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底稍缓了几分,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
城墙下的水渠,蜿蜒曲折,没过一会儿前方便出现亮光,快到出口了。
出口有几根手挽粗的原木组成一个栅栏。
只见前方的叛军,用力一顶,木头便被卸下,露出一个缺口。
叛军解释道:“这个木头下方已经腐烂,稍微一用力便能折断。”
“闭嘴,不要说话。”魏延可不管木头结不结实,他只担心周围有没有人。
出了水渠,他们隐藏在墙角处,等待着子时的到来。
时间推移。
月亮高悬于正中,很快便临近子时。
魏延带着亲卫接近城门,由于城内叛军被尽皆调往东门,因此只有十几个叛军守卫着城门。
眼见时间快到了,魏延点燃一支火箭,朝着空中射去。
发完信号后,便提刀便冲了过去,刀光闪烁间已有数名叛军身亡。
当其他叛军反应过来的时候,亲卫们也瞬间冲上去,与对方缠斗在一起去。
魏延趁此时机,将城门缓缓推开,放下吊桥。
看到信号的韩玄,立马命令大军攻入泉陵。
随着大军入城,韩玄当即命令道:“黄祖你带兵前往东门牵制住叛军,韩熙你前往北边控制住北门,黄忠你前往南边控制住南门,魏延你随我杀入太守府。”
周朝被外面喊杀声惊醒,只穿着里衣便跑了出来,急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叛军将领跑过来,“汉军突然出现,顺着西门已经杀入城内了!泉陵被攻陷了!”
周朝大惊失色,“快!召集大军冲出重围!”
“已经来不及了!”那名叛军将领似乎已经放弃抵抗,跌坐在地上,“大军都集中在东城门处,我们这只有几十人,根本就杀不出去!”
就在此时,韩玄领着一队人马冲入府内。
他这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没费多少工夫,便包围了整个太守府。
韩玄淡淡看了周朝一眼,一声令下,“给我拿下!”
与此同时,泉陵城的南门与北门,相继被黄忠与韩熙控制住。至于东门驻扎的叛军,见到汉军杀来,纷纷放弃武器投降。
时间推移,一夜的时间过去了。
清晨,一缕阳光洒下,至此三郡叛军已经悉数平定。
解决了零陵叛乱后,韩玄便率领大军压着贼首周朝,离开了零陵郡。
在路过长沙郡之时,韩玄招揽了那个名为桓阶的青年,特意为他向朝廷举孝廉。
一个月后。
自平定荆南叛乱后,韩玄便留在江夏,等候朝廷的封赏。
此刻的他坐在书房中,手里捧着一种长着簇茸白色小铃的作物。
雪白,绵软,轻盈,仿佛将一朵云彩托在手中。
这就是韩玄派出一个名为傅肜的小将,千辛万苦的在交州地界寻找到的棉花。
“夫君,你手中之物究竟是什么?你已经盯着看了大半天了。”蔡姝坐在韩玄身旁,撒娇道。
“这个可是好东西!”韩玄将手中的一团棉花,放入自己夫人的手中,脸上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喜悦。
“好奇怪的东西!”蔡姝伸出纤细的玉指轻轻握住,毛茸茸的,触感细腻而温暖,就像是一团轻柔的云朵。
蔡姝好奇的捏了捏,惊奇的发现这东西竟然极具弹性,即便被挤压的凹陷,也慢慢地恢复原状,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韩玄感受着,蔡姝那好奇的目光,介绍道:“此物名为梧桐木华,不过我更喜欢称之为棉花,它目前只生长于交州和西域地区,在中原十分罕见。”
“棉花!此物洁白无瑕,挺好看的,有什么用?”蔡姝好奇的询问道。
“棉花相比于麻、葛、蚕丝是更好的纺织物原料。编织的棉布,更是柔软、耐用、轻盈、易于染色且便于清洗。”韩玄说道,这些还不是关键,棉花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能够御寒。
此次自己的手下,从交州那里运来了一大袋的棉花种子。过不了多长时间便到了农耕的季节,趁此可以开始在江夏种植棉花。
棉花适合在光照充足、水源充沛、气候温暖的地区。需要注意的是,在收获的季节时,一定要趁着降雨之前收获,否则的话会导致棉铃受损甚至腐烂,从而导致成熟棉花的减产甚至无收。
南方算是比较适合棉花的生长,这点韩玄还是不怎么担心的。
但想要大面积种植,至少也得四五年之后了。
所以此事不急,此次傅肜前往交州,还给他带来几样东西。
“夫人你看!”韩玄说着,便掀开桌旁用布遮盖的笼子。
只见竹条编制的笼子内,有一只巴掌大小,一身呈现出黄绿色、蓝色和红色的鲜艳羽毛,仿佛身披一层彩衣,漂亮极了!
“哇!好漂亮!这是什么?”女生向来对于美丽,可爱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即便是大家闺秀蔡姝也是如此。
“此物名为鹦鹉。”韩玄看着格外欢喜的夫人,介绍道:“此物最大的特点,便是学人说话。”
“这个小家伙还能说话!真的吗?”蔡姝不可置信的凑到笼子面前,好奇得打量这只彩色的鹦鹉。
这只鹦鹉见到陌生人也不害怕,小小的头部极为圆润,微微偏着头,明亮的眼睛打量着四周,红色坚硬的喙,时不时的灵活梳理着羽毛。
除了这只鹦鹉,傅肜在回来的途中它会死去,于是便一股脑带回了十几只,剩余的那些被他安放在一间闲散的屋内。
蔡姝伸出白嫩修长的玉指,想要挑逗笼子内的鹦鹉,对方却丝毫不理睬,依旧自顾自的梳理毛发。
见此,蔡姝有些气愤的坐了回去,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向韩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哈哈!”韩玄见此,被逗得大笑,取出几枚坚果放在她手心中道:“此物是傅肜花了大价钱,买来训练好的鹦鹉,你只需要喂些食物,自然会口吐人言。”
“夫君讨厌!你早就知道了,就喜欢看姝儿出丑!”蔡姝倚在他的怀中,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