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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燕心疼:“张凡,你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了,要是被蛇咬可咋整。”

张凡一定是特别馋肉,才会去打蛇吃。

李春燕看着菜花蛇,犯了难:“我不会做蛇,我去问问胖婶咋做。”

她叫了胖婶,胖婶伸出个脑袋望过来,看着菜花蛇双眼发光:“这可是个宝贝,和鸡一起炖就是龙凤汤,可鲜了。”

说着,她不自觉咽了下口水。

李春燕垂下眼眸,家里没养鸡,不是她不想养,她现在穷得鸡苗都买不起。

之前仅有的三只母鸡,全被胡雪给骗走了。

张凡家很穷,当年村里分土地的时候,分到的都是贫瘠的田地。

几兄弟分家后,张凡和大哥只分到两分地,种的菜堪够一家人吃。

家里只有李春燕一个人劳作,只能生存,根本存不起买鸡苗的钱。

胖婶解围道:“我家的那个老母鸡整天想往外跑,就该被吃,你要不介意,正好我们搭伙一起吃。”

李春燕推辞道:“这不太好吧。”

胖婶佯装生气:“你该不会舍不得蛇吧?”

“没有。”

“那不就结了。”

黑母鸡正在啄着地上的虫子,胖婶猛地扑过,倒拎着黑母鸡:“我先杀鸡,你来烧火,一会拔毛。”

李春燕还想阻止,就见胖婶一刀抹了黑母鸡的脖子,只能拎着手走到胖婶家:“胖婶,麻烦啥啊。”

“现在做饭正好,铁根回来刚好能吃。”

两人前脚刚走,就听到山下的村子特别吵闹,不过炖汤要紧,所以没人去打探到底发生什么事。

张凡见院子没人,赶紧躲在墙角根,把藏好的药材抱进了屋子。

把药材切成小块,需要磨成粉的,张凡就用菜刀辗轧。

幸好他力气大,很轻松就把药材磨成粉。

没有丹炉,张凡就用煮饭用的大铁锅炼制。

起火,把药材按照顺序依次放入,时不时搅动几下,接下来,只需要耐心等待,就可以知道丹药是否成功。

普通的火炼制丹药所需要的时间较长,有时候炼制一次丹药需要一两天的时间,不过张凡有灵力,不需要等待这么久。

他催动灵力,引入灶火中,灶火腾起,锅边缘都被烧红。

见时机已到,张凡拿出人参,这是最后一味药,也是成败的关键。

说实话,张凡心里有几分忐忑。

炼药讲究天分,不少人学了半辈子,可能十次才有一次成功。

张凡打开人参的包装盒,瞳孔猛然瞪大。

咦?

不对劲!

好家伙,这人参作假了。

这是十年人参,放了几根粗壮的参须,伪装成二十年的野生人参。

手法精湛,不打开包装盒根本发现不了。

白柔儿没有这么做的目的,极大可能是老板造了假。

要知道,人参随着年份的增加,价格也成倍增长,药效也会减弱很多。

不过十年人参也是他本来需要的药,张凡把人参放过锅里,耐心等待丹药出炉。

一道青烟从锅盖里溢出,三粒赤红色药丸躺在铁锅里。

看来他还是有几分炼药天分的,不过大铁锅不行,上万块的药材只出了三颗。

张凡拿起一颗,放入嘴中,丹田处涌起一股暖意,随后化作灼热的疼痛,像被火烧般刺痛。

他视线变得扭曲,意识变得模糊起来,凭着顽强的意志,走到水缸前,把脸全部埋进去。

凉意袭来,张凡全身舒爽,他在水里大口喝水,只一瞬功夫,半缸水竟被他喝完了,才消了一身的燥热。

那边的龙凤汤刚好炖好,过来叫张凡吃饭。

正好看到张凡从水缸里起身,晶莹的水滴从发梢滴落,划过脸颊,洇湿胸前的衣服,勾勒出雄壮的胸肌。

看到这个画面,李春燕眼神直愣两秒,回过神来,两颊通红,慌忙避开视线:“赶紧去吃东西。”

张凡走了过去,露出空荡荡的水缸,李春燕眼眸瞪大,眸底闪过一丝诧异。

她为难道:“铁根大哥说白家村收麦子缺人,我得去帮忙,吃了饭你去打水。”

“好。”

经过灶房的时候,李春燕喃喃道:“怎么感觉有点糊味。”

她嗅了嗅,又什么都没闻出来,只当是自己闻错了。

来到胖婶家,还没走进院子,一股异香扑鼻,勾起人肚子里的馋虫,引人食指大动。

龙凤汤被誉为天下第一汤,龙指的是蛇,凤凰指的是鸡。

不仅味道鲜美,而且营养价值极高,能补气血,身体虚弱之人喝了,在冬天就会不再怕冷。

桌子上,放着满满一锅龙凤汤,一层黄黄厚厚的油脂,是乡下人大爱的东西。

舀上一碗,汤晶莹通透,喝进嘴里,唇齿留香。

一碗汤下肚,张发才被压下的火再次翻涌。

他需要做些体力劳动消耗体内的热气。

张凡用最快的速度把饭吃完,放下碗筷着急道:“嫂子,我去打水。”

“这孩子,你急啥。”

话还没说完,就见张凡急匆匆跑出去了。

张凡担起水桶就往山下跑。

村子里有两口井,一口在半山腰,一口在山脚,张凡去的就是半山腰的井。

他走到井边,发现今天的水位特别浅,根本打不了水。

没有办法,他只能走到山下的井去打水。

今天打水的人特别多,除了张凡,还有另外两人。

都住在山脚的村子里,排在前面的叫张建业,后面一人叫张兴国。

看到张凡,张建业翻了个白眼,他与张四有亲戚关系。

张四有时候会给这些亲戚一些好处,现在人死了,好处也就没了。

张建业冷哼一声:“张凡,你不在上面打水,跑下来做什么?”

对于这种人,张饭懒得给对方好脸色。

拎着木桶就丢在井里,一句话都没回。

张建业觉得自己丢脸面子,重重踢了一脚张凡的水桶:“我在给你说话,你听见了没有?”

张凡冷声道:“道歉。”

冷眸抬起,目光冷冽,如一只犀利的猎鹰,气势逼人。

张建业后背陡然一凉,后来觉得自己竟然被傻子给吓到,色厉内荏道:“你看什么看,我今天打死你。”

他高高扬起巴掌,就要落下。

张兴国赶紧拦下:“可不敢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