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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在一些极为隐秘的位置,往往会从人们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跳出杨烈和秦锋的士兵,瞬间与许权的士兵展开近身肉搏。在这接二连三的偷袭之下,许权的士兵防不胜防,伤亡情况愈发惨重,地道中弥漫着绝望和恐惧的气息。

在那昏暗幽深的地道中,有些士兵为了能提前观察到敌人的动向,试图在黑暗中寻找一丝光明,于是点燃了火把或火折子。然而,他们未曾料到,正是这微弱的火光,让他们瞬间成为了显眼的活靶子。这些点起火把的士兵,怀揣着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可还没走两步,便被不知从何处飞来的冷箭无情地射中,当即毙命。在这地道如此黑暗的环境中点起火把,无疑是将自己直接暴露在了敌人的视野之中,成为了敌人轻而易举就能瞄准的目标。

没过多久,地道中便横七竖八地充斥着一具具死尸。尸体的数量之多,简直让人瞠目结舌,狭窄的地道被这些冰冷的躯体阻塞得几乎无法通行。况且,地道入口众多且分散,每一队士兵都是从不同的入口进入地道的。而这些先进入的士兵死亡后的尸体,就像一道道无情的障碍,阻塞了后边士兵从这些地道口进入的通道。

许权派出的这四十万进攻的士兵的先头部队,在刚踏入这些巷道和地道之时,便遭遇了重重阻碍。后续更多的士兵拥堵在巷道以外,心急如焚却无法进入战场。在这巷战当中,由于作战区域的狭小,根本无法容纳更多的士兵展开作战,空间的局限性使得士兵们难以施展拳脚。如此一来,许权这一方原本占据的人数优势,被秦锋和杨烈巧妙地利用巷战和地道战直接抹消掉了。

夜语城外那连绵不绝的房屋之间的巷道和房屋之下的地道,仿佛化作了一个巨大的、无情的血肉磨盘。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毫不留情地将双方的士兵碾成肉泥。在这场残酷的绞杀中,许权这一方承受的损失是最为惨重的。而许权这一方士兵的惨重损失,直接导致的后果便是那些死亡士兵身上的香瓜炸弹和葫芦枪等精良装备,纷纷落入了秦锋和杨烈这一方的手中。

许权站在临时搭建起来的高台上,居高临下,忧心忡忡地目睹了眼前这惨烈的一幕。他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心中充满了懊悔与自责。许权深知,自己下达的这个命令是何等的愚蠢和鲁莽。在这无奈与绝望的时刻,他只得咬咬牙,下令让军队撤回来。

这一次的全面进攻就这样以失败告终。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次进攻,便直接让许权损失了整整三万人。这三万人身上的精良装备,大部分都被杨烈和秦锋的士兵所缴获。许权懊悔不已,心中的愤怒和自责让他恨不得狠狠地给自己两巴掌。他万万没想到,敌人原本没有枪,自己却亲手给敌人送了过去,直接变成了给敌人输送装备的“运输大队长”。

相比较许权的满心懊恼,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杨烈和秦锋几近癫狂的大笑。杨烈和秦锋起初设想,自己恐怕得苦苦挣扎数年,才有考虑突围的可能。他们原本严阵以待,以为敌方会发起一场凶猛至极的攻势,谁曾想,敌方不仅未能达成任何战果,反而在退去之后,打扫战场时惊觉,敌方竟然损失了多达三万人。

更令杨烈和秦锋欣喜若狂的是,他们缴获了数量众多的葫芦枪和香瓜炸弹。他们深知,倘若按照这样的态势持续作战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这些精良武器便能配备到每一位士兵手中。对于秦锋和杨烈来说,当下最重要的便是维持住现有的局面,不贸然主动出击,如同守株待兔一般静静等待。只要敌方胆敢再次进犯,他们就继续沿用当前的对战策略,不断地消耗对方的兵力,持续地缴获对方的武器。如此一来,他们获胜的可能性将会与日俱增。

另一边,吃了大亏的许权,如今只命令围城的军队做好充分的备战工作,加强防御,静静等待有利时机,不再主动出战。于是,就这般,双方竟然全部偃旗息鼓。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许权方面与夜语城方面未曾爆发过哪怕一次冲突。

在这段看似平静的时光里,许权无时无刻不在绞尽脑汁地思索破敌良策,还多次召集营中除沈策以外的诸位大将军共同商讨。然而,无论是许权本人,还是诸位身经百战的大将军,都未能想出一个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在此期间,不少大将军纷纷向许权提议,请沈策前来参与商讨。但每当有人提及让沈策前来,许权总是以“沈策这段时间太过辛苦了,让他好好歇一歇”这样的借口加以搪塞。而且,每一次只要有人提到让沈策将军前来,许权的眼神中便会瞬间多出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寒芒。如此怪异的氛围,怎能不让那些久经沙场、阅历丰富的大将军们心生疑窦?每个人的心中都暗自揣度着一些猜测,尤其是那些已然被沈策掌控住的大宗师们,更是对此充满了疑虑和不安。

