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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之砚听了心头微颤,一个村子上百人,没有生还,太可怕了!

他闭了闭眼睛,然后说道:“想办法安抚百姓,就在城外暂时住下,不要去村子里了。”

“如今天气炎热,只怕还有不好的事!”

沈之砚话刚说完,便看见钱大夫匆匆而来。

“如今天气炎热,很容易发生瘟疫,方才这位公子说村子里有百姓遭了毒手,只怕要出大事!”

“啥?瘟疫?”苏县令声音陡然拔高。

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沈之砚见过钱瑾年和余枫,却没有见过钱大夫。

“这位是?”

苏县令连忙介绍:“这位是济仁堂的钱掌柜,也是大夫。”

介绍完又连忙问道:“钱大夫所言属实?真有瘟疫?”

这会苏县令是真的慌了。

钱大夫重重的点头:“我方才去地牢看了,那些被抓起来的流民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口,甚至还有溃烂。”

“有些人身上恶臭无比,已经开始发热,虽然不能断定,但也不可小觑。”

“如今听二位说,城外有村子被屠杀,只怕与他们脱不了关系,若是这样,那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为了保险起见,我建议立马开始,做好防微杜渐!”

事已至此,已经无路可走。

沈之砚立马开始了新一轮的安排。

召集城里所有医馆大夫,与济仁堂共同查病因!

城门口设临时医馆,给所有人把脉看诊。

健康无异常的人可以自己去粥棚领粥,若有异常,由官差送粥上门。

这两波人会分开管理,每个人必须整理好个人卫生,不然不发粥。

同时再在城门口增加十口锅熬粥,以满足需求。

现在粮食不缺,却要开始杜绝病患。

流民听了消息,十分不满意,所有人都是怨声载道的。

但迫于城楼上密密麻麻的箭羽,也是敢怒不敢言。

钱瑾年和小牛就是被派出去的其中两个人,代表济仁堂。

有流民抱怨了,不等钱瑾年出声,小牛就会怼回去。

“抱怨什么啊?天灾是我们带给你们的?”

“你们搞成这样,也不怪我们吧?万一有什么病传染给大家,人家又找谁说理去?”

“平日里看不起病,如今有机会免费还抱怨,真是难伺候啊!”

“难道我们不想待在城里安安全全的吗?实在不愿意的,就上一边儿去待着,别耽误了后面的人吃饭!”

小牛人不大,但声音洪亮,说出来的话也不客气。

三言两语便让附近几个队伍的都听见了。

甚至还将一些问题倒打一耙,推回去。

话不好听,也有不爱听,想发难,却被旁边的劝住。

毕竟后面还排的有人,你要不愿意,那就滚出去别挡路!

夏日炎炎,只有早上能凉快一点。

中午和晚上简直是煎熬。

城外的流民难熬,城内的人更难熬。

钱大夫脸色很不好。

“公子,大人是疫病!”

“所有人必须严格看管!”

“出事的几个村子也要尽快处理,不能让他们再靠近水源,不然疫源顺着河流传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严防死守这么多天,终究还是得到最差的消息。

所有人心情都十分沉重。

沈之砚沉声问道:“具体要如何做?”

钱大夫道:“有症状的人继续隔离开,分轻重缓急分开管理,各医馆的大夫们正在研究药物,对于不同的症状好对症下药。”

“其次没有症状的人也不能随意走动,不然谁也无法保证会不会染上。”

“最后就是那几个出事的村子,必须清空,村子里的死物,不论是人或者牲畜必须火烧!”

苏县令听的心惊胆战,一句话也不敢说。

这样做可是死无全尸啊!

很显然沈之砚也想到这个问题。

他眉头紧锁:“除了火烧呢?”

钱大夫摇摇头:“只有火烧才能彻底阻断疫源,甚至还需要进行整村消毒,不然的话谁也无法保证,那村子还有没有疫源残留。”

“另外还有个问题,若是这样做的话,那就必须调用军中将士,不然以松阳县目前的情况,是无法镇压这些流民的!”

“疫病的消息一旦传出,必然造成恐慌,那时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沈之砚深吸一口气。

松阳县哪有军中将士?即便是南阳府都没有。

大梁的军队只有在京城和边境两个地方。

京城的将士分别由镇国公府陆家,和定国公府乔家掌管。

“苏县令,按钱大夫说的安排,虎翼军最迟明天就到!”

苏县令和钱大夫眼睛闪过震惊。

虎翼军!

那可是镇国公府陆家的兵!

不说全部上过战场,最起码有百分之八十的人是血战过疆场的!

按道理来说现在应该跟着镇国公在燕门府才对,怎么会来松阳城?

沈之砚淡淡道:“之前给京城去信,便向陛下请调了京城的虎翼军。”

“京城的那一支虎翼军一直镇守在京郊大营,但……也够用了!”

钱大夫目光闪烁,沈之砚他竟然预测到了!

想到之前主家传来的消息,让济仁堂务必配合沈之砚处理好流民的事。

钱大夫内心感叹:不愧是将门出身!

沈之砚话还没说完:“我猜的若不错,与虎翼军一同来的,应该有朝廷赈灾的粮草。”

说完他瞥了一眼苏县令。

“我记得早在去年年中,朝廷便赈灾过一次,但听城外的流民说,未见粒米,就是不知道这赈灾赈到哪里去了?”

苏县令后脖颈发凉,他讪笑道:“下……下官也不清楚,下官是年末才上任的……”

沈之砚似笑非笑:“是吗?”

他转头看向门外:“这次押送赈灾的人,是我特意向陛下要求的,他眼里可揉不得沙子。”

苏县令有苦说不出,赈灾粮他确实没贪。

他想贪的东西,还没来得及贪,便出了流民这事。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贪到。

“先处理好眼前的事,说不定能戴罪立功!”

苏县令整个人都颓废了。

——

流民聚集的第七天,朝廷的兵马到了。

看到松阳城外的情况,领头的人不由得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