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神明”的攻击，究竟威力几何？
幸好宇棂没有亲自印证，自代表空间的【秩序】崩塌后，失去小苼单靠自己并不会飞的宇棂就跌进了秩序崩坏的【混沌空间】之中。
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些人可以发表一些浅显的描述。
世界的另一端。
暗之外海近城潆海域。
翻涌的海浪席卷，无数残破的金属残骸随浪逐流，昭示着一艘巨型军舰的破败。
这艘军舰的归属，正是已经从九国之中除名的天源。
刚刚机械鲸鱼被小祈茗引爆，导致“天塌了”的那一幕，跨越了距离的阻隔，仅仅只是冲击波，就致使天源逃逸的舰船支离破碎。
还是天源的军人们率先发现了异常，动用大批量的水系宠兽逃进了海底，才避免了和军舰一般支离破碎的结局。
冲击波过后，一小队天源军人在水系宠兽的保护下重新返回海面。
望着已经支离破碎的军舰，这一小队天源军人们无不愕然……
要知道，他们现在可是身处暗之外海附近啊！
附近可能潜藏的海洋妖兽不知道有多少。
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们的舰船居然完全损毁了？
刚刚发生了什么？？？
天源军人们抬头望天，试图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来对刚刚那世界末日般的一幕，做出一些合理的猜测。
可此时，所见所闻，却让这些天源军人原地开始怀疑人生。
只见，漆黑的天空之上，飘荡着无数巨大的“触手”，那些“触手”完全违背了各种意义上的物理性质，似乎是扎根在了漆黑的天空之中……
天空为何漆黑？
并不是阴云遮蔽了耀日，而是可见的整片天穹，其所处的空间已然全部崩坏。
混乱的空间乱流席卷、肆虐，吞噬、并抹灭着所有的一切……
究竟发生了什么？？？
世界末日了？？？
……
【混沌空间】之中。
宇棂不知道，他该去如何形容自己正身处何处，在他的周边，随处可见代表着【秩序】的七彩流光，他似乎身处一片云朵之中，四周“雾蒙蒙”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宇棂并不知道，但此时，他身前的身影，让宇棂根本不在乎这个问题的答案。
“小黑。”
宇棂轻轻出声，虽然这是另一个“小黑”吧，但小黑就是小黑。
“鸣唔……”（你永远都是这样，为什么，不多依靠我们一些呢……）
“小黑”同样发出一声轻鸣，只是，那种“幽怨”的感觉，都快凝成实质了……
宇棂也知道“小黑”此时幽怨的是什么，或许小黑来了，也会有这样的抱怨……
嗯，说不定家里几个孩子都在“赶回来”的路上呢。
宇棂也知道自己是亏欠了家里几个孩子，但正如“小黑”抱怨的，面对“神明”，不管重复多少次，宇棂大概都不会改变他的选择。
“神明”不可战胜，他跌到“小黑”所处的这个离奇空间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神明”只是轻轻摆动那些“触手”，就会导致空间的整体崩塌。
那些攻击大概是可以无视任何外在因素的，若不是“小黑”这里的空间性质特殊，应当是与【秩序】有关，可能他已经白给了。
宇棂缓缓迈开脚步，伸出手掌，试图摸摸这个有些陌生的“小黑”。
它独自在外“漂泊”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肯定很孤单吧……
宇棂大概……能理解这种“孤单”，在那场梦中，他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虚无之地】，那种感觉，是会使人崩溃的。
只是，还没等宇棂的手掌靠近“小黑”一丝一毫，它突然扇动那附着着漆黑火焰的羽翼，卷动周遭的七彩流光，将宇棂轻轻推了出去。
直到宇棂离它足够远，不会被它周身的黑色火焰灼伤……
