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国皇宫的宫墙不是成悦然以为的像华夏传统的那种红色,而是黄棕色,墙上的瓦片是青色的。
明黄色的宫门也是大大的敞开着的。
“还从来没见过宫门这样敞开着。”夏堇皱眉。
“皇宫啊……”成悦然都疲惫感都消失了不少,想到晶国如此富裕,皇宫里肯定有不少好东西,就算不能拿,看一眼也好呀。
“你一个皇族,看见皇宫有什么值得兴奋。”钱慕曦不懂她怎么又跟打了鸡血一样。
“好奇嘛,想看,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好东西。”成悦然财迷眼。
“所以城门开之前可得维持好秩序,否则肯定会少了不少东西。”夏堇说道。
“哈哈,你别说,搞这一出的也是鬼才。”江篱笑道,“这得是多考虑人性的事情。”
“让天下陪他游戏?晶国人真会玩。”成悦然说道。
皇宫里跟预期一样,各处的门都敞开着,没有人,没有动物。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吃的,猫和老鼠都没有。
季悠远突然一把抓住季二,指了指皇宫最高处。那是晶国先皇最爱的塔楼,塔楼里有很多藏书,最高处有一个钟,有大事情发生会有人敲响这个钟。站在最高处能看到整个芒诃城。
现在,借着月光能看到最上面挂钟外的房檐有一个人影。那个人坐在窗口,一动不动。
“会不会……”季悠远声音发抖。
“我们上去看看。”夏堇看看林华玉,不确定她是否会害怕,林华玉却冲她点头。
“我也去。”江篱不怕这些,她是个演员,看过不少伪装的恐怖场景。承受能力一向比普通人强。
“我……”季二也想上去,却被季悠远死死抓住。
“你松手。”季二从不曾觉得自家少爷是这么胆小的。
“好……”季悠远牙齿打颤,嘴里说好,手却还是紧紧抓着季二。
“没事的。季二叔你就在这儿保护我们吧。”钱慕曦能理解季悠远,毕竟自己如果真是十几岁小孩也会感到特别恐怖。
听钱慕曦这么说,季二也就没再想追上夏堇她们,毕竟除了自己,这里还真是只剩几个孩子了。
季悠然定定站着,抬头死死盯着那个窗口。
“你猜那是真人吗?还活着吗?”成悦然有些茫然。穿越过来后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莫名其妙。就算当初知金堂抓她们,那也算是有些原因。而晶国这事又是为何。
季悠然摇摇头,他感觉到了寒冷。也理解堂哥为什么会发抖。
“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知金堂的手笔。”成悦然喃喃自语。
“知金堂?”季二转头看她。
“嗯,不是说在晶国,知金堂就是地下的……皇朝……”成悦然说着说着就见季二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痛苦。
钱慕曦突然想到那个名单,那个名单里有一个人姓季。
“季鹏程。”钱慕曦记忆力很好,那份名单又是她们穿越到庆国后遇到的第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再加上她联想记忆的鹏程万里。
“你怎么知道我祖父名字?”季悠然站的近,听到了钱慕曦说得。
“我们之前被知金堂的人抓到,然后我们反抓住了一个头目。从他身上找到一张纸条,是一个名单。
“后来又问了吉贺将军,他说那名单上是前朝的几个老臣,新皇登基后都已经致仕,如今不知人在何处。”
钱慕曦如实说了情况,毕竟这也不是她们能管得了的事情,直接说了,说不定还能得到新的线索。
“我祖父十年前就没了。”季悠远说道。
“你们每年去坟上祭拜么?”成悦然感觉自己脑洞又来了。
“不去,我祖母说祖父遗骸拜托高僧带回他出生的地方了。他出生在利海,路途遥远。祖母只让我们到忌日和清明去家庙烧香磕头就好。”
季悠远觉得既然对方如实相告,自己也不能藏着掖着。
成悦然看看钱慕曦,钱慕曦也回看她。
“有什么想法就直说吧。”季悠然说道。
“你祖父会不会没死?”成悦然话一出口,季二就低下头。
“季二叔,这是真的么?”季悠然感觉自己十几年了都认为自己是个聪明小孩,今天完全颠覆认知。
季二点点头:“我知道的不多。”
“这事……还能更复杂么?”季悠远突然希望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聊什么呢?”江篱正好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个包袱。
“什么?”成悦然问她。
“上面那个不是人,是个布偶坐那儿,穿了皇帝的衣服,还抱着装玉玺的匣子,匣子里有玉玺还有一把钥匙。我们把龙袍和匣子都包好了拿下来。”
“所以你是用他披风包的包袱?”成悦然看看那面料也是无语。
“对啊,有没有其它东西可以拿。”江篱觉得这种时候就别计较细节了。
“这这这……也太……”季悠远想说这太大不敬,但想想把个布偶放塔楼上装作皇帝才是真的大不敬吧。
“无聊,走了走了,我们明天就回吧。晶国的事情就交给晶国人好了。”成悦然突然表示自己已经完全没了兴趣。
“可是,你难道不想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为什么做的?”季悠然说。
“不想知道啊,跟我们又没关系。还不如赶紧回去弄风筝。我们过完年要办风筝大赛,你们来么?”成悦然说。
“这……”季悠远总算知道自己为什么很难跟自己妹妹沟通了。这脑回路是怎么会这样的。
“晶国的未来还比不过庆国一个小城的风筝大赛重要?”季悠然问。
“对于你们,自然是晶国的国运重要,对于我们,庆国的国运更重要。那不是出生就决定了,理所当然的么?”江篱说着已经把包袱交给季二。
季二像拿了烫手山芋,交给季悠远,季悠远害怕啊,又想交给季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