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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玄闻言点了点头,这本就是他与徐庶率先沟通好的。

不过,在此之前,韩玄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孙策、周瑜二人,询问道:“伯符、公瑾,你们觉的如何?”

“山越之祸,应严厉打击,属下并无异议。”孙策开口道,周瑜也紧跟着点头。

当初孙策占据丹阳郡时,就与当地山贼大帅祖郎有所冲突,最终交战数次,才将其击败,收入麾下。

之后孙策明白山越不定将是心腹大患,本就策划着拿下扬州后,便开始进行镇压山越。

只可惜……

“好。”韩玄随即开口道:“傅肜你便带军驻守于石阳,为石阳县长。陈武驻守海昏,为海昏县长。程普驻守鄱阳,鄱阳县长。黄叙驻守宜春,为宜春县长。暂归蔡瑁统领。”

“是。”几人领命道。

“黄射你带军驻守于黟县,为黟县长。韩当驻守凌阳,为凌阳县长。你二人暂归文聘统领。”韩玄继续分配道:“霍峻你带军驻守于永宁,为永宁县长。黄盖驻守大末,为大末县长。你二人暂归王朗统领。”

“是。”几人领命道。

韩玄以豫章郡、丹阳郡、会稽郡三个方向,对山越进行镇压,清剿。

至此,扬州的诸多事宜,便告一段落。

这时,一名士卒匆忙跑来汇报道:“禀主公,从荆州紧急传来消息,益州发生大变故。”

“益州?何事?”韩玄询问道。

“益州牧刘焉去世了!”士卒汇报道。

一时间,场内无人不感到震惊,毕竟是坐拥一州的诸侯,如今竟然突然身亡了!

“因何而死?”韩玄连忙询问道。

“启禀主公。刘焉出兵与李傕在长安外争斗,其长子刘范,兵败被杀。次子刘诞遭到牵连遇害。”士卒继续道:“消息传到刘焉耳中后,麾下城府失火,焚烧殆尽,不得已迁州治到成都。”

韩玄听着士卒汇报,陷入沉思。

士卒继续汇报着:“刘焉担忧此次火灾乃上天降下的责罚,外加两个儿子死去,伤心忧惧之下,便病死了。”

韩玄依旧沉思,周围将士皆不敢出声,以免打扰了他。

刘焉一死,其麾下益州定然动乱。刘瑁与刘璋必竟会争夺益州牧之位,各方暗流涌动。

当初刘焉入益州后,依靠他从洛阳带来的势力为核心,镇压本土益州派以巩固自身的权力。

并将从关中躲避战乱而前往益州避难的数万户难民,重新收编做自己的亲信,即东州士,也叫东州兵。

益州动乱,其被打压的益州本土氏族定然不会放弃这次机会,肯定会搞事情起兵作乱。

那自己准备西征益州的时机,不是就要到了吗!

想到这,韩玄当即下令道:“徐庶,三日后,大军拔营,我们回荆州。”

“是。”徐庶领命道。

三日后。

韩玄带着赵云、许褚、周瑜、孙策等人离开,踏上前往荆州的归途。

期间路过庐江郡时,韩玄将大乔,小乔都带走了。

二女已经到了及笄的年纪,韩玄便将二人接入府内。

经过半个月的跋涉,终于回到了江夏西陵县。

回到府内第一件事,自然去看自己的夫人和孩子们了。

与蔡姝、蔡琰简单温存一阵后,韩玄前往了书房。

他离开了这么长的时间,荆州有很多事务需要处理,在此之前可不能沉迷于温柔乡之中。

“来人啊!”韩玄招呼一声。

“主公。”一名士卒走了进来。

“将张昭带来,我要与其商谈。”韩玄说道。

“是。”士卒领命后,便退下。

没过多久,张昭便被带了过来。

韩玄看见对方后,立刻起身相迎,“子布兄,我早就听闻你的才名,今日相见,真乃幸事。”

张昭入孙策麾下没有多长时间,因此对方并不是像周瑜那般,对孙策有着太多的感情。

因此,韩玄对他也极为重视,想要将其彻底收入麾下。

“大人不必如此,在下惶恐。”张昭见对方如此热情,确实是吓了一跳。

“吾向来求贤若渴,见到子布真是难掩兴奋啊!哈哈!”韩玄笑道。

“大人能够坐拥荆、扬起两州,麾下人才济济,在下不值一提。”张昭谦虚道。

“子布,你莫要妄自菲薄。”韩玄道:“我远邀你为扬州主簿,子布可愿意辅佐与我?”