正如小黑曾经施展过的神技【神恩皆无】，恩劫鸟形态下的“小黑”，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小黑”的周边，一切都是炙热的，那种炙热和温度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关联，是一切都在焚烧殆尽，化为黑色火焰的燃料……
这是属于小黑的本源权柄。
“鸣唔……”（对不起……我没办法控制这些火焰，会伤到你……）
这一刻，“小黑”似乎又变成了那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让宇棂沉寂了许久的情绪，又出现了些许的松动。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对于家里几个孩子的能力，宇棂是了解的，本源之力之间，是存在优先级的。
例如小黑开启第一道血脉锁时，【神恩颂歌】就可以无视小白的【秩序同调】。
要想在优先级上，超过恩劫鸟形态下的“小黑”，现在的宇棂还真做不到……
没办法，宇棂也只能先转移一下话题，来缓解那种压抑的氛围。
“鸣唔。”（这里是混沌空间，属于小白……）
“小黑”的话还没说完，四周雾蒙蒙的七彩流光之中突然伸出了一条苍白的“手臂”。
“手臂”是直接出现在宇棂身边的，只是，还没等“手臂”靠近宇棂，一缕黑色的火苗就挡在了“手臂”和宇棂之间。
“手臂”似乎是有意识存在的，没等接触那缕黑色火苗，“苍白手臂”瞬间就缩了回去。
宇棂：……
这一幕，是不是似曾相识？
怪不得之前小黑可以吓退小白的神技【秩序尘庭】呢，果然和恩劫鸟形态下的“小黑”有关系啊！
“苍白手臂”，好像被“小黑”烧出了心理阴影……
【混沌空间】，听名字，就是和【虚无之地】差不多的东西。
说不定，这里就是【秩序尘庭】那扇“门”背后的世界。
但小白掌握的能力，为什么“小黑”可以一直滞留在这里？
抱着这样的疑问，宇棂突然听到了一阵……“地动山摇”的咕噜声……
“咕噜咕噜……”（饿……）
宇棂：？？？
这声音……是小白？？？
宇棂下意识的循声投去目光。
似乎是感应到了宇棂的目光，雾蒙蒙的七彩流光突然渐渐清晰。
在远处，宇棂看到了一个巨大的、苍白的，在形态上，大概类似于鱼的东西……
只是，那东西的身体上，长满了苍白的“手臂”……
那些苍白的“手臂”长长的延伸出去，宇棂视线延伸的路径上，它们随处可见。
这一刻，宇棂突然想起了山海经里面的“腐鲲”。
宇棂：……
宇棂愣在了原地，久久，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这是个什么造型啊！？
这个东西……是小白？？？
“鸣唔……”（那是小白的尸体，它没有太清醒的意识，但似乎是感应到你来了，意识凝实了很多……）
迟疑间，“小黑”给出了问题的正确答案。
“……”
还真能是小白？？？
假如任由小白成长下去，它最后会变成这样？？？
这一刻，宇棂突然觉得，【混沌】，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鸣唔。”（我不懂……我们明明努力在这一条时间线中创造了很多优势，你为什么却要考虑主动唤醒祂呢？）
“鸣唔。”（原本给我们足够的时间，我们或许……是有办法击败祂的，但你唤醒了祂，现在，外面全都不安全了。）
“鸣唔……”（而且，你好像对我一点都不陌生，甚至似乎并不意外，命运创造的这条时间线，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混乱……）
“鸣唔。”（这个问题，你可以回答我吗，我想知道，是哪里出错了。）
突然，“小黑”含含糊糊的呢喃道。
也是这些呢喃，让宇棂的思绪，回到了“神明”的身上。
是啊，“神明”已经苏醒了，还对他起了杀心……
“小黑，我想问你个问题，在上一条时间线中，我有尝试过契约神明吗？”
“小黑”：？？？
宇棂的话，让“小黑”愣在了原地。
契约神明？
这怎么可能实现？
“小黑”很了解御兽契约，契约“神明”，这本身就是一个悖论。
就好像，曾经的它，随时都可以主动崩毁和宇棂之间的御兽契约，它们和宇棂的御兽契约，是不对等的，对于它们来说，宇棂太过于“弱小”了，更何谈“神明”。
