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休!吾去脱他衣!!”
张岳一声高呼。
虽然众人不明白先知大人为什么要脱敌人的衣服,但敌将落马确是实实在在的,现在都还在那束诡异的光芒下照着,这不是法宝是什么?
一时间,太史庄众人大声欢呼,气势高涨。
“张先知大人的箭术,不下少庄主啊!”
“贼寇必是被刘先知的照妖镜定住,张先知方可得手吧!”
家丁议论纷纷,就连太史丰看着那只发出刺眼光束的狼眼电筒,面带惊惧。
“太史公别害怕,一个电筒而已,来给你拿着玩玩。”
刘川存心要活跃气氛,把电筒硬生生塞到太史公的手里。
“就照着那个落地的,他到哪你跟到哪!”
张岳见已经射中敌将,己方士气大振。当下也收起了箭支,换上了钢珠器。
没办法,箭就那么几支,自然得省着用。
唰唰唰。
破空之声连连,连瞄准都不需要,带辅助上弹的复合弓瞬间射出十多枚钢弹,打得对方众多贼寇头破血流,倒地哀嚎不止。
“退后!退后五十步!”
中箭倒地的黄巾将领也算是久经战场的老手了,他忍痛掺着身边人直起身,挥着手,大声呼喊。
队伍开始退后。
黄巾将领也跟着踉踉跄跄后撤,然而他头上始终有着着一道白色的光如影随形,哪怕已经退到和对方距离两百余步之远,那道光依然直勾勾地照着他。
“这是什么妖术!”
他大声咒骂着,但刺眼的光芒严重影响他查看敌人的情况,甚至连身边人都如避鬼魅一般躲避这那道光的范围。
“压阵!不可鲁莽,等候时机!”
黄巾将领下令。
他知道今晚要从正门攻入庄子已经很难了,但他还在等。
因为他在进攻庄子之前,已经布下一支奇兵,当他们在前面吸引庄丁时,那支奇兵应该已经摸到了太史庄另一侧的门了。
只要他们攻入庄内,就依然还有希望!
望着黄巾贼寇退到了射程外,张岳也停止了射击,但一丝不安隐隐涌上心头。
对方主将受伤,士气低落,却避而不退,这是为什么?
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在等!
那他们又在等什么?
念头瞬间闪过张岳的脑海。
“太史公,贼寇乃是有备而来,故此刻退后乃是缓兵之计!如若贼寇分一支奇兵而攻?会攻何处?”
“啊?!”
一言惊醒梦中人,太史丰闻言,顿时脸色煞白。
“东……东南,庄东南临崖壁,若有善攀援者……”
“没错,就是那里了!”
张岳大声道,“此处必有贼寇分兵!还请太史公调遣人手御敌!”
“大仙你拿弓在这压阵!我跟着去那边!”
刘川索性撩起长衫,抄起工兵铲和铁锅,用力抡了几下。
“艹!你别玩命啊,回家还指望你哪!”
“放心!有防刺背心呢!”
刘川豪气干云,“我的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了!”
“刀你妹啊!你特么又犯二了是吧。”
张岳几乎骂出声来,作为刘川的死党,张岳对他时常突如其来的中二也是无可奈何。
只有太史丰看着刘川壮阔的背影,心怀激荡。
“宛如刑天舞干戚,何其壮哉!刘先知真猛士也!”
不过太史丰也是颇有见识之人,他见此时张岳已经把正面的贼寇压制住,一时对方也不会进攻。于是也当机立断,抽调了一半的家丁前往东南。
不多时,东南面传来了打斗声,张岳顿时紧张了起来。
刘川你可千万别出篓子啊!
阿嚏!
刘川冷不丁打了一个喷嚏,这时他已经看到前面的家丁已经和黄巾贼交上手了。
就着火把的光,这批奇袭的黄巾贼,多半是些矮瘦精干之辈。
这些人都是些擅长攀山越壑之人,作为奇兵倒也没错。然而当面对太史庄家丁硬碰硬的时候,战斗力的极限便提现了出来。
现代的钢锅和工兵铲,对于古代的武器来说,基本就是神兵利器的存在。
面对比自己矮了约一个头的敌人,刘川更是大开大合,工兵铲一边的刃口闪着寒光,一铲下去便断掉了一个贼寇的武器,紧接着一记铁锅,足以把人活活敲晕。
毕竟贼寇的营养水平,已经低于太史家家丁的水平,更是远远低于现代人。
而刘川,是碰巧属于现代人中的特殊的一类。
男护,一般情况下是针对某些特定的岗位特招的,比如精神科。
刘川脑海里回忆起了自己实习期间,和师兄弟制服狂躁病人的场。那时候缩手缩脚,哪有现在敲人这样肆意洒脱。
“小心他们放火!”
刘川大喝提醒家丁们,接着举起铁锅向前推进。零星也有一些贼寇的刀箭落在铁锅上和防刺背心上,自然伤不得他。
而他反手而来的工兵铲,绝对是要人性命的大杀招。
先知的精神、医疗兵的本体、带铁锅的炊事班加成,可算得上是世界三大兵种融为一体。
在刘川的鼓舞下,这边的战斗很快结束了,一百余个贼寇死的死伤的伤,全军覆没,零星放的火也很快被扑灭。
“报!摸庄的贼寇已经被剿灭!”
一声通报声传来,太史丰喜笑颜开。
“刘先知如何?庄人如何?”
“先知无恙,正在指挥灭火。庄里兄弟伤了四十多个,折了十多个。”
太史丰点点头,虽然他自然是不希望有伤亡。但平心而论,这个伤亡已经很小了。
乱世人命,本身就是不值钱的东西。
此时,对面黄巾贼寇的队伍出现了一些骚动,想必是奇兵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了阵中。
黄巾贼寇开始徐徐后退。
“太史公,下令出击吧!”
张岳见到贼寇后退,忙向太史丰建议。
“先知啊,虽然对方受挫,但我庄人少,何必贪功……”
“这不是贪功!”
张岳解释道:“太史公,您也看到了,贼寇是早有预谋,挑着你家太史慈不在的时候来的,你早就被盯上了。所以现在我们需要有个态度,要杀伤他们的人,把他们打痛,你庄子才安全!”
“这叫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哎,张先知,今日我庄已经大获全胜,又打杀贼寇多人,想必他们不会来了,稳妥起见,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为妙啊。”
“外面夜黑风高,恐有埋伏啊!”
太史丰思忖了半天,还是采取了保守的策略。
“再者说,慈儿不日便回,有他坐镇庄中,等闲贼寇也靠近不得。”
张岳有些无奈,想要出言反驳。
但转念一想,作为老者,稳妥起见也是人之常情。何况自己只是客人,客随主便,自己穿越事业的发展,还少不得借力太史家。
当即也点点头,不再多说。
而刘川此时也是满身血污地回来了。
方才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不觉得,这会儿停下来,他才发现自己脱力得很。
无奈,张岳只好扶着他回去休息,打扫战场的活,自然有家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