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常宽,不愧是太子一手调教出来的,知道太子需要这些资料,提前调查清楚,以便太子做决策。
“官员可以买卖,还可以继承,还到处认干儿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太子使劲一甩袍服!
接着吩咐道,“行,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拔钉子。我们一行换成生意人衣服,扮作生意人,去城里找个客栈住下,将他的底细摸透,再做计划,争取一网打尽,断子绝根!”
三日后,一行人来到白虎城,找到一家客栈住下。
“定非,发出黑金令,我要陈风年详细信息,夜晚我们去市井转转,了解一下当地民情”,南风绝道。
白虎城地处南方,是一座较大的城市,人口密集,地理位置优越,人称鱼米之乡,物产丰富。
按说人民生活富裕,大街上应该人群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片繁荣景象才对。
听人说,南方城市晚上极为热闹,称为不夜城,做生意的通宵达旦。
可是,这白虎城咋和听说的不一样呢?
眼下天刚刚黑,街上行人寥寥无几,而且行色匆匆,像有人在后面追赶似的,做生意的摊位前冷冷清清,一片萧条状,摊主满面愁容。
南风绝冷冷道,“事出反常必有妖!”
几人找一个小一点的,破一点的酒楼,准备进去打探一点消息。
老远,门口揽客的小二见十几个生意人朝自己的小店起来,兴奋的不得了!
好长时间没有这大主顾了,忙跑过来迎客,“各位客官,里面请,几位客官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是来白虎城做生意吧?”,大献殷勤!
袁旺上前拦住小二,“是啊,这几位爷是京城来的,听说南方的生意好做,来这里备点货去京城里卖,小二哥是做酒店生意的,能否提供一下信息,什么生意好做啊?”
小二赶忙回道,“好说,好说!”
袁旺的本意是,他是本地人,不让小二打主子们的主意,欺负外地人。
南风绝瞅了瞅他,给予他一个鼓励!
一行人进到店里,店里大堂挺大,却只有一桌客人,可见生意萧条。
掌柜的见来了这么大的生意,常年做生意的人,眼睛特贼,看这十几个人,虽是生意人打扮,但那高傲贵气的气质难以掩饰,“绝不是一般人物,大生意!”,掌柜的心下大喜!
急忙满脸堆笑迎上前来,将他们引到二楼雅座。
小二忙介绍道,“这是我们蒋掌柜。”
袁定非对蒋掌柜道,“将你店里的招牌菜,最好吃,最贵的菜给各位爷上来,各位爷是不差钱的主!”
掌柜的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那条缝里放出贼光,“果然是大生意!”
不大一会儿,二十几道大菜上得桌来,掌柜的亲自热情招呼,给各位斟酒布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袁定非面露醉意,摆手将掌柜的叫过来,“来,蒋掌柜,生意人都讲究个缘分,坐下喝一杯!”
蒋掌柜巴不得呢,一屁股坐下,十几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不一会儿,蒋掌柜嘴就打瓢了!
袁定非开口,“我在京城听说南方气候宜人,鱼米之乡,物产丰富,百姓生活富庶,夜里夜生活丰富多彩,生意都是做通宵达旦,所以我们才想来这里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
可是,来到这白虎城一看,怎么和我们听说的不一样呢?”
蒋掌柜已大放醉意,他家是百年老店,老辈生意做的风生水起,到了他手里,这生意越来越差,心里本来郁闷的不得了,一泄为快!
“甭提了,我这老店曾经也是高朋满座,红火的不得了,南来北往的生意人,好多老主顾都住在我这里。
可是,自从小陈知府上来后,各种税负越来越重,治安越来越差,当地的地痞流氓横行,欺行霸市,打砸抢时有发生。
当地的府衙横征暴敛,税负加重了几倍,百姓生活艰难,自然生意也不好做了。
营商环境不好,南来北往的客商也都不来了,所以我的老店生意一落千丈,如今到了难以维持的地步”,说着,又灌了一大杯。
“哦,原来是这样啊!”
“难道上面的朝廷官员不管吗?”
“谁敢管啊,听说,当朝国师是小陈知府的干爹!”,蒋掌柜又颓废的灌了一杯。
“不只这样,这小陈知府与南边‘鱼夫山’的一伙匪寇拜了把兄弟,在‘鱼夫山’上豢养私兵,据说有两万之众。
这伙匪寇烧杀抢掠,欺男霸女,横征暴敛,无恶不作,就是他们才弄得我们这里民不聊生!”,又连灌两大杯,彻底醉倒在桌子上。
十几个人,个个拳头攥的咯咯响,恨不得立马捶死这帮恶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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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结过账后,回到客栈。
第二日一早,黑市的消息也来了。
“白虎州知府陈风年,今年38岁,在25岁那年接替父亲成了知府。
此人性情暴虐,不学无术,整天花天酒地,家里妻妾成群,动辄打杀府丁,府臣,打压官员,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不下二十人。
他还与当地匪寇结交为哥们,在鱼夫山上豢养私兵两万余众,这些人时不时下山打家劫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被当地百姓称为恶魔!
即便当地百姓怨声载道,也无人敢上奏朝廷,因为朝廷有人,国师为陈风年的干爹。
州府官员,其中,两任知州,一任同知,一任通判都相继死于非命,从此,无人再敢在府衙多言。
现如今的府衙官员大多都换成了他自己的人。
其父亲老知府陈青,当年做生意起家,在三十几岁那年,用五十万金买了一个县丞,因善于钻营,步步高升,很快坐到知府位置,中间肯定使了不少银子。
所以,在他父子俩做官期间,本地的税负异常繁重,豢养私兵,上下打点,需要不少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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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完,个个恨得牙根痒痒!
南风绝更是愤恨,“如今百姓骂得是我皇家的祖宗,如此恶徒,不除不快!”
转头对袁定非道,“定非,?俩来一个夜探陈府,我倒要看看他还有多少猫腻!你们都在客栈好好休息,之后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养精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