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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皇妹这办法可是有意思多了,朕准了。”皇上大手一挥,准了。

长公主有条不紊的安排了宫女侍候每位千金在纸条上写上自己的名字,轮到高冉冉的时候,高冉冉没有动笔。

林若婷写完自己的名字,见高冉冉没有写,牵起嘴角,笑意浅浅:“高妹妹怎么不写啊?这可是皇上亲自下的旨意,妹妹若是不写的话,恐有违天子之意啊。”

有违天子之意,那就是抗旨,高冉冉皱了皱眉,这个林若婷当真是有些无聊透顶了,这摆明了是长公主设下的一个圈套,等着自己往里面钻呢,偏偏这个林若婷还来坏事,心里对林若婷的印象又差上了几分。

“不怕,写吧,有什么事本王会替冉儿担着的。”宣王“含情脉脉”道。

高冉冉翻了个白眼,你就演,继续演,我看你能演到什么时候。

“那就多谢王爷了。”高冉冉细声细雨,一边在纸上极度愤愤不平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变相的一个众千金献艺的把戏,为了公平起见,皇上让自己的贴身太监,王公公来抽取表演的人名,然后点现场的一样景物,献曲,作诗,高歌等形式都可以,只要符合主题便可。

王公公开始抽签了,一开始抽了两三个千金,无非都是秀了秀诗词,弹了一首曲子,实在是没有什么看头。

眼见着众人纷露疲倦,高冉冉兀自支撑着这场视觉盛宴,心里想要它快些结束。

反观夜怀,一个人独酌,仿佛周围的景物,人甚至这个世界都与他无关一般,清高孤傲,又散发着冰冷的光,光看看就觉得让人难以靠近。

高冉冉转着酒杯,目光绕过夜怀那让人痴醉的侧脸,撇向高台,长公主端庄淑雅的目光在触及到高冉冉时,嘴角弯起一丝极浅的嘲弄弧度。

“铛”的一声,高冉冉脑子嗡嗡作响,坏了,难道下一个献艺的就轮到自己了?

果不其然。

“高冉冉。”王公公年过五十的脸皮面无表情的念出纸条上的名字。

这下,全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高冉冉的身上。

高冉冉气定神闲的喝了口酒,慢慢站了起来,气度十足:“请皇上赐一物为题。”

“皇上,不如以“土”为题可好?”长公主善意的对苦思冥想的皇上补充道。

土在脚下,长公主此意很明显是要落落高冉冉的虎威,打压她一番,也是间接的告诉她,她要将她踩在脚下,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土?”老皇帝狐狸眼睛眨了下,忽然淡笑道,“这题倒是新奇,你就以“土”为题选择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任意一种形式表现吧。”

“是,皇上。”高冉冉拜了拜道。

土?高冉冉苦思冥想了会,土的立意一般都不太高,有“零落成泥碾作尘”的名句,可这赞扬的也不是土,而是化作春泥的花,看来作诗是不行的。

作曲也是不行的,土本身就俗,若是作曲,即使坐的淡然脱俗,也终究不可能过去这道关的。

这样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乱草枯荣,大漠孤烟,曾经多少将成万骨枯。多少英雄葬于土,煮酒一壶,此一生,不过魂断天涯路,相思不相顾。春秋华夏,三分天下,甘用吾命作筹码。一生戎马,看大漠黄沙,有多少红颜白骨葬于下。泛黄壁画,王侯天家,不过历史没风沙。勒马天涯,看血染残霞,问多少韶华青丝归白发,曾经情长作热泪洒,独饮杯中茶。兵戈铁马欲为谁杀,刀魄剑魂战天下。烽火狼烟乱了城刹,十年盼归家,举长戟不握年华,乱世长歌行天下,刀光剑影断了天涯,十年了无挂。仰天笑天地之大,一世英名作尘沙。泛黄壁画,王侯天家。不过历史没风沙,勒马天涯。看血染残霞,问多少韶华青丝归白发。曾经情长作热泪洒。独饮杯中茶。兵戈铁马欲为谁杀。刀魄剑魂战天下,烽火狼烟乱了城刹。十年盼归家,举长戟不握年华,乱世长歌行天下,刀光剑影断了天涯,十年了无挂。仰天笑天地之大,一世英名作尘沙!”高冉冉将战场的那种刀光剑影,儿女情长斩断的情怀唱的大气磅礴。

其中的金戈铁马之音,还有那情人之间的难舍难分,情谊斩断的悲伤纷纷萦绕在众人的心头,让人隐隐作痛。

良久,夜怀竟然率先拍手叫好:“冉儿果然不同凡响。”

