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段时间,我们也消耗了人家不少粮草,如今既然需要我们出力,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展现一下我们的实力了!”
段九白拍了拍段小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
言罢,段九白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冠,然后喊来将军高禾、右将军林宽一同朝着中军大帐走去。
这次,南军出动了四万人,苗军出动两万人,总共六万人马前去剿灭龙庭久。
淮州府城内,蔡清收到大军前来的消息,顿时喜笑颜开。
水贼虽然自称四万,其实不过三万多,而这次南军来了六万人,其中还有蛮族狼兵,必能消灭这些水贼。
在他看来,上一次耿忠之所以全军覆没,一是因为兵力不足,二是因为太过轻敌所致。
秦毅很快就得知了敌军大举来袭的消息。
这次他兵至淮州府,并未攻城,而是将大军屯在距离州城十里之处。
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采用的围点打援的计策,不断消耗南军的有生力量。
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来的还有蛮族军。
为了了解苗军的情况,上官璃月加大了对南军的渗透,并通过蜀地商旅了解蛮族军的情况。
由于军队人数的增加,以及连番征战,“义军”粮草不足的问题终于显现出来。
为此,秦毅还动用了储物空间里的粮草储备。
但,近四万大军,粮草消耗巨大,接下来还有几场恶战要打,秦毅不得不想办法在敌军赶到前,筹措足够的粮草。
陆家是淮州世家,在南都也是能排到前五的世家大族。
沈淮生与陆家有生意往来,所以对陆家的情况比较了解。
秦毅便想通过沈淮生联系陆家,将陆家争取过来。为了能够成功劝说陆家,秦毅打算亲自前往涂中县。
秦猛虎、裴幼薇、上官璃月几人太好辨认,秦毅没有带他们,只与张黑娃、沈淮生,以及十几名侍卫,扮做商旅模样前往涂中县。
这日,天气炎热。
秦毅等人的商队,途经一座小镇口的茶水摊时,惊讶地发现,此处竟然停靠着许多商旅的牛马车辆。
这些车辆上满满当当装载着各式各样的货物,有的用粗布遮盖得严严实实,有的则随意堆放着。
一些商人、护卫正坐在茶摊歇脚喝茶,而那些车夫、仆役则三三两两地坐在树荫下乘凉。
就在此时,一名身着官服、腰挎长刀的官差迈着大步走上前来,拦住了秦毅的商队。
他目光犀利地扫过车队,最终定格在沈淮生身上,大声询问道:“你们可是要前往涂中县?”
听到问话,沈淮生赶忙快步上前,对着官差拱手作揖,恭敬答道:“回这位官爷的话,小的乃是布商,此行正是要赶往涂中县给那里的客户送布料!”
一边说着,他还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盖着鲜红印章的纸张,递到官差面前:“大人请看,这是我们此次出行的路引,请您过目。”
官差接过那张路引,仔细端详起来。片刻之后,他微微点头,表示认可这份路引的真实性。
然而紧接着,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凝重地道:“我劝你们还是改道吧。”
“为何?”
沈淮生一脸疑惑。
那官差道:“近日,这附近山林闹虎灾,已有好几拨行人遭了殃,丢了性命!”
“什么?闹虎灾!”
沈淮生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官爷,以前可从未听闻过此地有大虫出没啊!”
话音未落,坐在路边茶摊上休息的一名商人接口道:“是啊,这里以往的确不曾有过大虫的踪迹。但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近段时间以来,突然就冒出了好几只凶猛异常的吊睛大虫。
它们神出鬼没的,短短数日便已伤了十几条人命。就连那些经验老到的猎户们前去围捕,也对它们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葬身虎口。
唉……真是造孽哟!”
说到最后,这名商人忍不住长长叹息一声,满脸都是无奈与愁容。
“你们还是绕道走吧!虽然会多走上一天路程,但总好过把命给弄丢啊!”
另一名商人满脸忧虑地附和着劝道。
原来,这些商旅皆是准备前往涂中县做生意的。然而,他们得知前方道路出现虎患,于是不得不暂时停歇下来,商量是否应该改变路线绕路前行。
沈淮生不敢擅自做主,便将此事告知秦毅。
只见秦毅一脸轻松,满不在乎地摆摆手,朗声道:“不过区区几只大虫,何足为惧!咱们照常赶路便是,到时候若真碰上那些家伙,我自然有法子应对!”
秦毅如今已经大宗师,对付几只老虎简直易如反掌,届时还能顺带收获虎皮、虎骨和虎鞭等宝贝,可谓一举多得。
见秦毅如此说,沈淮生给了那官差二两银子,让其放行。
那官差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道,干笑道:“你们既然不怕死,那就随你们去吧,出了事可怪不得我!”
“那山上真有虎,可不是说笑,你们就不怕死吗?”
众商户一脸惊讶,没想到沈淮生等人竟然明知山有虎,硬向虎山行。
“多谢诸位关心,有缘再见!”
沈淮生向众人拱了拱手,便坐上马车继续前行。
看着前行的队伍,众商旅面面相觑。
“走,有他们打前站,只要我们远远跟着就行,老虎吃人也会先吃他们!”
有自以为重聪明的商家,立即喊来正在休息的车夫和民夫,驾车跟了上去。
车队缓缓前行着,不知不觉间已经驶出了十余里。
随着他们不断深入,道路两旁的树林变得愈发茂密起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四周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声响,甚至连鸟儿的鸣叫声都听不到,这种诡异的安静让人心底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寒意,就连一向沉稳的沈淮生此刻也觉得心里有些发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