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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黄巾军的云梯,装满油脂的陶罐砸下。

轰然一声,烈焰飞腾,黄巾军便连连惨叫着翻滚摔落。

密集的滚木擂石从城头滚砸压下,将燃烧的云梯拦腰砸断,将黄巾士卒砸死在城墙之下。

守城的弓弩手瞄准了冲锋而来的黄巾士卒,箭矢破空,精确命中他们的身躯,一名名黄巾士卒应声倒下。

尤其是城门处,战斗更为激烈,黄巾士卒手持武器,奋勇厮杀,试图冲破守军的防线,占领城门。

厮杀声震天,鲜血染红了城墙,一具具尸体从城墙上跌落,但死伤更多的却依旧是黄巾军。

新野县城的严密防守,使得攻城队伍举步维艰、死伤惨重。

不远处的黄巾大营中,此方渠帅赵弘,看着不断从前线传来的战报,心中越发烦躁。

黄巾起义时,一开始有着世家的帮助攻城掠地,粮草供给,刺探情报简直易如反掌。

直到朝堂颁布解除党锢后,这些世家就如人间蒸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随后各种坏消息接踵传来,先是与其他州的黄巾军的联系断开,其次便是是粮食短缺的问题。

很显然他们被世族抛弃了,最终“神上使”张曼成命令各大方渠帅攻打各氏族,一些小方渠帅则是去村民手中征集粮食。

这段时间的连番攻城,赵弘手底下的士卒损失惨重,原本两万多的人马,如今仅剩下一万三千多人。

今日若是再无法攻破新野城,他就会面临断粮的危机。

就在他苦思计策之时,大地突然震动了起来。

在轰隆隆的巨响,传来一道道的喊杀声!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赵弘疑惑的看向四周。

一名黄巾军闯进了报道:“不好了渠帅,后方不知何时杀来一队人马,快要冲进大营了!”

“什么!”赵弘震惊之余,冲出营帐外,果然见到大营后方袭来一支军队。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组织人马抵御敌袭!”赵弘翻身上马,手持长枪,对着周围的黄巾士卒嘶吼道。

铁骑轰隆,大地震动,在赵弘等黄巾军的注视之下,在那飞扬的沙尘之中,首先出现的是黑底金字的韩字大旗。

随后则是黑衣黑甲,手持长枪,面容冷漠严肃的韩氏私军。

为首之人正是韩玄,眼中闪过了一抹冷寒的杀意,大吼道:“全军听令,杀!”

韩玄将全部骑兵安排在前,如同一根箭头一般,后边则是紧随其后的一千多名步兵。

南方少马,一直以来荆州很少产骑兵。

毕竟南方炎热湿润,有些地方跟全年夏天一样,而北方季节分明气候干燥,更适合马匹生存。

再加上南方多是山脉河道,根本就没有大面积的草原,像北方一样圈养大量的马匹。

就算是韩玄有心收集,最终也不过仅组建了五百名铁骑罢了!

韩玄身先士卒,最先冲入黄巾大营前,手中的长槊挥舞,一连挑飞了数个敌兵。

而在韩玄身后,一左一右正是韩熙、韩凌。各骑着战马奔驰而下,怒喊道:“杀!”

犹如两尊从地狱中爬出的修罗般,左右横扫,敌军如同糖葫芦串般,被长枪刺透。

后方宛若黑色洪流的大军,疾驰而过,手中武器挥舞之下,一个个黄巾士卒的头颅飞起,血液喷洒而出,无头尸身倒伏而下。

韩玄的目标很是明确,当即策马杀到准备逃离的黄巾渠帅赵弘身前,“我乃义阳韩玄,贼将休走!”

“哪来的无名小辈,让开!”赵弘提枪刺去。

只见,韩玄舞动手中长槊,几个呼吸间,便传来兵器“乒乒乓乓!”碰撞的声音!

一刚开始的时候,那赵弘还能与韩玄,杀得有来有回。

但随着黄巾士卒在身边逐个被击杀,赵弘想要撤离的想法不断闪现。一个不察,手中的长枪被韩玄挑飞。

还没等赵弘做出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寒光闪过,长槊直接穿过了他的胸前。

韩玄抽出长槊,鲜血喷涌而出,没有了任何力气的赵弘,伴随着一声“扑通!”声,从战马之上,跌落到了地上。

韩玄用腰间长剑砍掉已经死去赵弘的脑袋,用长槊挑起,高举大喊道:“你们的渠帅已死,降者不杀!”

一旁的韩熙和韩凌见此,也高声喊道:“降者不杀!”

大营之中尚还幸存的黄巾士卒见此,纷纷丢下手中的武器,双膝跪在地上投降。

韩玄见此,留下一小队人马看守俘虏。

带着剩下所有的士卒,朝着进攻新野城的黄巾军杀去。

在新野城墙上守城的士卒看见,远处的黄巾大营燃起大火。

随后一支人马冲出,从攻城的黄巾军后方杀入,顿时知道是援军来了!

其中有比较眼尖的邓氏子弟,见到援军高举的黑底金字大旗上,赫然写着韩氏字样,顿时高喊起来:“是义阳韩氏的援兵!”

此时,攻城的黄巾军已经乱了阵脚,新野的四大世家自然不会放过千载难逢的机会。

当即,近万的人马,从城门中鱼贯而出,对黄巾军展开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屠杀。

当然这些都不关韩玄的事,他带领韩氏私军离开主战场,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原地休整。

一个时辰后,黄巾军尽数已经被俘虏。

韩玄让韩熙和韩凌,留守大军原地扎营。

随后带着一些护卫,独自进入新野城,直奔邓氏住宅。

邓氏此时的家主为邓义,字子孝,按照辈份来说,应该跟韩玄父亲韩亮是一辈,也是南阳名士。

邓义身穿一身锦袍,端坐于主位之上,颌下留着一捋雪白的胡须,方正的脸型,神情严肃,不苟言笑。

一双明亮的眼眸深邃如海,似乎藏着无尽的智慧和机敏。

身上自带着一缕上位者的威势,见到韩玄进入厅堂,面色蔼然,“贤侄别来无恙?”

韩玄来不及换下染血的甲胄,行礼道:“侄儿匆忙拜见,若有失礼,还望伯父海涵。”

“特殊时期,无需多礼,坐下吧!”邓义点了点头,笑道。

韩玄拜谢过后,坐在主位的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