就算成功和祂缔结了御兽契约，结果，也无非就是祂主动去崩毁契约，御兽契约的反噬对宇棂来讲绝对是致命的，但祂，完全可以凭借自身的强大，硬扛住这份反噬。
看到“小黑”疑惑的神情，宇棂了然，至少，在上一条时间线中，他的死，并不是死在了契约“神明”的路上。
刚刚和“神明”的交谈，其实让宇棂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神明”绝对是有弱点存在的。
“神明”说，祂是为了“存在”，才要杀死他。
这证明，他绝对是有办法，去抹除“神明”的存在的。
这个办法是什么，宇棂并不清楚，但契约“神明”，宇棂总觉得他可以一试。
只是，这个办法会是契约“神明”吗？
契约，这并不是多难想的办法啊……
似乎缺少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神明”，一定了解什么“小黑”都不曾了解的信息。
就如同“他”在虚无之地中说过的话，他见证过无数的平行世界……
有无数次可以尝试的机会，为什么，他都没能找到那个抹除“神明”存在的办法呢？
“小黑，反正这条时间线已经被我玩坏了，我想试试契约神明这条路，走不走的通。”
“大不了，我也将自己的存在虚无掉，开启下一条时间线呗。”
“你，能帮帮我吗？”
“小黑”：？？？
“鸣唔。”（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为什么要主动虚无掉自己？你好像知道了很多你绝对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呢。）
宇棂：？？？
“难道上一条时间线，我不是主动虚无掉自己的吗？”
“鸣唔。”（不是，是为了让命运开启下一条时间线，我们才必须被迫将你虚无掉的。）
宇棂：？？？
“鸣唔。”（只有你的存在虚无了，命运才有资格去开启下一条时间线，你原本应该不知道这个信息才对，这些信息，也是上一条时间线的你死后，命运才告诉我的，如果你主动就将自己的存在虚无了，就好像，是你主动放弃了这条时间线，要重新来过一样。）
“鸣唔。”（当然，现在祂已经被你唤醒了，这条时间线里的我们又太过弱小，似乎除了开启下一条时间线，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鸣唔。”（不过，在小白和小祈茗的帮助下，我的确能够抵抗一些命运的侵蚀，可以帮助你做这个尝试，只是，即便是现在的我，应该也并不是祂的对手呢。”
“……”
他被【虚无】了，小霜降才有资格去开启下一条时间线？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
还有小霜降，为什么不论是“他”还是“小黑”，都要称呼小霜降为【命运】，而不是叫小霜降？
是因为在其他时间线里，小霜降并没有被他取名叫小霜降？
emm
好吧，想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干什么，除了破罐子破摔，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了吧？
“走吧小黑，只需要让我再靠近祂一次就好。”
其实宇棂也知道，他对“小黑”的这个请求，和要求“小黑”陪他一起去送死几乎没有区别。
“小黑”滞留在【混沌空间】之中，绝对是像“他”一般，是抵抗“命运的自我修正”的方式。
但，他大概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这似乎对这个“小黑”不太公平呢。
只是，不论是哪个小黑，都不会拒绝宇棂的请求。
在小黑的心底，它本就一直希望着宇棂能够更加依赖它一些……
……
现实世界。
宇棂跌入【混沌空间】之后，“神明”就停止了攻击，祂在等，等待着宇棂重新现身。
至少这次尝试，为“神明”印证了一点，囚禁宇棂停止轮回，也并不可行……
在无数“触手”的簇拥中，形如“马赛克”的“神明”静静飘荡在半空。
【本源之力】本应都是平等的，只是除祂以外的本源，都是残破的，祂知道宇棂逃到了【混沌空间】，但祂并不介意宇棂在混沌空间里一直躲藏下去。