张昭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重视自己,要知道,自己如今可是俘虏的身份。

“感谢大人抬爱,昭自当尽心尽力。”张昭躬身拜道。

“不用多礼。”韩玄将其扶起,笑道:“今夜我要有很多事想要与你相谈,今夜我设下酒席,不醉不归!”

“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昭欣然同意了。

二人相谈一夜,主要是对于扬州日后的发展规划。

韩玄的想法是,先让扬州修生养息,至少数年内不要发生大规模的战争。

张昭对此也十分认同,他在军事上能力不强,最多能够应付一些草寇、反叛者之流。

但他对于治理民生,却是社稷之才。

经过一番深入的交流,韩玄也基本了解了对方的能力。

次日清晨。

韩玄已经留在书房,处理堆积的公务。

“长沙。”韩玄看着手中的公文,心底暗暗思索。

前段时间,长沙太守张羡逝世了,桂阳太守也逝世了。

这对他来说,并非是什么坏消息,尤其是张羡之死,这让他的内心感到有些兴奋。

毕竟对方在荆南的影响力很大,如今对方逝世,也算是消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张羡麾下仅有一子,名为张怿。

他的能力远不如其父,韩玄可以轻易将其拿捏。

只是给了对方一个中郎将的虚职,便将其打发了,但长沙太守的空缺,韩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将其托付给谁。

桓阶虽然有能力,但太过年轻,担任一个拥有百万人的一郡之守,实在是有些欠缺。

此事暂且放下,紧接着是下一份公文。

“恩?是韩熙的。”韩玄想了想,会有什么事呢?

将其打开,看了几眼心底便已了然。

之前韩玄在江夏建造了医学院,张仲景伯父为院长,专门传授世人医术。

最近这几年,这件事基本已经落实了,在荆州内,所有的医者都必须受过医学院的严格考核检验,方有行医的资格。

如此一来,剔除了绝大部分的庸医,这让荆州病死人数,大幅度下降。

韩凌主要是询问,这一政策是否要在扬州推行。

韩玄在其上,用笔写下了一个准字。

接下来,韩玄继续查看其他的公文。

剩下的都没有什么大事。

无非是韩玄之前种的棉花,如今已经成为规模,各种棉织品已经大面积在民间出现。

棉布不仅能够御寒,而且还比丝绸更加吸汗,这让在生活在闷热的南方百姓,十分喜欢。而且棉布也比寻常的麻布要舒适许多。

还有便是水车的推广,磨坊也渐渐出现,让原本难以下咽的小麦,可以研磨成面粉。不仅不费多少人力,还使得面食逐渐发展起来。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总之荆州在韩玄的治理下,很多政策都出现了正面效应。

纵使如今外面打的热火朝天,民不聊生。但在荆州内的百姓,依旧安稳,吃的上饭。

不知过了多久,日上三竿。

“主公,在下有要事禀报。”徐庶走了进来。

“元直啊!我不是给你几天假了吗?什么事情这么急匆匆赶来,不多陪陪伯母与妻子吗?”韩玄笑着询问道:“徐母可是心心念念,让你给他留个大胖孙子呢!”

