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没有注意到,道路的两旁多了不少的草垛干柴。
来到城门下,赵韪高呼道:“吾乃赵韪,速速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城墙上的贾诩,探头一看,立即命令道:“放。”
随着一声令下,一坛坛火油被扔了下来。
落在地上,发出刺鼻的味道。
赵韪察觉不对,还没等他下来,天空突然暗淡下来。
无数的箭矢遮蔽了整片天空,其中有几点火光,那是火箭。
“轰轰轰!”
几声爆燃,冲天的火焰燃起,迅速成了一道火墙,将他们牢牢的围困其中。
与此同时,从雒城左右两个城门,飞速跑出两队玄甲军。
左右夹击,将赵韪的后路彻底堵死。
战斗持续了近半的时辰,空气中满是焦糊的味道,城墙下尸体堆满了大地。
贾诩看着这个场景,心中没有丝毫的波澜,命令士卒打扫战场后,便离开了。
营帐内,韩玄看着益州的地图沉思。
贾诩走了进来汇报道:“主公,赵韪已经伏诛。”
\"很好。\"韩玄点点头笑道:“刚刚法正传来消息,成都城已经被他控制住了。”
“恭喜主公。”贾诩躬身拜道:“只要主公能够入主成都,在外的严颜、泠苞、庞羲等人必会望风而降,其余州郡皆可传诏收服。”
“我们即刻启程。争取明日清晨,大军入驻成都。”韩玄看向远处说道。
“是。”贾诩转身准备去了。
与此同时。
成都城内,刘璋坐在自己的府内,感觉有些不对劲。
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就连寻常侍女走动的声音都没有了。
“有人吗?”刘璋大喝一声。
周围一片死寂。
刘璋迅速察觉不对劲,连忙朝着府外走去。
他想推开大门,却发现大门纹丝未动。
“我乃益州之主,快快放我出去。”刘璋一边拍着门,一边大喝道。
“别喊了。”外面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张松,是你吗?”刘璋听出对方的声音,连忙呼喊着。
“外面危险,您还是在府内休息。有外面把守,那是一只虫子都飞不进去。”张松道。
“你们这是要囚禁我,法正呢?他在什么地方,让他速速来见我。”刘璋愤怒道。
“法正大人正在处理城内的叛军乱党,无法赶来。”张松道。
“城内拿来的叛军……”刘璋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们既然背叛自己,那那些乱党岂不就是自己的亲信们?
想到这,刘璋怒火中烧,大骂道:“法正,你这个无耻小人。若不是本府君收留你们,你们不过是一群难民。寄人篱下,竟敢背叛于我。”
“府君大人,您就消停一些吧。”张松感觉有些聒噪,于是道:“待大将军赶来,您是汉室宗亲,性命无忧,想必你会去前往朝廷,听候天子发落。”
刘璋有些不甘心,他才成为益州牧没几年,如今竟然成了阶下之囚,这让他难以接受。
他连忙道:“法正,我记得你是益州人。只要你放我出去,日后荣华富贵,高官厚禄定然少不了你。我知道我不重用你,只是你的容貌,实在是丑陋不堪,难登大雅之堂。”
“刘璋,你放弃吧,你软弱无能,不懂得知人善用。你的结局已然注定,早已无力回天。”张松此刻冷冷的说道,他最讨厌别人拿他的容貌说事情。
说完,任由刘璋如何呼喊,他都不搭理对方。
张松与法正是很好的朋友,因为容貌的原因,身材矮小,而且行为放荡,不注重节操与品行。
然而他却刻苦用功,见识过人,精明果断,很有才能。
他在刘璋麾下,时常感叹,自己无法发挥出自己真实的才干。
然而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前几日,法正私下里找他密谈一番,这让他看到了出路。
对于益州,韩玄显然是很了解的,通过李严这些年传递的消息。