以祂所掌握的【权柄】，一些“残破的本源”，根本不值得祂投去目光……
突然，“神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周遭的“触手”暴动，搅动空间破碎，以抹灭因果律的方式对着一个方向发动攻击。
代表空间的规则，在“神明”的攻击下顷刻间便被磨灭，只余下【混沌】的产物。
但在混沌之中，一簇漆黑的火苗却并不曾因此而磨灭！
嗡……
规则之音轰鸣，空间的规则，在【秩序】的影响下被重新建立。
原本【混沌】的空间瞬间恢复其应有之色，只因一个形如某种鱼类，周身却长满了“苍白手臂”的庞然大物的遗骸出现！
在那遗骸的周边，一簇漆黑的火苗疯长，形如凤凰，却有着九条尾翎的奇异生灵由此显生。
其周身尽是漆黑的火焰，火焰剧烈的燃烧着，将【命运】的侵蚀化为燃料！
“小黑”终归不属于宇棂所在的时间线，离开【混沌空间】，“命运的自我修正”就会开始尝试磨灭它。
只是，身为世界本源，又吞噬了【混沌】和【构造】两种本源权柄，“小黑”的实力过硬，可以在一定时间之内抵挡这种磨灭！
“你不属于这个时间线，又本就残破，这样的你，又怎么会是我的对手呢？”
“神明”喃喃自语，下一秒，一条“触手”甩动，可在“触手”甩动之前，“小黑”已经再一次被打散成了四散的火苗……
属于“神明”的攻击，已经不再是试探了，来自因果律的打击，在打击开始之前，其结果，甚至先攻击一步出现！
【混沌空间】之中，宇棂是真的感受到了“神明”的强大，这就是属于“神明”的实力吗？
【反面】这个权柄，甚至可以使“攻击”和“击中”的顺序完全倒反？？？
“小黑”的确不是“神明”的对手，也幸好，宇棂希望的，本就不是“小黑”可以击败神明。
四散的漆黑火苗沿着属于“神明”的触手飘动，【转化】的权柄借助燃烧“神明”进一步增强了威势，属于“小黑”的神阶【恩劫颂歌】被激发，只一瞬间，漆黑的火焰燃烧了整片天幕！
轰！
本源与本源的碰撞，甚至波及到了【混沌空间】，在剧烈的摇晃中，环绕在宇棂周遭的七彩流光都因此而黯淡了些许。
在这一次碰撞中，漆黑的火焰燃烧着属于“神明”的“触手”，致使“触手”开始变得残破！
“你这样做，只会加快你被修正的时间，如果是这个时间线中的你，的确会让我有些苦恼，必须调动更多的力量来应对，可现在的你，只是在自取灭亡。”
“神明”的声音萦绕在天地间，似乎是在劝“小黑”放弃这种毫无意义的挣扎。
正如“神明”所说，祂只是多调动了些许本源权柄，那些被“小黑”化为燃料焚烧的残破的“触手”就已经在瞬间被复原。
依旧是相反的因果律，“神明”想要修复“触手”，复原的结果就已经先想法一步实现！
“小黑”并没有回应“神明”，无数漆黑的火焰开始渐渐凝聚，形成了一柄黑色火焰构成的长枪。
机会，只有一次，而这柄黑色火焰构成的长枪，就是这唯一的机会！
神阶，究竟是什么呢？
宇棂其实都并不清楚，因为编辑神阶，需要的限制，是御兽空间完成度达到8级100%。
这最后的1%，到现在还在限制着宇棂。
但“小黑”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神阶，是所有种族技能的融合，它可以是任何的种族技能，并强化其威势。
而神阶，是“只属于宇棂”的。
因为只有本源之力，才能成为神阶的载体。
“小黑”也是在赌，赌它燃烧一切构筑的神阶，不会让“神明”同样施展神阶应对。
因为神阶，是可以燃烧本源之力加强其威势的！
这是一种……代价极大的攻击方式！
“小黑”【似乎】的确赌赢了？
漆黑火焰构成的长枪将因果律的影响都几近燃烧殆尽。
长枪径直刺向“神明”，贯穿了所有“触手”的阻拦，刺进“神明”那“不可见”的身体。
只是……“神明”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与其消耗【本源之力】阻挡这次攻击，不如做出一些【取舍】。
这种焚尽一切的做法，“神明”甚至十分不屑。
在“神明”的眼中，“小黑”燃烧殆尽的一切根本毫无意义，这甚至不能真正给祂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势。
