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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病?”

“是啊,昨晚你不是说你爷爷是赤脚医生来着?”

昨天韩翠苗一个人在家里待得烦闷,晚饭后就跟着自家那口子到处逛逛,正巧碰上二柱被噎住。

也就是那时候听到她说爷爷是赤脚医生,她还跟着学过一些这件事。

夏怀夕迟疑问道:“你没去卫生所看过吗?”

却见韩翠苗羞涩地低下脑袋,小声道:“昨天白天是想去看来着,可是那里只有男医生,我是小日子不舒服还有肚子......男医生有些不方便”

80年代不比23世纪,几乎所有女性都羞于表达女性疾病,更别说还要让男医生来看。

以至于许多小毛病拖到了老,拖到了恶化。

见夏怀夕不说话,韩翠苗怯生生抬起头来,“不能看吗?我,我可以给看诊钱的!”

夏怀夕摇摇头,笑着赶紧道:“能看!”

“真的!”韩翠苗黝黑的脸庞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一口牙显得格外亮白。

“真的,不过得麻烦你待会儿再来一趟,我现在还得忙活两个孩子的午饭。”

“应该的,孩子要紧,那我待会儿再来。”韩翠苗说着,边笑边转身离去。

走路的姿势都与方才来时的小心翼翼不一样,神采奕奕,脚步轻快,像是捡到了宝贝似的。

夏怀夕看着她欢快的脚步,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垂眸落在豆瓣酱上,喃喃道:“想不到,机会就这么来了......”

想着,她转身就要回去继续做菜。

“江团长家的,隔壁新来那家,人可老实了?都给你送吃的了,你以后可别欺负人家啊!”

韩桂香讨人厌的声音从墙头处传来。

围墙并不高,刚好及她下巴,仰着脖子笑看着夏怀夕,企图诱导夏怀夕做点、说点什么。

最好吵上一架,还能提醒大家伙夏怀夕的德性。

然而她的计划落空了,夏怀夕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满脸不满,也没有和她吵架,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就走进厨房。

“哎!你怎么不理人啊!”

张桂香踮着脚趾头冲里面喊着,就差翻墙过来。

见没人迟迟不见有人搭理,有些气急败坏。

下一秒,视线落在对面那走到院子里干瘦的身躯。

狡猾的笑容渐渐代替方才的挫败。

夏怀夕做好饭菜出来叫两个孩子吃饭的时候,已经不见张桂香的人影。

根据昨晚那么一出,她才发现原主被大院所有人讨厌的幕后推手就是张桂香。

就像是昨晚那般,张桂香早在原主来了的当天晚上,就到处串门聊天,看似实话实说,实则就是将原主的形象和品德打造成最恶劣的那种。

而到了原主面前则又是另一套说法,明里暗里就是想挑拨原主与大院里所有人的关系,好让大家彻底厌恶原主,直至原主羞愧离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原主也是个耍赖到底的人,打定主意就跟着江川柏一辈子不分开了,愣是一年都没能赶走。

方才自己没搭理她,听那动静,估计被气得都要跳脚翻墙了吧。

“气死也是活该......”

夏怀夕走到房间前,敲门喊着让出来吃饭,听到里面有回应后,她才转身离去。

待她将饭菜碗筷一一摆放上桌后,两小只才慢吞吞坐上桌。

“来,今天我做了好多好多红烧肉,你们爸爸今天不在,不会和你们抢,慢慢吃保准够!”

夏怀夕分别给他们夹了满满一筷子的肉,以瘦肉为主,吃起来不会腻人。

还往饭里加了一汤匙的汤汁,让米饭更香一些。

既然如此,今天的气氛反而是比昨天更沉默了。

就连早上还时不时凑近她玩的二柱,也低着脑袋光吃饭不说一句话。

“二柱,好不好吃啊?”夏怀夕柔声问道。

然而小脑袋只是轻轻点头,依旧不抬眼不说话。

夏怀夕坐直了身子,有些挫败,一个不留神,又回到解放前了。

为了减肥和治疗皮肤,她大多吃的是另外一道清淡的,米饭估计了下午可能会有的运动量,还是给自己盛了一整碗。

可还没等她吃完,大柱丢下吃了一半的碗,沉着小脸就迅速离开了。

看得夏怀夕目瞪口呆的同时还有些恼火。

只觉得自己一腔热血全都浪费了。

这时候,二柱埋在碗里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

顶着一张大花脸,舔着嘴巴看向她,小声问道:“你是不是要去镇上?”

突然这么一问,夏怀夕也没想多想,再加上本就有这个打算,她点点头就应下了,“对啊,下午我就去。”

正当她还想问二柱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就见二柱那沾满了汤汁的嘴角瞬间弯下,大眼睛也在瞬间湿润,溢出了颗颗泪珠,哭声在嘴巴张开的同时充斥了整个院子。

声音十分嘹亮,但凡前后左右几乎邻居都能听见。

吓得夏怀夕慌不择路地抓起边上的抹布就给他擦眼泪。

“怎么就哭了?我没说你什么啊?”

“你别哭了,哎呀,你总得告诉我你为什么哭吧?”

奈何劝不住哭嚎,夏怀夕只得抱起小身子,边哄边轻声安慰。

看似耐心镇定,实则心里十分崩溃。

门外大柱挂着两个鼓囊囊的军绿色帆布包,紧绷着脸蛋儿看过来,那眼神直让她心里发毛。

“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我们就去镇上买大白兔吃,好不好?”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反倒又让声音飙高了几度。

边哭边喊道:“我要次大白兔,不去,不去镇上!嗷嗷......”

这到底是要去还是不去啊?

被嚎得头疼的夏怀夕赶紧又问道:“好好好,不去,二柱你先别哭,告诉我你哭什么,我就给你一把大白兔。”

听到这话的二柱,立马就弱下了嗓门,抽抽嗒嗒,带着厚厚鼻音问道:“真堵,嘛?”

“假的,她骗你!”大柱突然在门外喊道。

眼看二柱张着嘴巴又要开始嚎的时候,夏怀夕赶紧用两根胖指头捏住他的上下唇瓣,手动闭麦。

夏怀夕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说煮红烧肉,红烧肉不就吃上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喜欢镇上?你再哭的话,以后都不能吃大白兔了。”

她尝试着放开手指,二柱抽抽嗒嗒地小声回答:“果果索,你要去,政商早,早人,把窝闷,麦掉,掉,呜......”

说到伤心,二柱呜呜咽咽地又委屈哭了起来,声音并没有方才响亮,还算在夏怀夕的接受范围之内。

虽然二柱说得含糊,但夏怀夕也是听懂了。

她将委屈小泪人横抱着搂入怀中轻哄了一会儿,皱着眉头又向门外招了招手。

见人死倔着不肯进来,她干脆就直接问:“谁告诉你,我要找人贩子把你们都卖了?”

大柱绷着脸,瞪着眼道:“没谁告诉我,我就是知道!你偷偷摸摸要去镇上,肯定就是去找人贩子!爸爸不在家,我就去找其他叔叔伯伯,让他们抓你!”

“我是要去镇上,那是因为......”

夏怀夕刚想解释清楚,院子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夏怀夕啊,江团长刚出任务,你怎么就又欺负孩子了,我怎么听着还要卖孩子?听听,二柱哭得这个惨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