韩玄清楚那些人可以拉拢,那些人值得拉拢,又有那些人如何去拉拢。
这也是韩玄为什么攻打益州,如此迅速,如此轻而易举的原因。
孙子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
对于益州的谋划,韩玄早就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布局,如此精心谋划下,又岂能会失败。
次日,清晨。
韩玄率领大军来到成都城外。
法正、孟达、张松几人,带领着一众愿意投降的官吏、士族前来拜见。
“三位辛苦了。”韩玄走上前,将几人扶起,礼贤下士。
“隋侯,如今刘璋已经被扣押,随时等候您的处置。”法正躬身道。
“此事不急。”韩玄大笑道:“此役,能够在短短月余拿下益州,借靠诸位的帮助。我定会向天子起奏,为诸位请功。”
“多谢隋侯。”几人躬身拜道。
“大人,庆功酒宴已准备好。”张松开口道:“您舟车劳顿,也好犒劳将士们一番。”
“好好好。”韩玄点点头没有拒绝。
傍晚,府衙内灯火通明。
韩玄与诸将畅饮,又接见了不少想要套近乎的官员与士族。
韩玄自然是来者不拒,但也仅仅只是点头示意。
这些人的命就握在他的手中,可不是昔日他在颍川,四处奔走,看人眼色。
当韩玄再次醒来时,天光已经放亮。
走出去,呼吸着新鲜空气,顿时感觉无比的畅快。
来到府衙,韩玄坐在诸位,众将早已齐聚一堂。
“如今,我等虽然占据成都。但益州仍有大部分未收服。”韩玄开口道:“尔等,谁愿意领兵平叛?”
“末将愿往。”赵云、文聘等人纷纷站起身来。
韩玄点点头,道:“赵云,我拨予你一万人马。前往巴郡阆中,将庞羲击败,彻底收服巴郡。”
“末将领命。”赵云躬身道。
“蔡瑁。”韩玄唤道。
“末将在。”蔡瑁站出来。
“犍为郡略有动乱,你率领一万人马,前进平乱。”韩玄命令道。
“是。”蔡瑁领命道。
“文聘。”韩玄道:“如今蜀郡内,仍有严颜、泠苞二人流窜。你为主将,黄射、黄叙为辅,将其彻底收降。”
“末将领命。”文聘、黄射、黄叙三人躬身道。
“至于牂牁郡、越巂郡、益州郡、永昌郡等四郡,与其余属国。法正你拟写剿诏,令其速速归降。”韩玄下令道:“若有不顺从之人,孙坚你令两万人马,前去镇压。”
益州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属于蛮人之地,人迹罕至,野蛮不化。韩玄真正看中的也仅仅只是巴、蜀、广汉、汉中等地。
其余地区,汉人稀少。多是附属的蛮族与羌人,难以彻底收服,还是以安抚为主。
孙策同样也领命。
韩玄对其也有些地方,此次征讨益州,他并未让周瑜参与。
而是让其前往扬州,准备打通与徐州等地的路线。
韩玄处理完益州的事情后,他便准备开始对袁术动手。
半个月后。
益州各郡皆传来投降的书文。
韩玄看着这些,心中思量汉中郡的事情。
张鲁对于自己来说,是个定时炸弹,迟早得除去。
但二人互有联盟,目前不是撕破脸面的时刻。
韩玄想了想,暂时还是决定对其放任不管。
仅有一郡之地的张鲁,对于他来说,也仅仅只能算是小麻烦罢了。
如今韩玄已至三十而立之年,自黄巾起义时,他已经征战十数年。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他的领地内,丰衣足食,物资丰富,兵马齐备,器械精良,为日后的一统天下做足了准备。
他也觉的是时候加快脚步了。
想到这,韩玄再次来到地图面前,看着其上标注的大大小小的势力。
此刻的他,雄心壮志。
袁术对于他来说,宛若冢中枯骨,不值一提。
刘备、吕布,更是难入他眼。
曹操对他来说,勉强有威胁。至于袁绍,目前来说,才是他的心腹大患。
不过,袁绍目前准备一举剿灭公孙瓒,暂时不会与他产生冲突,而且最近曹操,也准备跟他抢夺青州。
看着眼前的局面,韩玄觉得对他极为有利。
