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熙现在是都尉掌管郡兵,魏延统领他的亲卫,寸步不离,时刻保护着他的安全。
至于剩下几个空缺的县令位置,到时朝廷自会派人任职。
正在韩玄忙着将自己手下,派遣各县任职时。
舒县县令崔适,此时已经焦头烂额。
本以为上次的事情都结束了,结果没过几天,自己的那几个真情人,又来到他的府上胡闹。
最开始那对母子是假的,但这几名可都是真的,与其对峙时崔适难免有些心虚。
他这种态度,算是彻底惹怒了夫人。
一气之下,开始收拾行囊准备回娘家准备和离,把他给休了。
纵使他百般哀求,也无济于事。
不仅如此,大批县令辞官的消息也传来,周氏也与他断了联系,他成为一个弃子。
对于已经失势崔适,韩玄也不放在眼里。
随便以失德的名义,罢免了他的官职,收回了印绶与官印。
让黄忠暗中处理后,便不再关注他了。
斩草必除根,韩玄可不想给自己留下什么隐患。
接下来,便是韩玄与当地的豪强氏族周家正面对抗,韩玄早已经做好打算。
氏族的影响力,无非是当地的名望与朝廷中的权势。
之前他命魏延送出的两封信,一封信由魏延送给他的舅父,让其联系庐江的一些被周氏打压的中小氏族,组成联盟从而对抗周氏。
第二封信则是由朱彪送往洛阳,送到袁术手中。
之前在洛阳时袁术便数次招揽他,当时他并没有明确表示。
但是到了如今,他不得不借助袁家在朝廷的影响力,来钳制在朝中的周氏,以免周氏在洛阳京师之中给他捣乱。
如此一来,无论是当地或是朝廷,都能够让韩玄拥有足够的力量来对抗周氏。
接下来韩玄又写了封信,催促舅父那边的反周联盟,快速组建起来。
韩玄刚任职时,还并没有展现出自身的手段和能力,所以那些中小氏族一直处于观望状态。
而如今他已经彻底掌握住庐江诸县,展示出了他的能力。
那些被周氏压迫的中小氏族,定然会服从他的安排。
时光如梭,转眼一年将过。
依旧是多灾多难的一年,除了朝廷的苛政,各地的天灾也连绵不绝。
今年正月天下大疫,各地瘟疫四起,不过韩玄对此早有预料,经过提前布置倒也无事。
没消停俩月,京师洛阳皇宫南宫失火,皇帝带着太后、皇后、皇子、嫔妃移驾西园躲避,宦官、羽林退入北宫暂且安置。
大火一直烧了半月有余,南宫宫殿直接化为瓦砾焦炭。
随后汉帝刘宏下令,提高天下赋税,并命各地运送石料木材,用以修复南宫。
之后四月,大风不止,突降雹雨。
七月,三辅之地,京兆尹、左冯翊、右扶风闹虫灾。朝廷又要增加赋税,每亩增加十钱。
韩玄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朝廷加税的文书,只感觉一阵头痛。这是他赴任以来朝廷第二次加税了,税收几乎每年都要增加。
百姓可谓是苦不堪言,生存都已快无法维持。若不是经过韩玄整肃吏治,罢免了大多数的贪官污吏,由此一来才勉强征集齐赋税。
但其他地区的百姓却更为凄惨,面对朝廷的压榨。已经覆灭的黄巾,又隐隐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在朝廷增加赋税的命令下达没过多久,河北地区黄巾再起。
这些人基本活动于太行山脉的诸山谷之中,大大小小势力不计其数,人数多的有二三万,小者六七千。
贼首为张牛角、褚飞燕等人,大肆劫掠官府县城、当地豪强。
他们占据太行山脉南端的黑山,故统称之为黑山军。
此外,位于西北的战事也不轻松。
之前的新任刺史宋枭,跟他的师父向栩不愧是师徒,向他师傅有样学样,也打算让叛军学习《孝经》,他以为这样叛军便会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无知和愚昧,然后就会投降。
这师徒二人思维真是异于常人,完全就是读书读傻了,活脱脱一个腐儒。
这件事传回朝廷后,宋枭刚上任没几天,便被朝廷罢免了。之后朝廷又换了一个叫杨雍的刺史接任。
由于朝廷屡次的识人不明,叛军声势逐日暴涨,甚至叛乱蔓延至关中。叛军数万骑入寇三辅,直逼长安和汉室陵园。
最终朝廷重新启用董卓,毕竟十数年前,董卓就是靠着击败先零羌叛军,守住关中才崭露头角的,派遣他去平乱最为合适。
为了更为保险,朝廷将在冀州任职没几个月的皇甫嵩召回。
并恢复董卓中郎将官职为其副将,让他回镇长安,保卫皇家园陵,指挥关中地区会战。
这场战役持续了数月,规模丝毫不比之前黄巾之乱时冀州之战的规模小,朝廷陆续增援十万汉军。
但结果却是屡战屡败,叛军直逼长安。
朝廷以“连战无功,功费者多”,将皇甫嵩召回,收回了他的左车骑将军印绶,削夺了他的封户六千。皇甫嵩被改封为都乡侯,食邑二千户。
各地起义不断,整个帝国到处都是烽烟和血腥,朝中也尽是贪官污吏横行,汉室颓势愈显,韩玄不由得感叹:“这可真是大乱的前兆啊!”
然而,无论是盛世是乱世,最终苦的都是那些底层的百姓。
这时魏延走了进来,汇报道:“主公,有几封信送来。”
韩玄接过,打开第一封信,发现是自己父亲写的,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内容,只是提到他的婚事,毕竟他还有一年便成年了,到了该结婚,绵延子嗣的年纪。
对于自己的婚事,韩玄并不着急,作为韩氏一族的长公子,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到时候,族内自会为他安排,定然是跟某个家族进行联姻。
韩玄倒是对此并无太多的抵触,他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女方一定得漂亮。
拿起第二封信,这是自己的胞弟韩浩写来的信,除了询问韩玄的近况,便是提到他在其老师的引荐下,在河内郡内担任一方县令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