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
“嗯。”
姜亦乔点头，把手里的b超报告递给蔻里。
蔻里接过看了一眼上面那黑乎乎的图像。
而后，浅浅笑笑，故意露出失落的神色：“我还以为三胞胎，或者四胞胎。”
姜亦乔被他的话呛的猝不及防啊：“……”
把她当母猪吗？
还是在侧面表明自己……很顶？
蔻里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把她身上的包拿了过来，拎在手上。
拉了把椅子过来，扶着人坐下，嗓音温和：
“建档要填资料，你自己能填吗？”
“可以的。”
姜亦乔点头，拿起笔开始填资料。
要是她说不能填的话，蔻里是要帮她填吗？
他认识字吗？
她轻柔低笑了一声。
应该认识吧？
上次在热气球上跟她求婚，他都贴了中文。
建完档后，姜亦乔从椅子上起身，去接蔻里手里的包。
蔻里没有交给她，“你现在有宝宝了，不能拿重物。”
重物？
就一个很小的挎包。
里面就装了一把折叠雨伞，一部手机，一包纸巾。
怕是连一斤都没有吧？
她笑了笑，“我自己拿吧，这个不重的。”
蔻里没给她，牵着她的手往出口走：
“都要当妈妈了，还这么不听话？”
好吧。
她听话。
依他好了。
电梯还没来，他们站在电梯口等时，姜亦乔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蔻里的掌心很大，把姜亦乔的手握的很紧，“在看什么？”
“蔻里，”姜亦乔抬头看向他，有点好奇，“你现在认得中文了吗？”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蔻里怕她被撞到，把她拉进自己怀里，不紧不慢的回答：“认识三个字。”
姜亦乔抬眸，瞳孔亮晶晶的：“哪三个？”
“你的名字。”
姜亦乔的手握紧了几分，暖意在心底滋生。
“猫。”蔻里喊了这么一声。
“嗯？”
蔻里低头看着姜亦乔的眼睛，分外认真的说：
“谢谢你愿意给我生孩子。”
姜亦乔笑了，顺着他的话回：“不客气。”
蔻里说：“婚礼的事情，如果你没有特别的想法，那我就按照我的意思来安排了？”
“蔻里，婚礼你不要弄的太复杂，简单一点就好。”
蔻里点头答应：“好。”
电梯门打开，他牵着她往电梯里走，“学校那边，我让雷尔先帮你办休学。”
“好。”
外面的人一个个挤进电梯后，电梯门缓缓关上。
电梯外又重新排满了人。
不远处的墙角。
那双琥珀色眼睛的视线才从电梯口收了回来，垂眸自顾自的笑。
边笑，边看向身旁，“库勒你看到了吗？”
语气掺了几分急促，“她还戴着我送的手链。”
跟在身侧的库勒犹豫了片刻，还是没开口。
只是点头。
不知道说什么。
唐德的声线又恢复了往日的淡漠：“她跟蔻里有孩子了。”
“恭喜你呀，姜亦乔。”他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库勒快要看不下去了。
明明头上的伤都没好，就急匆匆的跑来了南城。
现在看到姜小姐被蔻里保护的那么好……
还在他身边笑的那么开心。
何必要这样，给自己罪受呢？
姜小姐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马不停蹄。
库勒都明白，老板放不下的是什么。
因为——
姜小姐于老板，等同于——老板于他。
不敢表白，无法言说。
*
离开医院后，唐德买了部手机。
把卡放进去，刚开机，他说：“库勒，之前在音乐会上拍的那张照片，你还有吗？”
库勒知道他说的是什么照片。
“有。”
他诚实的回复。
他存着私心，一直都偷偷藏着。
哪怕跟他同框的人，是姜小姐。
唐德登录了社交软件：“发给我。”
“好。”
库勒照做。
唐德盯着库勒发来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眉目弯弯，浅笑盈盈。
那是他跟她的第一张，也是唯一一张合照。
只可惜，那样干净澄澈的笑容。
从来都不是为他。
“老板，”库勒问，“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唐德的注意力依旧在手机屏幕的照片上，没回应。
库勒又问：“要不要回罗约？”
唐德把照片设置成了壁纸和屏保，才说：“先不回。”
刚刚他听到了，她要办婚礼了。
乔。
让我再放纵一次吧。
等看到你穿着婚纱，幸福的站在他身边。
我再彻底离开。
再彻底从你的生活里消失。
此后再不影响你。
可以吗？
没有人能给他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