最终,在走投无路、无计可施的情况下,许权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请沈策再度出山指挥战斗。沈策的态度一如既往,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同样地,许权表面上也维持着往常的姿态,看起来两人之间似乎与从前别无二致,然而,他们内心深处究竟作何想法,恐怕只有他们自己心知肚明。

当许权邀请沈策前往中军大帐之时,同时也将营中的所有大将军一并召集而来。在这偌大的中军大帐中,除了沈策之外,共有七位大宗师在座。许权浑然不知,除了何进和二牛之外,其余四人早已被沈策用太阴冥水所控制。许权做梦也想不到,沈策竟有如此能耐,能够掌控大宗师级别的高手。他更无法想象,就连秦锋手下的大将军都有向沈策投降的,而沈策不仅将这些从秦锋处投降而来的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收服,还巧妙地将其控制在自己身边。至于那两名直接被沈策毒杀的大宗师,许权一直误以为他们仍在中央大河以南的地区负责镇守,从未想过这二人已然命丧黄泉。

待所有人都齐聚一堂之后,许权便着手组织这次至关重要的军事战略商讨会议。此前,许权已经与其他大将军反复商讨多次,可始终无人能够提出具有建设性的意见。实际上,这场会议在很大程度上是为沈策所准备的,许权的目的便是让沈策将自己的想法和策略,清晰地传达给在场的所有大将军。

许权也没有兜圈子,开门见山地对沈策说道:“沈将军,我军围困敌军至今已有半月之久,然而在这漫长的半个月当中,我军可以说是毫无建树,未取得丝毫战果。不知沈将军可有何破敌的良策?”

沈策依旧神色淡淡,平静地回应道:“继续采用小股战斗小组袭扰的策略,逐步蚕食消磨敌方。”

许权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样的方法咱们已然尝试过了,效果实在是不尽人意。”

沈策依旧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王上询问于我,那我自是给出了方略。王上用与不用,全凭王上决断。”

沈策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在场的所有大宗师都未曾料到沈策竟然是这样的态度,尤其是何进。他眉头紧蹙,心中暗想,这沈策莫不是疯了?怎敢如此说话!表达自身想法的方式多种多样,而沈策却偏偏选择了态度最为恶劣的一种,那便是“反正你问我了,我也说了,至于用不用那就是你的事了”,这般恶劣的态度,别说是面对割据一方的王者,就算是对普通人而言,也是难以接受的。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许权的脸上竟然毫无波澜,不见丝毫的恼怒之色。他缓缓地环视了一圈众将领,将每一位将领脸上那略带惊愕的神情尽收眼底。许权平静地说道:“诸位将军意下如何?”

许权的问话一出,所有的大将军都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却没有一人出声应答。整个中军大帐内一时间陷入了一种令人感到诡异的寂静之中。唯有二牛依旧一副憨憨傻傻的模样,不过在场的所有人都并未在意二牛此时的表现,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二牛的脑子不太灵光。毕竟,二牛在武学方面的造诣堪称登峰造极。老天爷在赋予他极高武学天赋的同时,剥夺了他的智慧,这也在情理之中。

在这种诡异的寂静持续了好一会儿之后,许权见无人言语,便接着说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各自回到岗位。准备安排士兵持续不断地以三人战斗小组的形式进行蚕食作战!”

听到许权的指令,诸位大将军纷纷起身,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齐声高喊“是”,随后便依次离开了中军大帐。沈策也正要起身往外走,却被许权出声叫住了。许权让二牛也离开了中军大帐,于是,中军大帐中便只剩下了许权和沈策两人。两人谁都没有率先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就这般,时间悄然流逝,大约过去了半个小时。

许权率先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沈策,本王待你不薄吧?!”

沈策语气平静地回应道:“王上待我很好!”

许权紧接着说道:“无论山间溪水,还是大江大河,皆有源头。一旦源头断绝,便再无江河溪水流淌。还望沈将军,能够好自为之!”

沈策依旧神色淡然,缓缓说道:“冰雪雨露,皆是源头,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许权听闻沈策此言,眼中的杀意再也难以遏制,瞬间迸发而出,一时间,许权的面容变得极其狰狞,怒喝道:“那是没得谈了?!”

沈策依旧一脸的淡定从容,极为平静地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许权此时再也不加以掩饰,直接伸出一只手,迅猛地朝着沈策的面门抓去。沈策却毫不焦躁,尽管二人的境界差距极大,但是沈策依旧稳稳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许权抓来的这只大手。此刻,大帐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凝固了一般,一场激烈的冲突一触即发。许权的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眼看就要触及沈策的面庞,而沈策究竟会如何应对,尚未可知。但他那沉稳淡定的姿态,又仿佛早已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