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国的机场不大,自从阿国的局势逆转之后,便转为政府军控制。
按照原来的计划,7人刚下飞机,就应该有政府军派出的代表在飞机下面接应他们。
可是,当飞机平安降落的时候,机旁只有一个军人,还在朝他们一直比划着什么。
一同随行的两位军人老A和馒头手已经摸上了腰间。
安时景也全身戒备,把夏冉挡在了身后。
那个军人确实穿着政府军的制服,但是也不能肯定这身衣服下面就是他们这边的人。
许是看出了他们的戒备和敌意,那个黑人大汉挥手挥得更快了,不停地给他们变换着手势。
“这是我们的暗号,只有我们的人才会,大家还是保持警戒,应该是出了什么意外。”
老刘作出指示。
7人慢慢向着前面的那个黑色身影靠近,老A和馒头首先拿着武器打头阵,接着是老刘,然后是另外两个女人,中间夹着的是夏冉,安时景殿后。
夏冉被好好地保护在中间。
看见他们靠近,那个黑人,扔掉手里的枪,举起双手,然后对着他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队伍里的翻译姐姐向大家翻译。
“他说,他们怀疑机场有反叛军的眼线混进来了,其余的人为了混淆那些人的视线,都去航站楼了。”
“是的,他就是这个意思,”安时景也补充,“他建议我们直接去地下车库,那里有他们提前布好的车,会把我们送到正确的地方。”
“好,”老刘紧绷的心放了一些,“安先生和夏小姐的信息,特别是安先生,你们俩的信息可能已经泄露。你们俩,需要做一下伪装。”
“馒头,你先跟着他们俩,务必把他们护送到安全的地方。”
“是!”
夏冉也向小白求证那个人说的话的真实性,得到肯定答案后,便和安时景还有馒头跟着那个黑人走了。
片刻钟后。
从机场大厅的厕所走出来三个“当地人”。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身型最为高大,身材臃肿,挺着啤酒肚,蓄着长胡子,头上还包着一块蓝色的头巾。
稍后的男人略微矮一些,身高腿长,健壮有力。
有一头斯兰卡锡人特有的浓密黑亮的卷发,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脸上的胡髯密密匝匝。
他还小心地扶着一个女人,女人娇小瘦弱,大大的头巾包裹住了她的整张脸,只露出一双金色的眼睛。
肚子高高挺着,似乎是怀孕了。
夏冉三人就这样大大方方地往停车场走去。
在外人看来,看着就像一对小两口和小两口的爸爸,一家三口。
三人中扶着女子的男子还时不时地一直小声地嘱咐着什么,细听可以听见他对女人说的那些话,“小心点”“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的。”
纯正地道还带着斯兰卡锡口味的阿语。
隐藏在人群中的眼线们盯着这三人盯了一会,然后就移开了目光,继续盯着航站楼入口。
三人提心吊胆,直到车子开进了斯兰卡锡,心下才微松了一口气。
斯兰卡锡现在是大晴天。
热浪滚滚,晒干泥土的味道混着细小的沙粒透着车窗飘进车内。
夏冉看着外面破烂的街景。
曾经多么繁华的文化瑰品建筑,如今满面疮痍。
那被斯兰卡锡人一手一手浇筑起来的家园,到处是弹孔和炸弹燃烧留下的痕迹。
连这座城市一直引以为傲的如“乳草”般香甜的空气,现在也只充斥着火药、尘土味。
安时景的侧脸沉毅,视线没有从街上的那些断壁残垣移开过,似乎是竭力想要从这些废墟碎片中拼凑出美好的曾经。
他记得战争前的这里,记得这里的人们,心情悲痛,这让他如何接受现在的斯兰卡锡。
“时景。”身边的女人软软地唤他。
“嗯?”
“你要相信他们,也要相信自己。”这是她当时安慰他的话,现在她还是把这句话送给他。
男人听闻笑了,即使作了一番伪装,仍然笑得迷人,“好。”
车子一路顺利地来到他们居住的小院,来到政府军的地盘。
三人这才彻彻底底地放松了下来。
没过一会,另外四人也安全地到了。
七人的位置还没坐热乎,老刘就紧召大家开会。
“没想到,他们的消息竟然这么快,我们都没下飞机,就已经埋伏好了。”
中年男眉头紧锁,这次的任务比他想的还要严峻。
“是的,说明他们很有可能都知道我们今天要到达斯兰卡锡。”
医护小姐姐阿青也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安时景细细思索了他们从花国开始到阿国的完整的流程线路,得出结论,“那就说明我们还在国内就已经被人监视并上报给乔朗。”
夏冉表示赞同,这肯定还有内鬼,不然她不可能这么衰。
素来儒雅的老刘想到这个可能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们在这冲锋陷阵,背后竟然还被自己人捅一刀。真是憋屈,我等会就向国内报告。”
老刘还是忍不住朝桌子捶了一拳,才平静下来。
“先不说这个,我们先来说一下接下来的具体行动计划。”
老刘看向坐在对面的高大男人,“安时景先生,因为您是此次行动的关键人物,我们的目标乔朗对您特别上心。”
“所以,可能只有你有办法让乔朗从那栋楼里出来。只要让他出来,我们就有办法抓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