如今益州局势一举趋近于平稳,严颜、泠苞、庞羲等人都已归降。
韩玄想让自己的弟弟韩浩,来到益州担任益州刺史。
法正为别驾从事史,李严治中从事史,张松为簿曹从事史,孟达为兵曹从事史。
同时,势力庞大的庞羲,韩玄给其封为巴郡太守。
为了制约他,韩玄将巴郡一分为三。
其中,阆中县安汉、垫江、宕渠、宣汉、汉昌、南充国、西充国把县为巴郡。巴郡以东为巴东郡,巴郡以西为巴西郡。
处理完这些后,韩玄押制刘璋等一众家眷,浩浩荡荡的启程,回到了荆州南阳。
皇宫内。
刘协看着一旁的宦官,递给他的捷报。
面上没有丝毫的喜悦。
自从对方离开后,刘协便想尽办法,暗中联络外面的大臣。
但那个许褚,真的是油盐不进,几个月了,硬是不让一个人进来。
他暗中吩咐人想要硬闯,但许褚那个家伙,楞是把人家腿给打断。
见硬的不行,刘协便想来软的。
比如说,什么春耕祭祀,祭拜祖先……等等,他想出各种理由,想要走出皇宫。
但是那个尚书令徐庶,他总是以各种理由,婉拒自己。
如今韩玄已经得胜而归,权势必然更大。
这让刘协怎么能不担心呢。
对方的权势越来越大,刘协知道,自己掌权的机会就越来越少。
这时,徐庶走了过来,道:“尚书令徐庶,拜见陛下。”
“何事?”刘协收敛情绪,询问道。
“大将军得胜而归,还请陛下及百官,出城相迎。”徐庶道。
“朕可是天子,岂能亲自相迎。”刘协想要出皇宫,但却不是以这种屈辱的形式。
“当今天下未平,陛下理应礼贤下士,对于功臣应有礼重,还请陛下起驾。”徐庶道。
刘协无奈,只能起驾,随着百官出城相迎接。
远远的天际,一大批人马出现。
一身黑色的玄甲军,出现在众人面前,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他们身上散发着肃杀之气。
刘璋坐在囚车上,脸色苍白,头发披散,他从小到大,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但他也知道,成王败寇的道理。
而且自己是汉室宗亲,对方不敢明目张胆的杀死自己。
无非将他永世囚禁,或者是流放边陲罢了。
韩玄骑着战马,看着前方天子车架,嘴角微微微微扬起。
走到近前,翻身下面,躬身拜道:“陛下亲自相应,臣惶恐。”
刘协冷漠的看着对方,很想怒斥对方真的惶恐吗?
但他知道,不能这样,只能扯着笑脸到:“爱卿辛苦了,此次征战大获全胜,益州尽数归服,理应奖赏。”
刘协随后不甘的说道:“赐府邸一座,许开府之权,加赐九锡,可参拜不名、剑履上殿。”
韩玄听后一愣,抬头看向一旁的徐庶,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他所布置的。
为的就是消减刘协手中权利。
韩玄躬身拜谢。
开府之权自是不必说了,其实就是在朝廷之外,可以拥有一个自己的小朝廷。
也就是说,韩玄日后治理地区所有事宜,不必交由朝廷,而是可以自行处理。
虽然这跟过去没有什么差别,就算是以前,刘协也很难插手政务。但有了开府之权,那就是名正言顺了。
至于加九锡。
其实就是九种礼器,是天子赐给诸侯、大臣的殊荣,是最高礼遇的表示。
之后,天子与百官回到皇宫之中。
韩玄也开始梳理此次,战斗的事宜。
“陛下,刘璋已押在殿外,其亲眷已尽数伏法,该如何处置。”韩玄看向刘协开口道。
“毕竟是汉室宗亲,也并无大过,便赦免其罪吧。”刘协摆了摆手,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日后说不准,自己能够用的上对方呢。
贾诩站出来,摇了摇头道:“陛下,刘璋虽然为皇室贵胄,但不听皇命,私藏天子才能穿的衣裳与车驾,岂能无罪。”
“那依爱卿所言,该怎么办?”刘协看向贾诩,心中泛起几分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