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想,可你觉得那小子会同意吗?”李世民冷哼一声。
严逸为了避功高震主都躲玄菟城去了,总不能把贞观学院也搬玄菟城去吧?
明明是那小子不想管,怎么就成了他的过错?
他简直比窦娥还冤,贞观学院分逼不挣,他都投入多少钱了?
想当初严逸制定的一系列院规,导致学子们个个都跟财主似的,如果不是他给的钱,这些人还能四处游荡?
路费食宿不要钱啊!
房玄龄被怼的哑口无言。
确实王爷太过谨小慎微,不愿插手内政,这件事满大唐就没人不知道的。
可除了王爷,谁还能将贞观学院带上正途?
“臣愿劝说王爷。”房玄龄咬了咬牙回道。
不管怎么说他也要尽力一试,如果能让王爷重回长安接管学院,他做什么都行。
这边严逸还不知道他们的打算,跟着学子们来到发电站前停下。
发电站确实不算大,也就六七米的长度,一道砖头砌成的矮墙隔断江水,水管也是铁制,水管中不断排出的江水发出哗哗声响。
“铁水管?”严逸眉头动了动。
难为他们了,铁长期接触水流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被铁锈腐蚀。
不过现在也没其他办法,毕竟塑料水管现在的技术根本没法实现,但总的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是个奇迹。
“是啊!学生曾想用钢代替铁管,但是实验证明,还是铁更加耐用。”陈升解释道。
现在的钢不比后世的不锈钢,尽管钢和铁都容易生锈,但钢的含碳量高于铁。
这意味着它更容易被水和氧化合物腐蚀。因此,相对于铁而言,钢更容易生锈。
“也是!能做成这样实属难得,这么说如今的嘉州可以通电灯了?”严逸接着问道。
“电……电灯?那是何物?”陈升不解。
水利发电站的研究虽然取得成绩,但电灯的普及他们还没接触。
所以这座发电站最大的用途就只是能让船只更加稳固,保障百姓的生命安全。
其他的……他们还没学到那里就毕业参加科举,毕竟第一批毕业生因为快速补充朝廷官员空缺,所以毕业的早。
“就是一种能代替油灯照明的物品,你们若是感兴趣不妨跟我一同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严逸尴尬的挠了挠头。
电灯也只有地下商场有,即便是玄菟城也没能普及,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根本不懂电力学。
夷敢堡的工匠忙着火车建造也没时间研究电灯,这下有了他们自己倒是多了些助力。
不过他们这件事倒是给他不小的启发,这些年贞观学院学子毕业却落榜的少说也得有十万人,或许他可以将那些人聚集起来一起发光发热。
“怎么着?你要把他们都带走?”李世民此时背着手走了过来。
你玄菟城人手还不够?
好不容易有这些杰出的少年,你还要把他们藏在你那儿是吧?
众人闻言不满转过头正要斥责这人多管闲事,可当看到是陛下时又将怨言咽了下去。
“草民等见过陛下!”众人行礼。
嗯?陛下什么时候来的?
是跟院长一起来的吗??
果然有院长的地方就有陛下,他就像跟屁虫似的,这么多年都没长进,不知道的还以为院长是陛下的爹呢!
嘶~这话好像也没毛病,毕竟贞观学院明面上的院长就是太上皇嘛!
“嗯!你们为大唐做的贡献朕都看在眼里,这样吧!朕许尔等进工部如何?”李世民露出一副恩赐的表情,等着他们谢恩。
可没想到众人的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的:“多谢陛下厚爱!草民无才无德,不敢担此要职,还望陛下收回成命。”
不用经过科举便破例为官确实是天大的喜事,但他们这些年奔走各地,心中权利之火已经灭了。
不然他们早就跑去王爷封地求收留,也不至于到处奔波,之所以想去王爷封地看看,是希望能再学到些知识,将来更好的为百姓谋福祉。
李世民的得意立即僵在脸上:“你们也要拒绝朕?”
有完没完了??
给谁封官谁拒绝,你们是真以为朕没脾气是吧?
“陛下息怒!他们只不过是闲散惯了,官场上的是是非非,他们怕处理不来。”严逸出口为他们求情。
说是求情,其实也是在暗讽现如今贞观学院的现状,把学院刚交给你几年。
怎么从天下学子心中最高学府成了现在的人人厌弃?
你还真是好样的,宋池要是不说我都不知道,看来是我太高估你了。
“逸儿!怎么和陛下说话呢?陛下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精力管学院的事。
你以为谁都像你这么清闲?”秦琼假意斥责,实际上也是在帮腔。
自己儿子闲不闲他还能不知道?
三座城池外加那么多岛屿,时常忙的不见人影,反观陛下一天天到处溜达,时不时还得去王府转悠,到底谁更闲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李世民自然听得出秦琼话中之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像极了调色盘。
“王爷!下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王爷能应允。”房玄龄这时站出来解围。
严逸目光转向他:“房大人尽管说。”
“下官和陛下刚刚商量了一下,陛下希望王爷能重新接任贞观学院院长一职。”房玄龄直言。
这句话倒是令严逸有些意外。
贞观学院即便现在跌落神坛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陛下真愿意把大唐的未来拱手让人?
怀疑的目光让李世民差点跳脚:“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信不过朕?”
“那倒是没有!只不过……”严逸摇摇头,话还没说完,李世民那边就急了:“你看看你看看!朕说什么来着?这小子就不可能同意的。”
严逸挑眉:“臣什么时候说不同意了?”
你这么急做什么?不想给??
李世民一愣:“你你你……说什么?你真愿意接手学院?你可知道如果接手学院就得回长安啊!”
严逸撇撇嘴:“臣愿意接受学院和回不回长安有何关系?谁说接手学院就一定得住在学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