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门大院内灯火通明,不管是以往四顾门的门徒,还是新入夷门的门徒,在今日这等开心的大事下,都是激动异常的千杯不醉。
亦有众多各门派的宾客互相间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而与这般热闹场面截然相反的,却是飞掠在昏暗后山的两位大婚的主角…
傅时柒先前在屋内等着李莲花开口拉她走时,就与姑娘们多喝了几杯。
本意是想借着微醺遮掩对大婚的紧张情绪,却怎么也没想到,李莲花竟然没带她回夷门备好的婚房,反倒是大晚上的揽着她在后山飞…
那晚风呼呼的打着脑门儿,微醺的酒气就瞬间变成醉意的眩晕,忍了几次胃里的翻江倒海,她才咬牙开口让他把自己放下去。
但李莲花明显有些没反应过来,轻功带着她飞的速度是慢了,可他手上揽着她的力道也跟着大了起来…
傅时柒心里已经妈妈批了,强压天女散花的冲动间,口齿亦是有些模糊不清:
“真的,要吐了…你放我,下去!”
李莲花也是要哭了,抬眸看了眼还有半程的莲花楼,耷拉个唇角带着人落了地。
傅时柒方一落地,还不等站稳,就一把将自己新婚夫君推出了三米远,而后胡乱抱着个大树就一顿吐槽…
啊玛德!
新婚之夜吐到怀疑人生的,怕是也没有几个了!!
傅时柒模糊余光里见到某人的衣角,察觉到李莲花欲抬起去抚她后背的手,她便心下叹了口气,起身晃晃悠悠的,就拉着他远离了那棵被吐槽的大树。
止了李莲花又要抬手给她擦拭唇角的动作,傅时柒尴尬的只得开口:
“你…你不带我回婚房,大晚上的,飞到这后山…是要干嘛?”
李莲花被傅时柒三番两次的止了想照顾的动作,饶是知晓她是怕他嫌弃,但他面上也已是带了些细微破碎。
“好些没。”
傅时柒听得这低低问话,挑了下眉,心下更疑惑李莲花为何来后山,又为何不解释原因。酒意之下,嘴比脑子快的嘟囔:
“本也没什么事儿,就是刚吃的太急,又灌了风…还不是你,洞房花烛你不急,非要月黑风高,来这僻静之地飞来飞去…”说着说着,她的思路就偏到了不可描述之处…
该不会…他要搞什么露天席地…
呸呸呸!李莲花再会,也干不出这么…
她这边想法乱飞,李莲花虽万分猜不到她想到了什么离谱之处,也看得出她是想歪了,莲花楼是他私下吩咐银风暗中挪到后山的,所以他也只得解释:
“夷门人多不便,保不齐他们谁借了醉意趴门角…”
傅时柒一听他说什么人多不便,脑子就自动对应了眼前这荒山野岭,心下一个咯噔,一边打断他的话,一边拉着李莲花的手就欲往回走:
“人再多也总比这里强!”
李莲花身子一顿,自是在她话里听出了些端倪,一张俊脸顿时五颜六色的说不清是无奈还是局促,杵在原地讷讷开口:
“这里…?”
傅时柒拉不动人,又突然意识到什么,也是瞬间石化!
这…
是她想歪了?还是他有意带歪的…?
腹诽不过一秒,她原本就晃晃悠悠的身子就被手间力道一扯,直直撞回了低声哼笑的某人怀里。
傅时柒撞的脑袋发晕,鼻尖儿酸疼,想抱怨却先听到李莲花压低的声音:
“夫人倒是将我一片好心,想歪了…”
傅时柒头不抬眼不睁,避重就轻反驳:
“你个狐狸能有什么好心!”
这不就锁紧了她,开撩了?
离的近,李莲花一垂眸就能看清她红透了的耳尖,确定她身子无大碍,他唇角就勾了玩味的附耳轻笑:
“夷门人多,洞房花烛夜我可不想夫人压抑克制,又更不愿旁人听见…”
……!!!
“闭嘴!”
她嘴上喊的凶,可被李莲花这么一提,那原本还推着他的身子,就瞬间不争气的软了下去。
这两日宿在城内庭院,便就是因着人多方才断了耕耘,此时谈及这般敏感话题,又被腰间固着她身子不往下滑落的手用力一搂,傅时柒只觉原本的酒意都变了质!
她怕一说话就被听出声音奇怪,只能给李莲花继续附耳解释的机会:
“所以为夫好心的带夫人回莲花楼共度良宵,却不曾想…”
傅时柒瞬间炸毛,也顾不得他听不听得出来自己声音怪异,直接打断:
“…不曾想什么!我可没那个意思,是你想歪了!”
李莲花自是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娇意,身子一紧,另一只素手便抬了她下巴就欲覆唇。
傅时柒一惊,下意识的就往后仰,她刚吐槽完啊!她自己都嫌弃!
可心下腹诽却在身子后仰时,感受到他那明显的反应戛然而止…下一瞬已是被人闷声哼笑中扣住脑袋,按了回来…
避嫌了两日,又处于大婚之时的唇瓣刚一接触,便带起了压不住的火势。
傅时柒的蒙蒙酒意被勾起的火蒸腾着,冲晕了头脑。一时间竟也忘了身处何处,只下意识环了李莲花脖颈,将整个软下来的身子嵌入他怀里,想要汲取更多清凉。
紧密相拥间,使得某处空隙被挤压,李莲花蹙眉闷哼,终是半睁了幽红凤眸。
一丝清明回笼,他本想开口说先回家,却又被烧到近乎失智的傅时柒封了唇…
李莲花无奈哼笑,只得一边迎合她的索取,一边俯身用素手担住了少女双腿架在腰上,抬了步子。
婚宴上他亦多饮了不少,加之此时被欲火中烧,又经不住怀中娇花般的少女撩拨,哪里还敢动用根本稳不住内力,只能那般面对面的抱着往莲花楼走。
傅时柒即便被如树袋熊一样抱着,也是勾着狐狸的花唇不放,双腿无力行走,却是将人锁的死紧。
李莲花落在腿根担着她身子重量的素手滚热,带起一阵阵难耐,不由将他的唇舌吸紧,闷声娇哼。
墨眸早已被红光侵染,随着一步一步往回走,腰间的摩擦让本就有了反应的某处胀痛欲裂,不过堪堪几步,额间碎发已是被汗浸湿。
傅时柒因他那下意识收紧的手,和时不时触碰到的某处清明尽失,唇齿纠缠时喉间的轻喘已是带了催促之意,微弱的响在月色林中格外勾人。
李莲花身子紧了又紧,只得忍着胀痛加快了步伐。却不想步子一快,又引得她娇身一顿,双目迷离的松了唇,脖颈微仰间近乎轻吟的哼出了声。
“你…飞 飞回去!”
再这么一步一步走,她怕是真就忍不住露天席地的先办了他!
李莲花欲哭无泪,深呼了口气才维持声音:
“夫人…飞不了一点儿…”
傅时柒:“……”
她的洞房花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