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收获不小,回到李家后,拉着礼物的马车很勉强的停到了村外的路上,因为马车太宽,实在没法进村子。只能靠跟车的人把东西一样一样搬进李家。
蓝默等他们全部搬完,交接好了,就同金赫赫一起告辞了。
李钰颜最是不舍,她还想多打听些金赫赫说的学院的事。也不知道可不可以打着学习的名目去习武。
蓝默跟金赫赫牵着马离开村子,有几个人正在地里一边干活一边聊天。
“这李老没了,他儿子那么窝囊,以后有得受。”一个老婆子一边舀水浇地一边说。
“我看那边大路上停的马车不是有人一早往他家搬东西。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操心自己吧。”另一个人说道。
“他家闺女被退婚的事情,你们听说了么?村长都说可以去潮尾村跟那家人理论,他家却说算了。”
“那不是李老病着,家里人也不想找麻烦。我倒是觉得,退了就退了,那样的人家也不是良配。”
“自然是退就退了,但我听说那家又定了个姑娘,说是城主家妹妹的女儿。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来找借口退的婚。”
“要我说,谈不拢也就谈不拢,一拍两散也就算了,那家人最可恶是说李家姑娘性子娇纵,为人跋扈。越传越难听,这不是毁人家姑娘名节么……”
“真的这样啊?那要是跟潮尾村结亲可得考虑清楚。都太不厚道了。”
听着这对话,金赫赫都忘了走了,愣愣站田埂上听着。
“小姑娘,有什么事吗?”一个大婶注意到她,忍不住问她。
“没事……”金赫赫想了想,转身就回李家。
“我们也没说李家什么吧?”
“没吧……”
几人都有点担心,赶紧散开了。各自摆弄自家的地。这边村子里田地不多,主要还是淡水的问题。不过每家每户种点小菜还是可行。
金赫赫回了李家,说要借李钰颜帮个忙。李伦信的老婆看她表情似乎不是什么好事,为什么要借自己大孙女也挺奇怪,于是让自己二儿子也跟去。
她本想让大儿子,也就是李钰颜她爹跟着去。可是长子长孙都还有后续的事情要做,就只能让二儿子跟着。
李伦信家两儿两女,大儿子二儿子虽然都成亲有孩子了,但因为没分家,所以都住在这边。
老三也就是他们大女儿,嫁的远,又怀孕了,于是全家商量让她别回来了,怕冲撞到。
老四也就是小女儿,因为退婚的事情,最近都不好出门。
“赫赫,你要我去干嘛?”李钰颜也察觉到金赫赫很严肃,还带了些怒气。
“路上说。”
一直到出了村子,金赫赫才说了要去潮尾村给李家找回场子。
“别去,这事不是你们小孩能掺和的。”李老二第一个反对。
“去,一定要去,二叔,就算为了小姑姑我们也得去。小姑姑多可怜啊,被退婚就算了,还被人泼脏水。”
李钰颜不知道什么刺激到了金赫赫,让她突然想出头,但潜意识觉得金赫赫可以做到。
“可是……家里正有事,我们去惹事,不好……”李老二最是听话的性子,也胆小。
为这个没少被李伦信嫌弃,直说慈母多败儿。她老婆却说是他管太狠把儿子管傻了。
“没事,有我舅呢。”金赫赫自然算上蓝默。
蓝默无奈,让跟车的人继续跟车直接回彦澜城,跟着他的人继续跟着他去潮尾村。
路上金赫赫和李钰颜一起你一句我一句说了前因后果。蓝默想了想,李钰颜的小姑也算他的小表妹,这种委屈,自然不应该忍。
几人到了潮尾村,找到了那家门口。李钰颜按照金赫赫教她的,上前敲了门。
普通的村子一天天很少有什么新鲜事,这会儿见几个人来敲门,其它人家也忍不住来看热闹。
“谁啊。”开门的大爷见是李钰颜,没好气地说,“哪里来的臭丫头,这里不是你玩闹的地方。”
“我是李家人,今天要来问问你们凭什么四处说我小姑姑坏话。”李钰颜根据金赫赫给她安排的直接就说明了自己是来做什么的。
“哼,李家人怎么了。李老昨天不是人没了么?这会儿跑来我家,怎么着?哭不出来,过来找不痛快?”
“看门的狗叫什么叫,让你主子出来。”金赫赫见对方说的难听,李钰颜被气得发抖,就站出去说道。
“臭丫头,跑来我家门口说谁是狗呢?”看门的拿起门后笤帚就要来打她。一个侍卫上前握住扫把,用力一推,那人连人带扫把滚进门里。
“什么人在我家门前放肆。”听见声音出来查看的老爷正巧看到自己看门的被推倒在地。
“我们是来警告你们的,要是嘴巴再不干净,继续造谣我小姑,我们就来坐实了那飞扬跋扈的罪名。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性子娇纵,目中无人。”
金赫赫自己替李钰颜说了她本来安排好的词。
“我们两家已经退婚了,你们居然还找上门闹事。”
“你也说已经退了婚了,退婚了就应该一拍两散,各生欢喜。
“你们却要四处传我小姑坏话,占着我小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就算有一千张嘴也没办法跟你们对峙。
“你们就越发蹬鼻子上脸。想骑在我们李家头上,也不去你祖坟烧烧香,问问你老祖自己家有没有什么功德够你们这般造的。”
金赫赫骂开了,那叫一个舌灿莲花。
“你……你这臭丫头说什么呢?”
“说我小姑娇纵是不是你们?说我小姑跋扈是不是你们?自己要攀城主家的高枝是不是你们?
“我不知道你们图什么,但是,我今天就把话放这儿,再让我听见有人四处散播我小姑姑各种不好,我就告到城主府去。你家要跟他家结亲就是结仇。”
“你你你……”对方一家子这会儿都到了前院,听着小丫头嘴里叭叭叭,也没脏字,却很难听。老婆子摸着胸口直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