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黄哥并不多说,很快便点开了最新的pV并观看。
首先映入眼帘的当然是一如既往的logo。
Logo过后,一抹强烈的白光照耀,接着镜头缓缓向下,众人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
是天空,罗浮的天空。
不过,现如今罗浮的天空并非是蓝天白云缓缓流淌的状态,某个强烈的光源让仙舟这些日子里每时每刻都犹如白昼。
这显然是来自镜片中中子星爆炸留下的痕迹,虽然亮了点,不过仙舟人倒是勉强能够接受。
毕竟仙舟巨舰遨游星海,宇宙浩瀚,距离恒星过远或者是难以接触到恒星的情况也并非没有遇到过,为了能够正常生活,洞天之中,其实自有天地。
随着视角缓缓向下,扫过街道和行人之后,最终落在了一碗泛着嫩黄色的澄净茶水上。
那茶水轻轻摇晃,白发的少年倒影在其中,一双白净的小手伸出来一起捧住茶杯,江余将这口茶水拿起来,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一阵热气飘散,镜头微微拉远,观众们在后面的几张桌子处发现了熟悉的影子。
有来自列车组的伙伴们,也有仙舟的新朋友,三月聚精会神地看向某个方向,彦卿则是捧着一本最新卷的《寰宇剑仙》。
再三轻吹茶水之后,江余终于将其缓缓送到嘴边,轻轻啜了一小口。
下一刻,少年身子一抖,然后吐了吐舌头,并默不作声地将茶杯重新放回了桌子上。
这并非是姬子的咖啡,没有那种浑浊且粘稠的包裹感,无法降低孩子那脆弱舌头的敏感程度。
抬手在眼角擦了一把,江余叹了口气。
画面缓缓挪动,同时一些声音从画面外传来。
“各位看官,各位茶客,今天要讲的故事,便是那寰宇剑仙。”
随着西衍先生的声音落下,画面的视角也给到了他,原来这里是不夜侯,西衍先生说书的场子。
下一刻,一把飞剑闪过,将画面拉向了遥远的宇宙,玩家们熟悉的湛蓝星和黑塔空间站出现在画面中。
紧接着画面中黑切出现了,江余也出现了,其在太空当中御剑飞行,白色的长发飘荡着,仿佛有什么东西保护着他让他可以在太空当中行动自如,丝毫不受环境的影响。
“却说那寰宇剑仙,逍遥自在,性情随意。在这浩瀚宇宙当中游戏人间......”
西衍先生的声音逐渐被带着洒脱意味的音乐取代,同时,御剑飞行的江余其形象也在这一刻由3d变成了2d。
只是,正在看pV的人们却总觉得,下一秒这古香古色的乐曲就会被炸裂的重金属燥曲替代。
毕竟那更符合江余直接跳劈带来的印象。
就在这时,末日兽飞过了湛蓝星的背面,这只古老巨兽的尸骸与无数残破灵魂熔铸出来的毁灭巨兽冲向了黑塔空间站。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余整个人化作一阵风,瞬间出现在了末日兽的头顶,紧接着一发跳劈就砸在了末日兽的头上。
毁灭巨兽在强悍的力量前晃动身形,紧接着飘向了宇宙空间的远处,一道剑气倏忽而至,立刻将末日兽一分为二。
两袖清风,如影随形,招摇过市,红刀怒马。
画面也在此刻变成黑白两色,同水墨画一般的状态,然后缓缓向一侧移动,场地从黑塔空间站来到了贝洛伯格。
大雪飘摇,雪峰耸立,虚妄之母托举虚数铭碑,将其掷下。
同庞大流星一般即将坠地的虚数铭碑下,开拓者们严阵以待,以期抵挡,却见青色的剑芒一闪,将那庞然大物瞬间切开,消于无形,天空当中愁云滚动,瞬间被剑气斩开一道倒悬的峡谷。
下一刻,江余又冲着虚妄之母斩出一剑,那剑气汹涌犹如潜龙出渊,磅礴好似煌煌天威,直接将虚妄之母淹没了,连带着山川土地,沧海河流上也留下了巨大的缺口!
流云画意,天光破云,玉龙成玄,其威煌煌。
画面在此刻定格,同上次一样,再次变成了黑白两色的水墨画,并向一侧移动。
这次画面来到了一处和仙舟文明很像的星球之上。
幻胧和法尔科雷兹正在这里。
江余手捏剑指,张开剑阵。
淡青色的阵法扩张,万剑林立阵中。
少年脚踏黑切,四处遨游,掌控着剑阵中的无数飞剑,追着幻胧和法尔科雷兹展开进攻。
只见那巽风剑从四面八方环绕,突刺,斩击,相互配合,令幻胧和法尔科雷兹疲于应对。
而随着江余握住黑切又一次挥剑,幻胧和法尔科雷兹也同样被剑气吞噬,连这颗星球都在斩击当中被切成了两半。
召风为剑,列剑成阵,剑啸烈烈,剑雨涛涛。
随着星球被一分为二,画面又一次定格成水墨画,越发激烈起来的音乐声戛然而止,随着画面移动,西衍先生的声音响起。
“寰宇剑仙四处游历,专行打抱不平,行侠仗义之事。知晓他的人都这么说他:
“白衣胜白雪,玉龙踏云游,君携三尺剑,剑气荡九州。走若疾风旋,力如暴风卷,剑同飞星落,刃摧老龙眠。挥剑斩霄汉,穷极碧罗天,拔剑开山海,地裂现苍渊。拨转如意盘,剑列开阵前,七星随身走,日月掌中玄。周天游无尽,星斗浩如烟,浮光掠一瞬,一览此世巅。”
随着西衍先生的声音落下,画面终于再一次回到了不夜侯的茶馆这里。
三月在座位上眨了眨眼睛,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丹恒。
“按他这么说,这个寰宇剑仙究竟是多厉害的一个人啊!话说回来,丹恒,你不感觉西衍先生说的这些故事听起来都有些耳熟吗?”
在三月说话的同时,角落里的某只小白毛忽然哆嗦了一下。
丹恒看了一眼三月,随后缓缓收回自己的视线,自然地喝了一口茶后才“嗯”了一声。
但也就仅此而已了,他没有再说更多的话。
三月见丹恒不理自己,早就习惯对方个性的她也不恼火,而是自己思考起来,究竟为什么西衍先生讲述的故事会让自己感到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