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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杀我,我什么都交代。”

成城还打算模仿电影里的手法,用那两个弟子威胁一下沈天禄。

没想到这家伙跪的超级快。

桑柔皱眉:唾弃道:“真不像是剑门弟子。”

她指的自然是古剑门。

沈天禄把一张老脸挤出笑容:“我们景江剑门只是沾个剑门的名,并非古剑门传承。”

成城问道:“你如何认得我们,从实招来。”

沈天禄不敢妄动,瞄了眼手上纳戒。

“我纳戒里就有你们的画像,而且我们从岐华山庄得到情报,知道这次冶柳宗应召登舰者共有五人,分别是疑似尊主境的秦芷琪,真修一阶但接替了宗主之位的桑柔,真修三阶的客卿叶麟,以及另外两位真修一阶弟子。其中宗主桑柔和另外一名弟子都掌握有非常厉害的神通,特征是紫晶宝剑和大日火轮。”

沈天禄说的极为详细,成城听的一愣一愣的。

怎么?我不配拥有姓名吗!

“你为何说秦师叔是假尊主?”

成城问出了他最在乎的问题。

当初他说动三位掌门,和他一起传出去两个消息。

一个是钟轶杀了丁屠,另一个则是秦芷琪晋升尊主境。

这样做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为了震慑景江剑门。

在没有查清真相前,在不知道秦芷琪的真实修为境界,以及不确定钟轶甚至华荣仙门和冶柳宗的关系前,景江剑门就绝对不敢动手报复。

但他们不敢动手的前提,是双方仍分处于景州和赵州,一举一动都受人关注。

当他们来到这已经成为厮杀场,杀了人轻轻松松就能推到毒尸身上的岚州,情况就不一样了。

而这种时候若是让他们知道了秦芷琪并非尊主境,一切只是一个谎言,他们会怎么做?

眼前的朱雀殿南堂一行人,就是答案。

他们必然要报复。

关键是他们怎么知道的,又具体知道多少。

“这……”

沈天禄似乎不想说,桑柔冷哼一声,陨星剑刺出半寸。

“别动手,我说,我说!”

沈天禄做出下意识闪躲的姿势:“我是听殿主说的,殿主是听门主的,但门主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堂主啊,上面只是吩咐我来寻找你们,其他真的……去死!”

就在二人认真倾听之时,沈天禄突然飞身后跃,左右手分别一扬。

从他右手射出一团乌光化作无数剑气,将二人完全笼罩。

这是朱雀殿主特意封在他体内的强大剑气,不仅威力堪比真修三阶,还专克神通。

在他看来桑柔必定要撤剑回防,结果就是被专克神通的剑气击杀。

而他则已经顺利逃走……

噗!

玄力骤然空虚,剧痛随后传来。

沈天禄下意识看去。

这才发现那把紫晶宝剑非但没有被收回,反而是无比果断地刺入他的胸口,斩断他的心脉。

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抬头看去。

只见原本悬挂在成城脑后的大日火轮,已经来到他的身前,将他和桑柔护得结结实实。

那些专克神通的剑气落入火轮,就像投入了大海,连一丝水花都没泛起。

反倒是他那两名还未死透的手下彻底凉凉,几乎是被剑气凌迟,死状凄惨。

“殿主骗我!还说他的剑气专克神通,克了个蛋啊!”

沈天禄仰面栽倒,天空映入眼帘,他反而平静下来。

还没有完全失败。

刚刚他打出去的可不只是剑气,还有传讯飞剑。

至少在临死之前,他也算是立了……功?

沈天禄本已快闭上的眼帘突然再次睁开。

他竟是看到天上不知何时开始,倒悬着一个小小的铜炉。

而他不惜性命放出去的传讯飞剑,正在炉口处滴溜溜打转,却怎么也飞不出去。

那铜炉甚至还会说话:“你喂我吃了个啥?”

“啊……”

沈天禄的最后一丝生机也离体而去,死不瞑目!

毕竟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竟然有人能倾听心声。

他在心里详细复盘的那些所谓计划,全都被成城听得一清二楚,并提前转告了桑柔。

这才有了二人在他眼中那不可思议的信任与配合,以及刚刚发出就被拦截的传讯飞剑。

而事实上,他打出的剑气还真有给成城造成一些麻烦。

但也只是一点点。

大日火轮刚刚有些形态不稳,成城便催动了体内剑心。

剑心为剑意之源,理论上可以演化万般剑意。

成城现在能掌握的只有一种一往无前的剑意,但用来对付这些剑气已经足够了。

剑意融入火轮,顷刻间便抹掉了剑气中的全部玄妙。

没了那种专门针对神通的玄妙之力,这些剑气与普通的玄力无异,只会成为火轮的食粮。

“师姐,他们肯定会再度前来,我们必须尽快告知师叔。”

“嗯!”桑柔也神情凝重。

两人一路风驰电掣,回到河东剑门,踩踏修好的铁索进入其中。

刚一进去就看到花惜月和叶麟正在对练。

这两人一个勇猛无比,一个最擅防御,对打之时显得非常好看。

主要是花惜月打的好看,上下翻飞,进攻接连不断。

至于战果嘛,无限趋近于没有。

两人境界差距摆在那里,而花惜月一身本事有七八成都在那柄宽刃大斧里。

现在空着手,自然十分无力。

嘭!

又一次被叶麟一拳轰飞,花惜月单膝落地,将地面都砸出一个浅坑。

她撸起袖子正要再次上前,就见成城和桑柔急匆匆走来。

“你们这是怎么了?”

“师姐,叶客卿,随我一起去找师叔,危机来了!”

桑柔口中说着,脚下不停。

一行人来到断剑冢处,就见到一位妙龄女子正对着那尊持枪石像,一掌又一掌地拍打着。

“到底在哪呢,再不出来我把你拆了啊!”

正是秦芷琪。

本是焦急的桑柔都看愣了:“师叔,你为什么要打师祖的雕像?”

成城:“什么师祖?”

“就是奚源师祖啊,师叔之前没告诉你吗?”桑柔疑惑道。

成城当然知道奚源是谁。

大名鼎鼎的一把银枪镇灵山,师父和师叔的师父,冶柳宗当今基业的开拓者。

但他还真不知道奚源师祖长什么样子,而且秦芷琪也没告诉过他这石像就是对方。

“咳咳,我忘了。”

见到他们才终于停手的秦芷琪轻咳一声。

之前帮成城检查身体时发生了一些事,又想到了一些事。

结果就是她忘了把这具石像的身份告知成城。

桑柔现在也顾不上这些,急忙上前禀告:

“师叔,我和师弟遇到了景江剑门,他们已经知道你并非尊主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