肉质更加的紧实,吃起来口感劲道。
到时候自己家有了养鸡场,鸡饲料就往那一放。
愿意吃饲料的叫吃饲料,不愿意吃的自个出去抓虫子吃也没人管。
鸡也不是傻的,有遮风避雨的窝,不会跑多远去。
更何况她手里还有七十一她们,实在不够用了。
那天就到乱葬岗去转一圈,怎么还不抓几个苦力回来。
到时候一人身上贴一个符箓,专门让他们看管那些散养的鸡。
要是真抓不到愿意跟随她的鬼魂,她就在那些鸡身上下一道符咒。
让那些鸡每天晚上都知道自己回窝。
有了想法,闻青柳就着手准备做起了这件事情。
翌日一早,她就去找了赵铭德。
“青柳妹子,你今个儿怎么有空过来。”
“赵大哥,我想问问你,学院后头那座山是不是无主的?”
赵铭德脸上浮现起一抹疑惑,可随即他点了点头。
“是,是无主的,青柳妹子,你要买山吗?”
“对,我现在开那个炸鸡铺平日里也需要不少只鸡。”
“要是天天从别的地方买,也挺费钱的。”
“我就寻思自己在山上养上一些鸡,做生意嘛,该省省,该花花。”
赵铭德点了点头,到的确是这么个道理。
“那你准备准备吧,我带你到镇上去买山。”
闻青柳点了点头,跟在赵铭德后头到了府衙。
梁儒知近来处理镇上的事情整日焦头烂额。
一抬头看见闻青柳来了也只能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神色。
“赵村长,闻姑娘。”
赵铭德也俯首,卑躬屈膝的叫了声梁郡守。
“梁郡守,青柳妹子想买赵家村后头的那座山。”
梁儒知点了点头,拿起本子翻了翻。
“这山五百两,闻姑娘你交了钱就能直接把地契拿走。”
闻青柳点头,把手伸进袖子里掏了许久,掏出个五百两的银票。
本来她想掏银子的,但一想,她要是从袖子里掏出五百两银子,也挺吓人的。
梁儒知没什么兴致,看了眼银票上写着的五百的字样就让人去把地契找出来了。
闻青柳没忍住,问了一句:“梁郡守,你这是因为什么事愁成这样啊。”
梁儒知本来不想回话的,但一抬头,就对上了闻青柳的目光。
女子目光澄澈,充满着好奇和关心。
而闻青柳想的很单纯,怎么说也是白姐姐的夫婿。
就是叫一声姐夫也不为过。
对上这样澄澈关心的目光,梁儒知叹了口气。
“西街那边最近有许多小孩夜半啼哭,第二天就发起了高烧。”
“有些浑浑噩噩的,就连说话也说不明白了。”
“这些天也派了不少衙役去西街那边守着。”
“也有几个小孩就是在这些天里面发起的高烧,可衙役什么也没发现。”
闻青柳听着这描述,眉头紧蹙,半晌,抬起了手。
看她掐算的动作,梁儒知有些疑惑,可他并没开口。
“梁郡守,这些孩子很可能是被吓丢了魂。”
闻言,梁儒知蹙起了眉,语气也变得严肃。
“闻姑娘,我知晓你与我妻子关系好,可吓丢了魂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
闻青柳叹了叹气,认真跟他解释起来。
“灵魂乃人体精气所在,三魂七魄,缺一不可。”
“若是缺了某一魂魄,人可能会变得痴傻,变得五感尽失。”
闻青柳声音清脆,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
梁儒知越听面色越严肃,等到闻青柳讲完,他更是急不可耐。
“这么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事发生在我的封地,我不可能袖手旁观。”
“你别急,我今晚就到西街去看看,现在那布下阵法,有什么异动也好第一时间发现。”
“好,那就拜托闻姑娘了。”
犹豫半晌,梁儒知再次开口。
“那那些已经发起了高烧有些失去了神志的孩子……”
闻青柳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把刚拿到手的地契揣在口袋里。
“赵大哥,麻烦你回去之后帮我问问,村子里谁家有鸡苗出售。”
“亦或者是养鸡的一把好手,可以来我的养鸡场工作。”
赵铭德点了点头,看她这样一时半会也回不到村里。
干脆自个就先转身离开了。
紧接着,闻青柳又看向梁儒知。
“郡守大人,谁能帮我领个路,过去西街看看那些孩子。”
梁儒知看了一圈,也没想好究竟让谁带着闻青柳去。
干脆让师爷坐镇,备了马车之后,他亲自带着闻青柳去了西街。
西街一条街的居民都低沉着一颗心。
但凡家里有孩子的,都生怕下一个就沦落到他们家里的小孩发高烧。
哪怕孩子痴傻他们也认了,可高烧不退,实属折磨人。
第一家去的也是一家姓闻的人家男人叫闻墨。
虽然名字听起来极其具有书生气,但实则是家打铁铺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