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在前方引路,将众人引至太守府。
进了门,韩玄命手下众人各司其职,将府中侍卫全部替换成自己的人手。
并将都尉的官印交给韩熙,让他前去军营,先控制住军队再说。
随后韩玄与黄忠、魏延二人,前往官府大堂内问话。
坐在主位上,韩玄问道:“说说看吧,你们提前来的这几天,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回禀主公,我二人初到之时,舒县县令便称病不见我们。”黄忠率先开口道:“我们数次登门拜访,但他总是以各种理由推脱。”
“不仅如此,太守府的衙门官员也对我们爱搭不理,不听从命令。”魏延补充说道
“可探明原因?”韩玄问道。
“舒县盘踞着一个大氏族,周氏,高门望族,地位显赫。舒县县令便是由周氏提拔上来的门生故吏。”黄忠汇报道
除此之外,他又将庐江郡的其他小氏族也一一详述。
周氏,韩玄到有所耳闻,现任族长为周崇,其弟周异为洛阳令,周尚、周忠皆在朝中为官。
当然真正让韩玄在意的是,周异那年仅十岁之子,周瑜。
若是可以的话他还真不想与周家为敌,想到这韩玄吩咐道:“黄忠,你亲自去县令府邸一趟,就说是本府君有要事邀他相商。”
“是。”黄忠领命退下。
半个时辰后,黄忠独自一人归来,一脸的忿忿不满道:“主公这个县令太过分了,居然如此不给主公面子,依旧是托病不见。”
“唉,不好办啊!”得到这个消息的韩玄,烦闷地揉了揉额头道。
看来这舒县县令是铁了心地要为难自己,一想到其背后的周家,韩玄就有些发愁。
若不是周家的意思,一方小小的县令,怎敢屡次三番地对他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主公接下来,需要我们做什么?”魏延在一旁问道。
韩玄站起身,腰上挂上印绶,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起来,“先将郡府的衙役官员们的问题解决了,先把权利收回来。”
说完便带着黄忠、魏延二人走出大堂,“子瞻,带几个人跟我走。”
一行四人,带着二十名身穿甲胄的亲卫,气势汹汹地走向郡府的办公场所。
郡府衙役内,各官员在其中忙碌着,井然有序。
见到韩玄等人到来纷纷避让,郡丞带着一众官员急忙上去拜见,“不知府君今日到任,我等有失远迎,还请府君恕罪。”
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韩玄已经不愿去深究。
“诸位不必多礼,快快请起。”韩玄走到郡丞近前,冲着一众官员拱手道:“前些日子大雪封路,致使到任日期,迟了半月有余。这期间诸多事物,多亏有诸位同僚帮衬,这才没有怠忽荒政,这些日子有劳诸位了。”
“不敢……不敢,皆是下官分内之事。”在场官员,连忙道。
韩玄继续说道:“玄初到庐江,就给大家添了麻烦,实在是对不住列位。略备薄礼,不成敬意。”
“不成……不成,岂劳府君如此破费。”众官员互相看了一眼,连忙推辞,“无功不受禄,我等不能接受!”
“皆是在下一番心意,还请诸位不要推辞!”韩玄不等他们拒绝,便让韩凌分发礼物。
之后韩玄便让郡丞带领自己,熟悉下衙役,也好开展后续的工作。
或许是收到礼物的原因,这个郡丞格外地卖力,很快众人便来到了衙役后面的库房。
衙役内总共有三间库房,一间存储着武器甲胄,一间储存着数百石粮食,最后一间储存着大量的五铢钱,还有几十匹绫罗绸缎。
韩玄看着这满满的库房,心底不由得对上一任太守,更是青眼相加了。
就在众人参观完最后一间库房后,韩玄发现一个小吏偷摸地从官库中顺出一文钱,被他当场抓获。
韩玄还尚未有动作,便见那小吏却不服,高声叫道:“不就是一文钱嘛!多大的事,我还回去就是,还不放开我。”
看着如此叫嚣的小吏,韩玄心底大感诧异,居然敢如此嚣张跟他叫板,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府君,区区小事,只是一文钱罢了。不如我让人拖下去杖责几下,以免扰了您的雅兴。”郡丞这时在旁说道。
韩玄看着身边的郡丞,本来没多大的事,就像是他说的拖下去杖责几下就罢了。
但此事由他口中说出,便给人一种包庇的感觉,一郡郡丞居然会给一名小吏求情,看来这名小吏的身份绝不简单。
想到这,韩玄上前一步,露出腰间的印绶,对着小吏说道:“你可知我是何人?”
“我管你是谁,你可知我是谁!”小吏不服气地说道。
还挺嚣张跋扈的,看来没少仗着自己身份做坏事。
韩玄心中不恼反喜,他要看看对方有何背景,“郡丞大人,你觉得该治何罪啊!”
说完,韩玄饶有兴致的扫了他一眼。
只是淡淡一眼,但是那郡丞却好似觉得如泰山罩顶,让他莫名就生出惶恐之心。
额头上不由得冒出冷汗,本以为这个新来的府君很好欺负。但却没想到对方是一头喜欢伪装,阴险狡诈的恶狼。
“府君,一文钱的小事,何必小题大做。”郡丞见韩玄铁了心想要把事情闹大,急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靠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他是崔县长的小舅子,其母族是周氏之人,不可妄动。”
言外之意就是看在周氏的面子上,宽恕了他,小惩大诫。
“看来郡丞大人也不清楚了,身为官员,大汉律法还得多温习。”韩玄道:“文长你说说看,该定何罪?”
魏延心领神会,高声道:“死罪!”
话音一落,郡丞与小吏顿时一惊,韩玄大笑道:“哈哈,没错就是死罪。”
那小吏显然已是跋扈惯了,不服地辩驳道:“一文钱的小事,你能杖我,但岂能杀我!”
“府君……”郡丞还想说什么,但韩玄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他只能将未吐出的话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