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起床了勒，宝贝……要迟到了……”
“哎呀……知道了……”
梦冉睡眼惺忪，不情愿但是没办法。
她从床上坐起来……
“什么时候不上班也能赚到钱啊……”
……
“早啊，露丝……”
“早，梦冉。”
“慢点走，不然等下要跟肖总一部电梯上去了……我可不想又被他骂……”
“他没事骂你干嘛？”
“上周销售部的娜娜被不是同行挖走了个大客户嘛……”
“是啊，这跟你又没关系。”
“对啊……然后我那天中午我出去吃饭，就跟我闺蜜聊到这个事……”
露丝继续小声说。
“哎呀，你走慢点……等他进电梯……”
“然后那天谁知道肖总带着客户正好在隔壁桌吃……这中间有遮挡物，我压根没看到他，直接他一个微信过来……”
“啊？说什么了……”
“你声音太大了，你再说下去，我这个客户也要跑了……”
“还好吧，也没有骂你啊……”
“可是他万一这个客户没谈好，怪我头上呢，我尴尬得要死……最近能离他远点就远点吧……”
“走了啦！再不上去就要迟到了，扣了我的钱，你得赔的啊……”
“祖奶奶，我死工资就这么点，又不是他们销售部拿个大单提成都够我一年工资了……”
梦冉还没回话。
露丝接着说道。
“不过销售部勾心斗角的事也多……那钱咱们也赚不来……”
……
这天下了班回家。
“我有点担心这个提成的事……”
梦冉跟自由说道。
“怎么了……”
“因为我不是销售部的，而且这个客户原来是谁的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子会不会得罪人啊……”
“这是客户点名给你的，又不是你耍心机得来的，行得正怕什么……只是在单位低调点就行了……”
“好……诶，你在看什么比赛啊……”
“哦，民间组织的篮球赛。我觉得蛮有意思的话……”
“你拿手机看多费劲啊，投屏啊，我也想看……”
“妈呀，这个直播怎么有十万人在看啊……”
“第一名奖金50万。”
“一个队的人分么？”
“这是个人比赛，1v1淘汰制的……”
“妈耶，那第一名好爽啊……第二名多少勒？”
“3万。”
“多少？！才3万！”
“对啊……”
“第三名呢？”
“1万。”
“这才有看头不……这个比赛从年初就开始各个区域的选拔了，毕竟民间篮球打的好的人还是挺多的……”
“什么时候飞盘也搞个这种比赛就好了，那应该玩飞盘的人也会猛增吧……”
“是的，其实也可以单独的项目选拔最顶尖的……”
“之前他们联赛的最后不是就有飞盘掷远赛和sky趣味赛么，不过他们奖品比较薄弱，基本就是一个荣誉吧……”
“打篮球可以赚钱，打飞盘全是贴钱的……”
“好球！”
“飞盘毕竟起步的比较晚了……”
“你看他们上次出去打的那个联赛，报名费人均都要400多了……这还没算油费伙食费和住宿费……”
“结果还没有奖金，纯粹主打一个为爱发电……钱都让举办方赚了……”
“这个球进的漂亮！”
两人一边看比赛，一边聊着天。
“他们这个什么时候打决赛啊……”
“等下就打，这两个现在就是打四进三……”
“谁先拿到7分，谁就拿1万。”
“冠亚军也是这个路子？”
“是的，只是冠亚军打的是三局两胜的7分制……其他人都是打一局定胜负……”
“龙哥说他去打的那个健体比赛，是不是也是奖金很高啊……”
“看比赛级别，这种都是职业化的，很多人就靠这个赚钱……所以奖金不会低的……”
……
那天晚上梦冉还梦见自己成为了飞盘圈的冉冉新星，成为了家喻户晓的职业飞盘选手……
醒来后，她自己都笑了，运动员的勤奋她是一点没有，接个盘也最怕自己受伤了，但凡看到有人要跟她争盘，她赶紧不争了，保命要紧。
还职业飞盘选手，就做做梦吧！
……
等白天到了公司。
“喝咖啡么，梦冉，我给你带一杯。”
“不用，我刚喝了……”
“你得快点些，我刚看到肖总在停车了，等下你会和他时间差不多坐电梯了……”
“哈哈哈，你没听说么，肖总拿下了大客户，昨天刚签的合同，他心情好……不怕……”
梦冉没有多说什么。
电梯里碰到的几个销售部的同事也在议论这件事。
“听说是签的杨总……”
“哦，袁姐跟的单，但好像一直没什么突破口啊……也没见她最近去见了杨总啊……”
“人家见客户未必还跟你报备啊……”
“也是。”
……
“诶！袁姐！恭喜啊，听说是杨总的单子签下来了……”
“哪个杨总啊？”
“还能哪个杨总啊……远大集团的杨总啊……”
“啊？签了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去问问。”
说着就听见袁姐踩着高跟，噔噔噔的走了。
哎，是谁的单子不好啊……
偏偏是她的……
这下没好果子吃了……
明明梦冉没做错事，倒是心虚起来了。
没多久，好像听到办公室里有吵闹的声音。
“哎，真倒霉，是袁姐的客户……她现在在办公室里吵呢……”
梦冉跟自由发微信聊到。
“这有什么吵的，自己没本事拿下客户……”
“话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个提成能落到我头上也是运气好……说不定她在前面也是铺了路的……”
“那你实在过意不去，到时候分她些提成就是呗……”
“诶，我妈来电话了，我接个电话……”
“好。”
梦冉边接电话边走到楼梯口。
“喂，妈……在上班呢，什么事啊……”
“你舅舅周末去韵城一趟，你们有时间的话就去高铁站接下他吧……”
梦冉一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插进裤口袋里，没想到还摸到一枚硬币……
便拿出来在手里把玩。
什么时候把硬币放这里来了？
“好，到时候把车辆信息发给我就是了吧……”
“嗯，你忙你的吧。”
“好的……诶……”
电话刚一挂，硬币一脱手给掉到楼梯下去了，滚动速度还挺快，梦冉赶紧下楼去捡……
只听见“吱呀”一声。
楼梯口的门被推开了。
“什么情况啊到底？”
“还能什么情况，抢我客户呗，谁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啊？平常看着闷不做声的……”
“露丝，你跟梦冉关系这么好，你都没听她提过这事么？”
“啊？确实是没提过……但是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吧，梦冉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那样的人，哼！她一个设计部的插手我们销售部的事，而且这个客户我跟了这么久了，最后临门一脚的事了，她给捡漏了……”
“而且她连你都没说，肯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没说，肯定是心虚，不然，这可是5万的提成啊，她也能忍得住不炫耀？！”
啊？竟然提成有五万？！
梦冉自己都不知道有这么多。
“我就觉得不对劲……昨天下班我正好跟肖总和梦冉一起坐电梯……态度也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会是搭上肖总了吧……所以肖总非要把提成给她……”
……
啊……无语。
梦冉想上去说出真相，但是她们四五个，一张嘴怕是白的也说成黑的了去……
哎……头大……
“诶，肖总喊开会了，走走走……”
听到她们要走，梦冉赶紧侧个身，别被她们看见了……
这一侧身……
这楼梯下面还站着个人！
吓得梦冉倒吸一口凉气！
“吱呀”
上面的门关上了。
她们都走了。
“肖总！！你怎么在这里啊？！”
“跟你一样，在这里听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