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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沈氏双眼通红,满脸悲痛:“之婉是我的女儿,我不护她,难道护你吗?”

“丽雅!之婉和王爷已经成亲了,你还如此咄咄逼人,是不怕王爷找你麻烦吗?”

许丽雅听她提到盛景,心头的嫉妒更是疯狂往外冒。

“姨母这话真没道理,当年与王爷订婚的可是我,是她不要脸抢了我的人,如今您反过来指责我,这算什么?”

当年许丽雅倾慕还是皇子的盛景。

因为许父是丞相,许丽雅一胎双生的妹妹又嫁给了太子,为太子妃。

许家如日中天,权力滔天。

她看上盛景,除了盛景本人,无人觉得不妥。

或者说,无人敢反对。

人人都以为许丽雅必然是盛景的皇子妃。

然而中途却杀出一个陆之婉。

先皇驾崩,太子盛乾登基为帝,皇子盛景被封为景亲王,赐镇国公府嫡女陆之婉为景亲王妃。

彼时盛景十六岁,陆之婉十四岁。

许丽雅比陆之婉只小一岁。

婚虽然赐了,但婚期还有两年时间。

许丽雅发疯似的找机会,想让圣上收回赐婚旨意。

她求过已经是皇后的妹妹许文茵。

在议政殿门口跪过。

让父亲许丞相向圣上施压过。

绑架陆之婉、勾引盛景,各种极端手段都用尽了。

尽管自己的名声扫地,依旧没能改变事情的结局。

盛景十八岁,陆之婉十六岁,两人成婚。

十里红妆,白头之约,羡煞了所有人。

婚后两人多年如一日,恩爱有加,很快生下一子,取名盛予白。

盛景和陆之婉越是恩爱,许丽雅越是嫉恨。

实际上圣上赐婚,只是形式。

陆之婉是盛景自己求来的。

是先皇还在时,在议政殿外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姻缘。

为此,还放弃了九五之尊的位置。

不求江山,只求一个陆之婉。

先皇无奈,只得下了一道密旨。

而这道密旨,则在先皇驾崩以后成了遗诏。

新帝登基赐婚,盛景终心想事成。

许丽雅不明白自己输在哪里,所以就不停的给盛景和陆之婉找事。

她从自己妹妹那里得知,圣上派了盛景带领虎翼军去镇压流民,这才找到机会上门。

她就是要等陆之婉死,等她死了景亲王妃的位置就是她的了。

这个念头已经成了她的执念,让她疯魔痴狂。

之前得知陆之婉生的孩子死了,还是个女婴的时候,她上门刺激陆之婉。

只是可惜那次有盛景在,并没有伤到陆之婉。

这次盛景不在,看谁护得了她!

陆沈氏一脸痛心疾首:“当初是先皇遗诏,是王爷自己求来的,即便没有之婉,你觉得王爷就会接受你吗?”

“再说了王爷和之婉相爱,怎么叫她抢了你的呢?”

“满京城上下,都知王爷压根不曾心悦于你,你何苦把自己困死在这里面?”

陆沈氏是忠勇侯府沈家的养女。

忠勇侯府的嫡女嫁给丞相许天泰为妻,说起来陆家和许家因为陆沈氏,还是亲戚关系。

现在一个是自己的侄女,一个是自己的亲闺女。

侄女指着亲闺女骂她勾引盛景,这让陆沈氏无法接受。

许丽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姨母,这一切都没发生,你又何须多言。”

陆沈氏还想说什么,陆之婉出来了。

“娘,你别同她费嘴皮子,她做再多都是痴心妄想!”

“我与王爷的感情不是她三两句话就能挑拨的,予白都三岁了,她还这么死缠烂打,丢脸的难道是我?是王府?还是陆家吗? ”

“丢脸的不是许丞相?不是皇后娘娘吗?”

“满京城都知道,我与王爷成婚五年,她纠缠五年,予白都会打酱油,她还惦记着别人的男人,不要脸的到底是谁?”

“听说前两年还有人上你家提亲,如今怕是鬼都没有一个了吧?你自己败坏自己的名声,能怪得了谁啊?”

“说我不要脸?我可是盛景亲求,圣上亲赐,王府亲迎,上了玉碟,十六抬大轿,十里红妆,嫁进王府的。”

“我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三媒六聘,有三书六礼,有所有正经女儿家成婚的所有流程,你有什么?”

陆之婉轻蔑的看着她:“有糟烂的名声?还是比城墙还厚的脸皮?”

“你难道不知道外头怎么传你的吗?死皮赖脸,不守女德,倒贴王府啊!”

“你,臊不臊啊!”

许丽雅脑袋发蒙,被陆之婉气的气血翻涌。

指着陆之婉的手忍不住颤抖:“贱人……”

陆之婉抬手折了根树枝,以极快的速度朝许丽雅挥过去。

“啪!”

一声清脆的击打声。

树枝打在许丽雅抬起的那只手上,迅速红肿一片。

“贱你妈啊!”

“张嘴闭嘴都是贱人,到底哪个贱人这么教你的?”

“是你爹还是你娘?”

陆之婉嘴里不停,手里的动作也不停。

全都是攻击的招数,三两下便把许丽雅打的没有反击之力。

许丽雅也会些拳脚功夫,但比起将门出身的陆之婉,还是差的太多。

“嘶!你敢打我?”许丽雅怒目圆睁,疼的龇牙咧嘴。

她仗着盛景不在,上门找事也就没带人,只跟了个丫鬟。

春纤连忙上前挡在许丽雅面前,警惕的看着陆之婉:“王妃怎么敢对我家小姐动手的?不怕皇后娘娘怪罪吗?”

陆之婉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抬手就是一下。

“打就打了,我打她打的还少吗?”

“今天连你一起打,怎么你有意见吗?”

春纤被打在胳膊上,吃痛的收回手臂,惧怕的看了一眼陆之婉。

“至于皇后娘娘?她贵人事多,怕是顾不上管教你,我就代她管教一下。”

陆沈氏上前轻轻拽了一下陆之婉:“怎么说话呢?皇后娘娘也是你能说的吗?”

“还有你怎么能动手呢?丽雅就是说说,不会来真的,都是自家姐妹,动手伤感情。”

陆之婉翻了个白眼,也懒得跟陆沈氏犟嘴。

这些话,她和弟弟从小听到大,听的太多了。

父亲常年驻守燕门府,极少回家,家里都是母亲一人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