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乔伊莎硬着头皮,“他……他去处理事情了,不在身边。”
“哼,就算是搭上我这条性命,我也要跟伯洛勋殿下说清楚……”乔老爷还没说完,就被乔夫人抢过电话,“伊莎,以后我们联系你打这个电话可以么?放心,我们不会经常打扰你们。”
“好……好,我也会打电话回去的。”
“嗯,别急着回来,跟殿下在外面多玩一玩,把之前二十年的都补回来,就这样,伊莎,先挂了,早点睡,晚安。”
乔伊莎将电话放下,“怎么回事?艾凡不是说他们会去退婚么?怎么我父母还以为……”
“大概是觉得对不住你们家,在斟酌怎么处理。”
“是么……”她总感觉不对劲,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好了,现在平安也报了,是不是可以安心跟我待在一起了?”南宫羡月将她手里的电话抽走。
“我要早点回去与他们说清楚,现在先瞒住吧,要不他们该担心了。”乔伊莎思虑道。
“玩够了再回去与他们说,反正他们也不急着让你回去,别担忧这些了,嗯?”
“只能这样了,停靠下一站港口的时间要多久?”她问道。
“一周之后。”
“到时候我要下船。”
南宫羡月身侧的手指微微蜷起,面上不动声色:“好。”
乔伊莎对他眯了眯眼:“你要跟我回家么?”
“小伊莎要带我回去见父母?”南宫羡月上前一把搂过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
“怎么?不敢?”
“有何不敢,求之不得,”他抬起手,指腹在乔伊莎殷红的唇上摩挲,一双浅灰色眸子深情地望着她,“我恨不能明日就昭告天下,你乔伊莎是我南宫羡月唯一认定的妻子,我的王后。”
乔伊莎听了顿时笑颜如花,心中无比满足,同时有一个问题像乌云一样,一直盘旋在她心中,挥之不去。
于是便勾着他的脖子,问道:“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一见到我就说我是你的夫人?我以前从没见过你。而且……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那个人么?”
说到这,她的笑意慢慢敛去,勾着他脖子的胳膊也渐渐卸了力。
南宫羡月察觉到,抓着她的手腕让她重新搂着自己的脖子,嗓音温和又郑重:“因为你是乔伊莎,况且,没有什么那个人,我爱的,一直都是你,且只有你。”
乔伊莎咬着下唇,想不明白:“那你说的那个,美丽强大,无所不能的人?”
“是你。”
她摇摇头,将他推开,眼里有些失望,“我有自知之明,不可能是我,我胆小如鼠,跟无所不能更是搭不上边。”
“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有机会我会告诉你一切,等你准备好,但显然不是现在。”他信誓旦旦解释着。
“不是我不肯信你,这一切都太可疑。”乔伊莎虽然一直没有表明,但都记在心里,只不过她从前不在意,现在她认真了,不得不问清楚。
“莫伽弦尔见到我时为什么说我是鬼?就好像他曾经见过一个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死去了。你给我的那枚戒指,根本不是我的尺寸。还有白泉,她言之凿凿说我是替身,说我不如原来的那个……”说到这,她的眼神沉了下去。
“莫伽弦尔一向一惊一乍,他只是认错人了,还有白泉,我会处置她,她乱说的没有依据的话,你不要信,至于戒指,是我的疏忽,但那真的是你的。”
“白泉跟你好几年了,你什么事情她不清楚?她怎么会说没有依据的话?你为什么不大大方方承认你就是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
她终于忍不住爆发,冲他喊道。
若是不提,她可以特意不去想起,现在一说出口,便觉得心似刀割般疼痛。
他会不会突然冷笑,说,呵,恭喜你你终于发现真相了。或者是说,对,我就是把你当替身。
她低着头,眼泪不受控制大颗大颗滴落在地。
“你是要气死我?”对面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着,乔伊莎的呼吸一滞,果然……
下一秒,面前的男人却伸手将她揽进怀里,错愕中,男人说道:“乔伊莎就是乔伊莎,全世界只有一个乔伊莎,你不是谁的影子,你就是你,胆小的是你,怕黑、怕痛、怕死的是你;美丽强大、无所不能、温柔似水的也是你;爱哭鼻子,发脾气,没有安全感的也是你。”
一字一句,重重敲在她的心上,让她猝不及防,内心筑起的纸堡垒再次有了坍塌的征兆,而男人的告白还在继续。
“让我视若珍宝、捧在手心的只有你,让我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也只有你,我心之向往、此生所求,也只是你,站在我面前的你。”
乔伊莎的手微微颤抖着,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饱含泪水,她真的能相信她说的话么?
如果他说的不是真的,他为何要对她千般纵容,百依百顺,将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恨不得送到她面前,为何总费劲心思哄她、照顾她……
她抬头看着南宫羡月,这位西洲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国王,万人之上应有尽有的上位者,在这里这样渴求她的爱,如果不是真心的,那会是为了什么呢?
她想不明白,但心为她做了抉择,理智的堡垒轰然坍塌,感性的荒芜冲出参天大树。
“你最近哭的频率太高,会让我以为你动了情。”他抹去她的眼泪,轻笑说道。
“是你说的话太肉麻,我忍不住。”她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回答道。
南宫羡月的嘴角噙着笑,“一周之后,我陪你下船,到时候你想去哪我都答应你。”
“嗯。”
邮轮到达停靠点的前一天,乔伊莎明显比平时要兴奋很多,走路洗澡都哼着歌。
“你不喜欢这里么?要离开这么开心?”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南宫羡月抬眼问道。
乔伊莎摇摇头:“挺喜欢的,但两周时间该玩的都玩过了,也该待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