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之外,曹操抬头,看向了城头上的诸葛志,高声喊道:“诸葛远图,你屡屡谋算于孤,何不下来一见?”
诸葛志微微一笑,他知道曹操这是在试图扰乱他的心神,但他又岂会轻易上当?他从容地翻身上马,一骑白马,缓缓而出,身后跟着数十名亲兵护卫。
来到曹操阵前,拱手道:“见过丞相。”
曹操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目光如炬地盯着诸葛志,沉声道:“吾儿曹冲,是不是被你暗算?”
诸葛志神色不变,淡淡地答道:“去问曹丕吧。”
此言一出,曹操顿时愣住了。曹冲之死,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一直怀疑是曹丕所为,但苦无证据。如今诸葛志这番话,无疑是证实了他的猜测。
曹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愤怒和悲伤,他死死地盯着诸葛志,一字一句地说道:“诸葛远图,你果然好手段!今日,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以祭奠我儿在天之灵!”
诸葛志丝毫不惧,朗声说道:“丞相言重了。两军交战,各凭本事,何来暗算之说?曹冲之死,实属不幸,但与我无关。丞相若要报仇,尽管放马过来,我诸葛志接着便是!”
曹操怒极反笑,指着诸葛志说道:“好,好,好!诸葛远图,你果然有胆识!既然你如此不知死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诸葛志道:“你是不是认为许昌之乱,是我一手为之?错!那是你逼走了贾诩,我不过是离间了你和贾诩,你却心生戒备,导致贾诩担心。”
“至于马腾乱许昌,确实是我对不住丞相,但是,你儿子曹冲,却是曹丕死了!不要怪在我头上!”
诸葛志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震得曹操几乎站立不稳。他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颤抖着,半晌说不出话来。 许褚、夏侯惇等将领也皆是一脸震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诸葛志。
良久,曹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着问道:“你……你说什么?冲儿……冲儿是丕儿杀的?这……这怎么可能?”
诸葛志神色平静,语气笃定:“千真万确。丞相若是不信,大可回许昌细细查问。曹冲公子聪慧过人,深得丞相喜爱,对曹丕的世子之位构成了威胁。贾诩本意是想借马腾之手除掉曹冲,嫁祸于马腾,挑起丞相与马腾之间的战争,但曹丕却趁乱将曹冲……”诸葛志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但其中的含义已是不言而喻。
曹操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险些晕厥过去。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最疼爱的儿子,竟然是被自己的另一个儿子残忍杀害的。他一直怀疑是曹丕所为,却始终不敢相信,如今诸葛志亲口证实,他心中的悲痛和愤怒如火山般爆发出来。
“曹丕!曹丕啊!”曹操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悲愤和绝望。他双目赤红,浑身颤抖,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丞相,节哀。”诸葛志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的同情之意。
曹操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诸葛志,咬牙切齿地说道:“诸葛远图,你究竟是何居心?为何要挑拨我父子之间的关系?”
诸葛志微微一笑,说道:“丞相此言差矣。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丞相若是不信,大可回许昌查证。至于挑拨离间,这顶帽子,我诸葛志可担待不起。”
曹操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悲痛和愤怒。他知道诸葛志所言非虚,曹丕确实有杀害曹冲的动机。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曹冲天真烂漫的笑脸,心中一阵绞痛。
许久,曹操才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痛苦和迷茫。他看着诸葛志,缓缓地说道:“就算冲儿是丕儿所杀,那又如何?如今丕儿已死,我已失去一个儿子,难道还要再失去一个吗?”
诸葛志摇了摇头,说道:“丞相此言差矣。曹丕弑弟夺位,罪不容诛。丞相若是不严惩凶手,如何向天下人交代?如何告慰曹冲公子在天之灵?”
曹操沉默了。他知道诸葛志说得对,但他却无法下手惩罚曹丕。曹丕是他的儿子,是他未来的继承人,他如何能亲手将自己的儿子送上断头台?
看到曹操的犹豫,诸葛志继续说道:“丞相,我知道你心中悲痛,难以抉择。但你身为丞相,必须以大局为重。曹丕的罪行,罄竹难书,若是不严惩,必将寒了天下人的心。况且,曹冲公子之死,也需要一个交代。丞相,你必须做出选择。”
曹操痛苦地闭上眼睛,心中天人交战。一边是父子之情,一边是江山社稷,他该如何选择?
就在这时,许褚突然上前一步,跪在曹操面前,沉声说道:“丞相,末将愿为丞相分忧!请丞相下令,末将即刻前往许昌,将曹丕捉拿归案,交由丞相处置!”
夏侯惇、曹仁等将领也纷纷跪下,齐声说道:“请丞相下令!”
曹操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众将,心中百感交集。他知道,这些将领都是忠心耿耿,为了他可以赴汤蹈火。他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好!”曹操沉声说道,“许褚,你即刻率领五百精兵,前往许昌,将曹丕捉拿归案!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末将遵命!”许褚领命而去。
曹操看着许褚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已经做出了选择,一个痛苦而又无奈的选择。他抬起头,看着城头上的诸葛志,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诸葛志微微一笑,说道:“丞相英明。”
他知道,曹操已经走出了第一步,接下来,就看他如何抉择了。
“丞相,去整顿兵马吧,我在宛城,虚席以待!”诸葛志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曹操耳中。那语气中蕴含的杀气,令曹操不禁打了个寒颤。
曹操凝视着高达的宛城,心中怒火翻腾。诸葛志的狂妄,让他恨不得立刻挥军攻城,将诸葛志碎尸万段。
“鸣金!”曹操咬牙切齿地下令。
曹操退兵后,诸葛志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知道,曹操不会善罢甘休。他立刻召集众将,商议守城之策。
“丞相虽然退兵,但必然会卷土重来。”诸葛志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抵御曹军的进攻。”
“军师有何妙计?”刘备问道。
“宛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诸葛志说道,“我们可以依托城墙,坚守不出,待曹军疲惫之时,再出城反击。”
“军师所言极是。”众将纷纷表示赞同。
随后,诸葛志开始部署守城事宜。他将城中兵力分为三部分,一部分负责守城,一部分负责巡逻,一部分负责预备队。他还命人加固城墙,储备粮草,做好长期坚守的准备。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诸葛志登上城楼,再次眺望远方。夕阳西下,天边一片火红。他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到来。
夜幕低垂,曹军大寨中灯火通明。曹操坐在主位之上,脸色阴沉,一言不发。帐内气氛凝重,众谋士皆垂首不语,不敢抬头直视曹操。
荀彧见状,上前一步,拱手说道:“丞相,万万不可中了诸葛志的攻心之计啊!”