“都回来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徐庶笑道。

“说吧!什么事情。”韩玄低着头继续处理公务,也不调侃徐庶这个工作狂了。

“有一个名士想要去益州,但由于刘焉逝世,益州发生混乱,道路不通,因此停驻在咱们荆州。”徐庶说道:“想必主公对此一定对此人很感兴趣。”

“哦!能被元直称之为大才的人,可是世间少有。”韩玄确实是被引起了兴趣。

“此人想必主公也听说过。”徐庶走上前,道:“颍川荀氏的荀攸。”

“是他。”韩玄心底有些骇然,此人他确实知道。

之前荀攸与其他人合谋,想要刺杀董卓,但却失败了,因此被牵连入狱。

董卓死后,荀攸便被释放而出,弃官返乡。

前些日子听说他被朝廷再次征召,考试名列优等,之后的事情韩玄便不清楚了。

“此人正在城中,我派人将其请来如何?”徐庶笑道。

“那就有劳了。”韩玄点了点头。

没过多久,荀攸便走了进来。

荀攸一进来便躬身行礼道:“荀攸拜见隋侯,不知召在下前来有何要事?”

“先生何必装傻充愣,召你前来是何原由,先生难道不知吗?”韩玄反问道。

“还请隋侯勿怪。”荀攸连忙说道:“在下来到贵宝地,却迟迟不来拜见,是在下疏忽了。”

韩玄看着对方的样子,忍不住道:“公达你我虽未曾相见,但汝之远名在下早有耳闻。当初敢设计刺杀董卓之人,如今如何变得如此圆滑。”

“都是些陈年旧事,让隋侯笑话了。”荀攸苦笑道。

当年之事确实是个笑话,事情未成,他们便暴露了。

若不是九死一生,又经历了一场牢狱之灾,自然学到了一些道理。

之前朝廷征召他为任城相,但他却没有赴任,因为他不想在卷入到朝廷那个旋涡之中。

荀攸见益州地险城坚,人民生活殷实,于是便想去蜀郡担任太守,躲避战火。

“先生不如来我这,我必将扫榻相迎。”韩玄邀请道。

“还请隋侯赎罪,在下已经上请朝廷为蜀郡太守,恕难从命。”荀攸拒绝道。

“蜀郡有山川之险,倒是个避世的好去处。”韩玄盯着对方,见荀攸无动于衷。

于是又道:“莫非先生是想,静观时局变化吗?”

话音刚落,荀攸面色不由得有些异色。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依旧被韩玄所察觉。

韩玄忍不住笑道:“现今天下大乱,正是有谋之士费心劳神的时候,而先生所为,莫不是太过保守了!”

“隋侯以为如何?”荀攸见此,便也不再继续伪装,而是询问道。

“公达你虽算无遗策,经达权变,但缺少一个明主的赏识。”韩玄道:“不如这样,先生先留在我着,接下来我便要往益州用兵,那里即将遭受战火侵扰。若是先生以为在下可以辅佐,我必重用于你。若是不行,汝可自行离去,吾不拦你。”

荀攸思索一番,同意道:“那在下任由大人调遣。”

“哈哈,好啊!”韩玄笑着起身道:“如今长沙太守空缺,你便前去赴任吧!”

“多谢大人。”荀攸躬身道。

虽然跟他预想的不一样,但长沙郡也很不错,他可以待在那里,静看天下大势,由此再决定投效何方。

蜀郡,成都。

此刻,满城尽是披麻戴孝,为益州之中刘焉哀悼。

司马府内,司马赵韪与治中从事王商,二人共聚在一起商讨。

“刘焉那个家伙,终于死了,是我们益州氏族出头之日了,哈哈。”赵韪饮下一杯酒,大声笑道。

“赵兄慎言,慎言啊!”王商连忙四处观察。

“怕什么,这是我的府邸。”赵韪为其倒上一杯酒。

赵韪继续道:“当初刘焉听闻益州有天子气,便从洛阳赶来。若不是我等相助,刘焉能有今日?”

“唉,狡兔死,走狗烹,如何奈何。”王商饮尽杯中酒,道:“郤俭在益州大肆聚敛,贪婪成风,益州士族苦不堪言。本以为我们与刘焉联合,平定战乱,益州能安定。但刘焉却重用那些流民,从而打压我等。”

“就是,李严、法正、孟达,这些从南阳、三辅一带来的丧家之犬。居然敢自称什么东州士,不就是流民吗?真会给自己脸上贴光。”赵韪不屑道。

“若不是我们益州收留他们,他们都不知死在何处荒山野岭之中了。”王商有些醉意朦胧,逐渐放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