高冉冉一曲唱完,心中原本荡气回肠,听着夜怀的这句话,一肚子青丝白发的苍凉之感瞬间远去。

夜怀真是她命定的克星,她长叹一声。

“好,好啊!”皇上听后也是连连叫好,这首歌让他也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的军旅生涯,那个时候自己是何等的英姿煞爽,意气风发,击退瓦剌,平定叛乱,可现在却连自己家里的事情都拿不定主意,看来自己真的是老了。

“很好,你告诉朕,这首歌叫什么?有名字没?”皇上对这首歌颇为欣赏,不由感兴趣的看向高冉冉问。

“本来是没有的,不过就在方才我想到了一个适合的名字,皇上,您觉得叫《风颂天下》如何?”高冉冉低眉敛目道。

“好,好啊!”皇上又是连连两个好,对高冉冉的赞誉之情满怀于胸。

高冉冉汗了汗,皇上除了说好,还能说点别的么?给点其他的评价也是可以的啊。

老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高冉冉,眼中闪过一丝探究。

说完歌名之后,高冉冉觉得有道冷冷的募股桑一直注视着自己,仔细去寻找,却又寻不见。

她看向夜怀,此时夜怀换了个品酒的姿势,他半靠在桌子后面,手上慵懒的举着酒杯,整个人显得越发的生冷了,似是察觉到了高冉冉在看他,他寒冽的目光淡淡的转了过来,唇角撕裂开一个嘲弄的弧度,似乎是欣赏,又似乎是探究,还隐隐带着一份欣赏。

没错,是欣赏。

那一瞬间,高冉冉以为自己眼花了。

一道天雷劈中高冉冉。

夜怀竟然对她面露欣赏!她是该庆幸呢?还是该暗自高兴呢?

可为什么她心里感觉到的不是庆幸,也不是高兴,而是沉甸甸的,就仿佛自己陷入了一个九曲笼里,总觉得自己要被这个男人牵连,再也不会分开了。

夜怀深眸浅转,看向高位的皇上。

高冉冉也顺势瞟了过去,见皇上的嘴巴一开一合的,似乎是在说些什么。

“高家之女高冉冉,姿容出众,温良贤淑,华贵万方,朕今日特赐婚于宣王,为正妃,命二人择日完婚。”老皇帝对着下座的人举杯,如同百官宴一般,笑意融融。

高冉冉低低蹙了蹙水峨眉,赐婚是她意料之中的事,不过是早晚的问题,就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老皇帝今日爽快的有些过分,这究竟是为什么?

长公主和林若婷二人的小脸惨白着,不过林若婷是受过教养嬷嬷训练的,喜怒不形于色,长公主早年较为顽劣,所以这性子也没怎么改。

她咬着贝齿,似乎很是心有不甘。

忽然又似想起了什么,她举起杏花酒杯,满脸笑意的朝着老皇帝道:“皇帝哥哥,高姑娘如此才情,的确令人惊叹,以前高姑娘鲜少来宫里走动,以为是个平常女子,却不想竟然是不显山不漏水的,也真如当初的白半仙所料一般。”

长公主一提起白半仙,众人的脸色纷纷一僵,就连着皇帝的脸色也不好看,其中脸色最不好看的要数高冉冉了。

这件事情还要从一个传呼其神的神算子跛足道人说起。

说起那个跛足道人,高冉冉就恨的牙根痒痒,没事当什么神棍啊。

这件事情,她重生之前就对高冉冉的身世有所耳闻。

传说高冉冉出生的时候,生产前夕,高家出现了许多异象,比如红霞满天,满院红光,都是些吉祥的征兆。

所以那时候京城里有一个叫做白半仙的人物走至高家门前。

那白半仙当神棍就算了,也不知师从何处,算的几番富贵卦都灵验了,于是名气渐大,被人传的神乎其神。

再加上这人性格比较怪异,踪迹飘渺,于是地位堪比神仙了,说出的话都被奉为神谕。

可这人好赖不赖,偏偏喜欢走街串巷,而且还还死不死的走到了高府门前,拎着一个招摇无比的“铁口神算赛半仙“的白幡,引来无数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有好事者认出了这是那个老神棍神算子大仙,于是围观者甚众。

之后他故作深沉的捋了捋三千花白长须,在高家门前,姿态高深的说道:“高家门楣高岸,隐隐有祥瑞之气藏于其间,高夫人定怀孕在身,且高夫人怀的还是一代凤星,将来若有人能得此女者,也必得天下也。”

众人得了神谕,四散开去,纷纷赤红着脸奔走相告“神算子再现人世,高家凤星天降,得神女者得天下也!”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