曹操猛地抬起头,双眼如刀般射向荀彧:“文若,你这是什么意思?”
荀彧不卑不亢地答道:“丞相,诸葛志此举,分明是想离间丞相与曹丕公子之间的父子之情。曹丕公子虽有错,但罪不至死。丞相若真的将曹丕公子处死,岂不寒了天下人心?况且,曹丕公子乃丞相之后,将来是要继承丞相大业的。丞相若失了继承人,岂不让天下人耻笑?”
曹操闻言,脸色稍缓,但仍旧怒气未消:“文若,你有所不知。那诸葛志诡计多端,我不得不防啊!他今日能用此计离间我父子,明日就能用其他计谋离间我与众将士。若不尽早除掉他,后患无穷!”
“速速把许褚追回来!”
“险些中了诸葛志的毒计!”
程昱此时也站出来说道:“丞相,荀令君所言极是。诸葛志此计,的确是攻心之计。但丞相也不必过于担忧。曹丕公子乃丞相之子,丞相对其爱护之情,天下皆知。诸葛志想以此离间丞相父子,恐怕难以得逞。”
“仲德之言,正合我意。”曹操点头道,“只是,如今宛城有诸葛志镇守,易守难攻。我军该如何破城,才是当务之急。”
许褚尚未出营寨,便被追了回来。
帐内众谋士闻言,纷纷开始献计献策。
“丞相,宛城城高墙厚,易守难攻。不如我军围而不攻,待城中粮草耗尽,诸葛志自然会出城投降。”刘晔提议道。
“此计虽稳妥,但耗时太长。”曹操摇头道,“我军远道而来,粮草也不充裕。若是长期围城,我军也会陷入困境。”
“丞相,不如我军强攻宛城。”许褚性急,大声说道,“末将愿率领精兵,攻破城门,活捉诸葛志!”
“仲康勇猛,我自然知道。”曹操说道,“但宛城城防坚固,强攻必然损失惨重。我军远道而来,不宜强攻。”
“丞相,我有一计,可破宛城。”荀攸突然开口道。
众人闻言,皆将目光投向荀攸。
荀攸缓缓说道:“诸葛志虽智谋过人,但毕竟年轻,缺乏经验。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设下陷阱,诱其上钩。”
“公达有何妙计,快快说来!”曹操急切地问道。
荀攸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可以派出一支小股部队,佯装攻城,吸引诸葛志的注意。然后,再派出一支精锐部队,绕道城后,偷袭宛城。如此一来,诸葛志必然措手不及,宛城可破。”
曹操听后,沉思片刻,说道:“此计甚妙!只是,派谁去佯攻,派谁去偷袭?”
荀攸说道:“佯攻之人,只需勇猛即可。末将推荐许褚将军。偷袭之人,需智勇双全。末将推荐夏侯惇将军。”
曹操点头道:“好!就依公达之计。许褚,你率领三千兵马,佯攻宛城南门。夏侯惇,你率领五千精兵,绕道城后,偷袭宛城北门。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切勿中了诸葛志的埋伏。”
“末将遵命!”许褚和夏侯惇齐声领命。
“众将听令!”曹操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明日一早,我军兵分两路,攻打宛城。务必一举破城,活捉诸葛志!”
“遵命!”众将齐声应道。
曹操回到自己的营帐,心中却依然忐忑不安。他知道,此战关系重大,不容有失。他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能确保胜利。
他走到地图前,仔细研究着宛城的地形。宛城地势险要,易守难攻。诸葛志又智谋过人,要想攻破宛城,并非易事。
曹操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破城之策。
宛城城头,寒风凛冽。诸葛志与刘备并肩而立,俯瞰着城外曹军连绵不绝的营寨。火光点点,映照着夜空,宛如一条火龙蜿蜒盘踞。
刘备紧锁眉头,忧虑之色溢于言表:“军师,曹军势大,我军粮草不多,如此僵持下去,恐非长久之计。不如趁夜袭营,打曹军一个措手不及,或可扭转局势。”
诸葛志闻言,轻摇羽扇,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主公莫急。曹操虽兵多将广,但其粮草亦有限。况且,曹操身边有荀彧、荀攸等一众谋臣,必然早有防备。此时袭营,正中其下怀。”
刘备心中担忧更甚:“军师所言极是,只是……若不袭营,又该如何破敌?”
诸葛志目光深邃,望着远方闪烁的火光,缓缓道:“主公且宽心,我已布下妙计,只待时机成熟,便可一举破敌。”
刘备闻言,精神一振,急切地问道:“军师有何妙计,可否告知?”
诸葛志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主公只需静候佳音即可。”
刘备见诸葛志胸有成竹,心中稍安,但仍不免有些担忧。他深知此战关系重大,稍有不慎,便可能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