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北寒。
只是这次跟之前却不一样,这一次,大部分的人都已经去过北寒一次了。
不需要再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一边急着赶路还一边要比对着地图看他们有没有找错路了。
“我们这次直接坐飞毯去吧,又省时间又省力。”
祁池屿屁颠屁颠的凑了过来。
毕竟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师门里面还有飞毯这个东西了。
眼看着闻青柳从随身携带的储物符中拿出一张毯子。
这件事情毕竟不是什么安全的事情,几个孩子也就没有再跟着。
闻青柳夫妻俩坐了上去之后,紧接着她又拿出一张不知名的符箓。
啪的一下,贴在了刚刚在地上铺好的毯子上。
“飞。”
闻青柳淡淡吐出一个字,原本还铺在地上的毯子便慢慢飞了起来。
“哎呦我去。”
祁池屿目瞪口呆的仰头看着他们。
立马迫不及待的从闻青柳给他的那份储物符中也翻找出毯子。
他此行来到龙跃国,并未带着自己的妻子。
所以,那偌大的一张毯子上只有他一个人。
祁池屿飞到半空,哈哈大笑出声。
这感觉,就一个字,爽!!!
其他人也有模有样的,把毯子找了出来,贴上符纸。
听着从五师弟(五师兄)那边传来的笑声。
众人面面相觑,纷纷从对方脸上看出来了非常具象化的无语。
坐着飞毯去北寒就不需要在路上休息了,毕竟飞毯的行走不像骑马一样。
不管是骑马还是坐马车,都需要有人驱赶着马匹行走。
但是飞毯并不需要,飞毯自己便可以行驶,只需要在某些必要的时候让他调转一下方向而已。
虽然刚刚登基没多久,甚至也才刚立后不久离开国家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他们师门兄弟缺一不可。
顾祎只能让手底下值得信任的人,暂时代理一下国家事务。
坐着飞毯却也足足用了一个半月的时间。
这还是近乎日夜兼程的路程,除了一些必要的时刻,他们几乎都没有下去过。
由于这一路上也可以称得上算上是飞着来的。
便不需要从山脚下再爬山上去,众人直接选择了降落在九夭山山顶。
飞毯刚刚接近九夭山旁边,一阵浓郁的黑气就把众人笼罩起来。
“看这样,还真是那个魔尊现世了,小师妹,看来你这次预测的不对啊。”
闻青柳看着周遭已经化为实质的浓郁无比的邪气,嘴角抽搐。
不是,谁知道那魔尊真的那么蠢,还真的就选一个那么不利于他的地方啊。
众人也没想到邪气会这么多,已经化为了实体。
嘴干脆也不下飞毯了,直接操控着飞毯去到邪气最浓郁的地方。
九夭山之所以被世人称作为九夭山,就是因为这座山共有九座山峰。
九座山峰首尾相连,中间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凹陷。
然而从二师兄的手下给他们汇报消息到现在。
也就才短短的一个半月时间而已。
不知道那两个手下当初汇报的时候,这里的黑气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此时此刻进化为的实质的邪气几乎要把整座山给包围起来。
在中间巨大的凹陷处,有一枚蛋,飘在半空。
整个蛋大概看起来是黑色的,可上面却又有一些暗红色的纹路。
在那一枚蛋周围是异常浓郁的邪气。
见到这一幕刚刚来的路上还大放厥词的师兄弟几个顿时沉默下来。
这是魔尊吗?不太像啊……不是,怎么没人告诉他们魔尊其实是一颗蛋啊……
“二师兄,刚刚叫的最大声的就是你了,你去。”
楼听肆满脸疑惑。
“小四你乱说什么,刚刚叫的最欢的明明就是小五,池屿,你还愣着干什么呢?”
祁池屿缓缓地啊了一声,语气充满疑惑。
“你啊什么啊?刚刚不是你说的要把魔尊的头给按到土里去吗?”
祁池屿呵呵干笑着,看着飘在半空的那枚蛋,他有些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他指着那枚蛋。
“我是说把魔尊的头按进土里,可是二师兄,你看看,这有脑袋吗。”
“他总是要有个脑袋,我才能把他的头按进土里吧。”
“再说了,刚刚三师姐不是也说要用药粉把魔尊腌入味吗。”
姬锦书一愣,指着那枚蛋道:“这连缝隙都没有,我的药粉也进不去呀!”
正在众人激烈讨论的时候,一道蛋壳碎裂的声音钻入大家耳朵里。
虽然声音不太清晰,但众人却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顿时,几个人如临大敌,纷纷朝着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蛋壳碎裂道速度很快,还没等几个人反应过来。
就已经从最开始的一条细小的裂缝变得七零八落,摔碎在地上。
几人如临大敌,每个人都把自己的擅长的东西拿了出来。
就连火凤凰也张开翅膀呲着牙,做出来一副对抗敌人的姿态。
“啾——”
黑气渐渐散去,众人这才看清蛋壳里究竟掉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
火凤凰眼睛一亮,扇动着翅膀飞向那个急速下坠的小玩意。
即便如此,也不及那个刚破壳的小玩意下坠的速度。
噗通一声。
通体黑色的小东西直接掉入了水中,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不知道为什么,火凤凰在岸边急的直叫唤。
闻青柳操纵着飞毯降落,把火凤凰抱在怀里。
他们一起相处了那么久,从来都没有见过火凤凰如此焦急的时刻。
闻青柳拍拍它,给他顺着毛。
“火凤凰,怎么了?”
“我弟弟,它是我弟弟。”
此言一出,众人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变得提心吊胆起来。
弟弟?
魔尊居然是火凤凰的弟弟!?
火凤凰又是天后的坐骑的女儿。
按照这么论下去,魔尊岂不是天后的亲生儿子?
还是刚破壳的那种!
想到这些,闻青柳险些没晕过去。
“啾啾!”
听到响动,众人都朝着湖面看去。
离得近了,才看到刚刚那个浑身黑黢黢的小东西,额间居然还有着一抹鲜艳的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