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鸿跟着吉贺那么多年,一方面是为了在边境好执行知金堂各种行动。另一方面是吉忘不希望他年纪轻轻就一辈子待在落玉城。
吉忘自己几乎一直待在落玉城,但他还是很喜欢属下多出去看看。有什么消息就报回来就行。
“后来呢,你把那人搞定了?还是让他跑了?”江篱觉得如果跑了,那还得注意这人才行。
虽是偷袭,能把吉贺将军伤成那样还能伤了后鸿,得十分小心。
“当然送他去见阎王了,本想留个活口带回来,趁我不注意自尽了。”后鸿说。
“那就好。”成悦然说着看看一旁太妃和季家二老正在核对那些文书。
“你在想什么?”元雅玖看向成悦然。
“我在想,那么无情的君王,要不让冷皇后把他搞定。扶持你二哥上位好了。”成悦然说。
“我觉得可以,要不我回去办?”元塑居然一点没有犹豫。
想到自己那个情绪暴躁,实际却又软弱又好面子的父皇,他觉得还是自己那个弟弟更合适坐那皇位。
当然他那么积极也是希望事情赶紧尘埃落定,让皇位和自己最好一点边也别沾,那么自己就可以好好追求林华玉。
“可以,你传个信过去,顺便说说你母亲作为新皇登基这事。看他们有没有决断吧。”成悦然捻着佛珠说道,“搅风搅雨,我喜欢。”
“行吧。”元雅玖松口气,就怕她又提起让自己回正新国做女皇,那是真做不到啊。
至于晶国这边虽然自己母亲做了女皇,可自己母亲年纪也还不到四十,等她努力十几年,元刻也到了可以继承的年纪。再或者吉齐和也可以……
为皇位抢破头的人要是知道元家兄妹觉得皇位是累赘,大概会觉得他们真是傻了。
“你呢?你如果留下,就让其他人回去带元刻他们回晶国。”成悦然问元雅玖。
“那不行,我还有事呢,钱慕曦回来前我一定要守着的。再过几天就可以搬去学院了。”
元雅玖觉得自己责任重大,甚至大过做一个皇女。
“那好,但你和你哥都离开。那让元刻,吉齐和,还有双胞胎先回来好些。”
成悦然还是觉得幼儿园什么就别弄了,自从有了双胞胎,王府每天吵死。
“嗯,也好,让桑择他们跟我们回去接人吧。”元雅玖说。
“明天我奶奶的部分弄完我们就要先走了,你要一起就一起。”成悦然已经跟太妃确定过安排。
“好。”元雅玖说。
“那我明天陪你们一起,到了正新国再分开。如果我去王宫一切顺利我就去找找林爷爷他们。”元塑说。
“太远了吧?”成悦然虽然也担心钱慕曦她们,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遇事大概还是只能靠她们自己。
“看情况吧,也不一定。如果十天内我能搞定就过去找他们。超过十日我就直接回祥城。”元塑也说不准。
“好,你自己小心。”
吉若听到儿子和女儿的安排很是惊讶,她还以为自己成为晶国的女皇后,子女都会待在她身边。
没想到,他们甚至等不到自己登基就要慌着离开。
吉忘也很有趣,决定自己一人跟着她们前往祥城。剩下的所有事情全交给了后鸿。美其名曰自己那么几十年都没有过休假。
所以她们一行人同出行时的区别只有吉贺留了下来,吉忘跟着离开,其它人都还是先回祥城。
在之后夏堇,桑择和坤达会护送孩子们直接回芒诃城。只留下冬青跟着元雅玖。
季家二老还要帮忙各种事情,季悠然倒是很想跟着成悦然去祥城,磨了季奶奶两天,季奶奶总算松口,让季二跟着他。
季悠远后知后觉,觉得兄弟不喊自己真是不够义气,所以也闹着要跟去。
季奶奶头疼地对朝雾太妃说自己孙子是真的不如人家那孙女。
太妃欣然接受,她这孙女真不是其它小孩能比。就凭她敢跟自己直眉瞪眼谈判就知道,非是池中物。
江篱听说季二要跟着一起,还挺开心,他俩现在是忘年交。两个力气见长的人,互相交流起功夫那是一个身心舒畅。
季二也不在乎什么门第之见,把自己内功心法一点点教给江篱。
再看她拿了对瓮金锤却不会锤法,季二又教了她一些基础套招。还特别贴心地说自己锤法不好,以后给她介绍个锤法厉害的老哥哥。
江篱同他不以师徒论,但很尊敬他,根本不在乎他是否只是个下人。
“我还从没见什么人跟季二叔这么亲近过。”
季悠远觉得江篱得了季二另眼相看也是应该,毕竟自己就不可能那么发自内心平等看待自家下人。
“嗯。”季悠然有点走神。
“想什么呢?那丫头知道我们佛堂的事情都是你说的吧?放心,我不会告诉爷爷奶奶的。”季悠远说。
“爷爷奶奶当天就知道了。”季悠然白了他一眼。
“那么厉害。不愧是我爷奶。那你一脸便秘的表情是为什么?不会真是便秘?”
“你脏不脏,天天想些什么啊。”季悠然气呼呼。
“那怎么啦?难得出门,不是应该开心。”
“你觉不觉得我们比起她们似乎有点太无所事事了。一句少爷年纪还小,所以少爷就什么都不用去想,去做?
“哥,那天爷爷奶奶站出去的时候,我心里就是觉得自己还小,什么也做不了。可是她们为什么要向前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特别是当她为奶奶解释,我才后知后觉这些人之间的关系,才明白她问我那些关于牌位的事,是早就开始布局了。”
季悠远知道这个弟弟一直是家族里从小就最聪明的孩子,所以这次有被成悦然她们打击到。
“还有那个江篱,她们两个只是眼神交流,她就能那么笃定的去针对吉忘。而且一个女孩怎么可以制住一个成年男子,她怎么有信心去做,还做到了。”
“那个,你就别比较了,你看她那对瓮金锤了吗?季二叔那天教他锤法,我站得远远的看了一会儿。
“晚上一直梦见,她要锤死我……而且醒过来我觉得她真可以锤死我……”季悠远缩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