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你竟敢如此辱我。”张勋被对方的表情,气得浑身发抖、七窍生烟。
张勋顿时怒目圆睁,策马提枪便杀了过,怒喝道:“魏延受死。”
“杀。”魏延丝毫不惧,策马提刀也冲了上去。
二人在两军阵前厮杀,十几个回合。
由于魏延心中自有打算,所以并未出全力,二人一时间不分上下,势均力敌。
周围雷鼓阵阵,双方各为自家将军摇旗呐喊。
营寨内,孙贲虽然气愤对方,但毕竟此刻正值战事。
心底虽然窝火,但依旧带着一队人马,隐藏在暗处,观察前方的战斗。
看着前方已经厮杀三十回合的二人,孙贲心底疑惑。今日这魏延,为何与昨日有很大的不同。
张勋的实力如何,孙贲自然清楚,对方根本不是魏延的对手。
莫非是有什么阴谋?孙贲猜测道,但他并没有声张,因为他也不确定,只能先静观其变了。
战场之上。
魏延看着战意昂扬的张勋,心道差不多了。
虚晃一刀,佯装不敌,策马便往回跑,还一边大吼道:“张勋你等着,待明日你魏延爷爷还会来找你的。”
“哈哈哈!魏延,你今日必死。”
得胜的张勋,已经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当即便命令大军追击出去。
大营内的孙贲,看着魏延撤退时,大军没有丝毫的混乱,一切都井然有序,根本就不像战败的样子。
反倒是张勋,因为急功近利,麾下大军散乱不堪。
“不好,这是敌军的诈败之计。”孙贲暗道不妙,立即命令身旁的士卒道:“你立即告知张勋将军,切记不可轻敌冒进,待我整备兵马后,一起追杀过去。”
“是。”那名士卒闻言,立即策马离去。
见此,孙贲立即召集自己麾下近五千兵马。
正在追杀的张勋,看着从后方突然追上的孙贲士卒,他竟敢让自己不要去追。
张勋心底大怒,自己出营迎敌,他闭门不出。自己好不容易战胜了对手,孙贲却想分一杯羹,他如何不感到气愤。
看着孙贲的士卒还在劝慰,恼怒的张勋一马鞭抽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张勋怒斥道:“告诉孙贲,他想与我争夺战功那是不可能的,待我大胜归去,定要禀报主公,他避不出战。”
说完,头也不回的带领大军继续追杀魏延。
那士卒见此,只能捂着伤痕,回到大营。
孙贲见此,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已经没有丝毫想起救援的打算,若是真有伏击,张勋死了也好。
看着面前已经集齐的五千人,一旁战将走上前询问道“将军,我们该怎么办?是否支援张勋将军?”
“不了。”孙贲摇了摇头,道:“撤军,收拾粮草辎重,我们撤回襄城驻守。”
“是。”
另一边,魏延不紧不慢的撤退。
让张勋与其大军,能够遥遥望到他们的身影。
在父城附近,是有一座不高的山峰,名为平顶山。
魏延率领大军,通过一个弯道后便驻足不前。
“后军变前军,随时准备战斗。”魏延命令道。
大军迅速变阵,魏延隐于大军中。
待张勋率领大军追来,刚一冒头。
魏延一声令下,“射!”
弓弩手立即射出手中的箭矢,一片箭雨落下,压得敌军抬不起头来,连忙举起盾牌格挡。
“全军冲锋。”魏延继续指挥道。
“杀!”
“杀啊!”
战鼓雷动,喊杀声一片,魏延率领大军冲杀过去。
双方大军厮杀混战在一起,刀光剑影,无数的尸首倒在地上。
魏延在身旁士卒护卫下,如同一支锋利的箭矢,直奔张勋杀去。
这个地形是魏延精心挑选的,地形狭窄,张勋的一万大军分整不开,只能排成一个长条形。
而魏延的四千兵马却能发挥最大的战力。
然而张勋毕竟拥有一万人马,人数众多,一时间双方陷入僵持。
正在这时,两侧的山坡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喊杀声。
张勋抬头四处张望,以为是孙贲前来支援了。
结果山坡处黑压压一片的人马,自己却浑然不认识。
霎时间,数千箭矢齐发,箭矢遮天蔽日密如落雨。
“什么人?”张勋大惊。
来不及他多想,两侧的军队,犹如一把锋利的剪刀,直接将张勋的大军一分为二。
“哈哈,张勋你中了我的奇谋,今日你在劫难逃。”魏延大笑着,终于冲杀到对方面前,举起大刀狠狠劈下。
双方仅交战数个回合后,张勋心有惧意,一个不察便被魏延授首,身首分离。
“兄弟们,将这支军队彻底击溃。”魏延举着张勋的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声嘶力竭的呐喊着。
战斗一直持续到午时,张勋的一万大军阵亡了四千多人,剩余的几千人四散溃逃。
魏延见状,并没有去追,毕竟此战下来,他们也有很大的损失,伤亡了近千余兵马。
他们的目的已经达成,如今袁术派来的将领仅剩下孙贲,手底下仅有几千人。
已经对魏延造不成太多的威胁,只要袁术不会再次大举进攻,父城县,郏县,两座县城便不可撼动。
魏延带着大军得胜而归。郏县赶来的兵马,也被魏延命其回去,继续镇守。
襄城县。
孙贲带着自己本部人马驻扎于此。
一连几日,他们都没等到张勋的消息,反倒陆陆续续有不少残兵赶来。
见此,孙贲便已知晓对方大败,而且极有可能已经阵亡。
如果张勋还活着的话,肯定会收拢溃军的,然后再来找他兴师问罪。
如今这局面,孙贲有些忧虑,不知该如何向袁术汇报。
孙贲的心底渐渐有些后悔投奔袁术了,袁术此人虽然四世三公名头响亮,但却不是个明主。
孙贲回想起之前与魏延交战时的对话,他看向南方,那里是荆州,他的心神有些动摇。
最终,孙贲觉得,先将这里的战事压下,先不向袁术汇报。
时间一晃,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魏延与孙贲各自驻扎在城池内,互不侵犯,互不袭扰,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