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最终还是进了楚茵茵的房间,但他一晚上什么都没干。
因为他惊愕的发现,楚茵茵那个所谓来亲戚的说法,竟然不是借口,而是真的……
这谁顶得住啊!
你都来亲戚了,居然还喝那么多酒?!要不要命了?!
虎娘们也太猛了……
带着对楚茵茵的无限敬仰和钦佩,陈言却只能当和尚。
主要是刚进房间,楚茵茵就彻底上了酒。
可能是方才从四合院里出来时吹了风,也可能是坐车返程的路上颠簸出了酒劲儿,总之刚进房间没几分钟的工夫,楚茵茵整个人便瘫在了床上,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照顾过醉汉的人都知道,真正喝醉的人是死沉的。
全身重量没有任何支撑,让你在进行搀扶的时候,只觉得其体重怎么好像成倍的增长一般。
并且真正喝醉的人,一旦酒劲儿上涌,最后的一点理智完全消失,那么基本上就只剩下了无意识酣睡这么一个结果。
不管怎么吵,都绝对吵不醒。不管怎么叫,也都不会有任何的反应。
如果不是还能够感觉到呼吸,你甚至会怀疑那醉酒的人是不是死了……
楚茵茵就是这个样子……
陈言本想让楚茵茵就这么直接和衣而眠,把鞋子脱掉就好,剩下的全都穿着,稍微一盖被,便可以睡过去了。
偏偏段梦琪却不同意。
按照段梦琪的说法,楚茵茵有轻微的洁癖,晚上睡觉之前是一定要冲个澡的。
而段梦琪也喝多了,除了意识还算清醒以外,整个人着实没什么力气。
要是楚茵茵没有喝醉,只需要搀扶着就能洗澡的话,段梦琪倒是还勉强可以。
但楚茵茵已经醉的跟死猪一样,段梦琪根本就弄不动她,因此这个搀扶楚茵茵洗澡的任务,就落到了陈言的肩膀上。
天可怜见,对于陈言来讲,这和地狱有什么区别?
带着楚茵茵洗澡倒是非常简单,反正楚茵茵的体重对于陈言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一只手就能随意摆弄过来了。
然而洗澡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要有各种各样的接触,这些接触搭配上楚茵茵的相貌和身材,对于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结果陈言除了强行忍耐之外……什么都不能干……
好不容易煎熬着给楚茵茵冲完了澡,又给楚茵茵换上了睡衣后,这才将楚茵茵放到了床上,盖上了被子……
一旁的段梦琪从头看到了尾,对于陈言始终戴着痛苦面具一般的表现,明显感到非常有趣。
更让段梦琪感兴趣的,是陈言之前不假思索的便能创造出整整十首传世金曲。
并且看起来这还远远没到陈言的极限!
如果继续给陈言时间的话……天知道陈言能继续写出来多少令人倾心的曲子……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说实话,在你之前,我也见过不少号称天才的创作人。你也知道,以我的家庭背景,如果真想找一些圈内久负盛名的制作人来给我制作专辑的话,我是可以轻松找到最顶级阵容来帮我的。
只不过我并不喜欢依靠家里的背景干预到圈内正常有序的发展。家里的影响力可以确保我在圈内足够独立自主,确保没有人敢逼迫我去做一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这就足够了。用在其他地方的话,实在是不公平。
饶是如此,我也私底下和那些顶级的创作人进行过交流,并且通过正常的商业合作方式,邀请其中的几位帮我写过歌。但实话讲,他们不说呕心沥血吧、起码也是苦心琢磨十数日才能有的成果,跟你简直没法比!
我刚才看你写歌,一点都不用思考,下笔如有神助,根本就没有任何停歇,所有的歌曲都是一气呵成。无论词曲,都是这样。若非亲眼所见的话,有人告诉我这种事情,那我一定会嗤之以鼻,认为不可能发生。”
段梦琪一边说着,一边递给了陈言一个高脚杯。
接着从房间里取出来一瓶红酒,熟练的将红酒打开,给陈言倒了一整杯,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
跟陈言轻轻碰了下后,很是感慨的继续说道:“你的表现已经不能单纯用天才去解释了,简直是妖孽啊……起码在写歌的才华上,我感觉哪怕把华语乐坛其他所有人都加在一起,也根本比不上你!”
陈言默默地喝了口红酒,没有接段梦琪的话,而是直接岔开话题问道:“为什么这房间里还有红酒?客房赠送的吗?”
“当然不是,但茵茵在外面住酒店的时候,向来喜欢睡前喝上一杯,所以一定会让酒店方面在房间里准备一瓶她喜欢的红酒。我知道她这个习惯,自然可以找到。”
段梦琪抿了一口酒,眨了眨眼睛,轻笑道:“怎么?看你这个意思,似乎不太愿意聊歌的话题?”
陈言实话实说道:“不是不愿意,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聊。无论你信不信,我其实真的不懂音乐。至于给你写的这些歌……你就当我是抄的好了。”
段梦琪失笑道:“抄的?我怎么从未听过其中的旋律?这种等级的歌,如果之前有人写出来过,那肯定早就名扬圈内了,绝对不可能到现在都默默无闻。
算了,既然你不非说自己不懂音乐,那就不聊这个了。我打算从明天开始,就着手制作你给我写的这十首歌。歌曲非常完整,甚至都不需要重新编排。
完全采用你写下来的词曲就可以了。单纯只是录歌的话,用不了十天半个月的就能完成。再加上预热和宣传,估计一个月之内,专辑就能铺货上市了。
等专辑大卖,我打算趁势开演唱会,回馈歌迷的同时,也是为了抒发下过去两年积郁的心情。到时候我希望能邀请你担任演唱会的嘉宾,你能答应吗?”
陈言本能的就想拒绝。
他又不懂音乐,纯粹是当了一回文抄公而已,他去当个毛的嘉宾?
然而这拒绝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因此段梦琪主动坐到了他的腿上,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继续问道:“能答应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