漆黑火焰疯狂灼烧着“神明”的躯体，那些“不可见”的因素，也开始有了燃烧的迹象。
“神明”本身，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透过【混沌空间】，宇棂不论如何都没想到，他看到的，居然是一个模糊的“他自己”……
就跟照镜子一样，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宇棂：？？？
他还清楚的记得，“神明”曾说，无数的世界线中，“神明”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到他……
所以，是“神明”本就长得和他一模一样，还是因为不久前的初见，让“神明”改变了自己的样子？？？
这个问题，只是在宇棂的脑海中短暂的闪过片刻。
“小黑”焚烧一切争取来的机会，宇棂不论如何也不会错过！
【是否契约终末之意……】
“是！”
这一次，“小黑”化成的火焰长枪淡化了“神明”的感知，在神明被漆黑火焰焚烧殆尽之前，宇棂尽自己的一切可能，回应了面板弹窗契约缔结的询问！
【契约成功，当前可契约（9\/9）】
随着契约缔结成功，“神明”也第一次在宇棂的眼中弹出了面板！
【名称：终末之意
等级：90（世界本源化身）
资质：33（\/）
种族：世界本源
血脉：终末类世界本源唯一血脉（\/）
血脉锁：三段血脉锁完全解放
属性：终末
技能：
无（+）
种族技能：
无（\/）
神阶：
终末始焉（+）
世界吞噬度……世界融合度：100%（终末本源）
状态：终末造物】
在面板的最后，世界吞噬度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世界融合度……
属于神明的面板，只在宇棂眼前短暂的闪过片刻。
下一秒，是另一个面板弹窗。
【契约失败，终末造物已消散，当前可契约（8\/9）】
宇棂根本没机会对此发出疑问，因为随之而来的，是疼痛感骤然变得清晰。
靠近神明，宇棂浑身都会浮现撕心裂肺的、支离破碎的疼痛感，只是宇棂因为小渺的【虚无】失去了情绪。
但只是短暂的契约成功“神明”，这种疼痛感突然开始变得愈发清晰，以及，所有属于宇棂的情绪，都一股脑的涌入了宇棂的脑海，宇棂甚至因次而产生了很短暂的“怀疑人生”。
他的脑子，是不是在一瞬间被烧坏了……？
就好像是又做了一场长梦，梦了许许多多的事情，出现了无数不明意义的画面……
梦醒时分，宇棂只记得最后一幕，他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结构？
最底部是一个圆盘，圆盘上方，是一个“璀璨”的球型，那球形中，布满了五颜六色的斑点……
【御兽空间完成度+1%】
【当前御兽空间完成度：100%（八级）】
【检测到御兽空间完成度：100%（八级）】
【已选择（铭赐生灵）为御兽空间锁定技】
【已选择（终末始焉）为御兽空间锁定技】
【御兽空间锁定技已选择，御兽空间等级提升】
【当前御兽空间完成度：（九级）】
【种族：人类（已变更），当前种族：世界本源】
【属性：神圣、混沌、因果、量子、湮灭、源始、虚无、圣灵、终末（已变更），当前属性：蕴合】
【种族技能：无】
【已解锁神阶：蕴合其存】
【世界吞噬度：90%（蕴合本源）】
漫长的梦走至终点后，宇棂感受到的，依旧是他失去了所有的情感……
这一次，好像还更加彻底。
在宇棂的身前，一簇漆黑的火苗即将燃烧殆尽。
是“小黑”焚尽了所有，才为宇棂争取来了靠近终末之意的机会……
宇棂轻轻捧起那一簇即将熄灭的火苗，不知为何，此时，它虽然依旧炙热，但已经不在能够灼伤宇棂了……
【是否赋予目标世界吞噬度：10%，（是\/否）】
【赋予失败】
【是否赋予……】
【赋予失败】
【是否……】
宇棂的眼前，飘荡着这样一串面板……
但不论宇棂如何予以肯定，结果，都是失败的……
“小黑”终究不属于此时宇棂所在的时间线。
在【命运】的侵蚀下，长满“苍白触手”的“小白”已经被【命运】磨灭了。
周遭属于“神明”的触手，也在不断消散。
短暂的契约了“神明”，让宇棂终于突破了最后的阻隔。
也是此时，宇棂才明白，为什么人类始终，不能将御兽空间推至八级。
人类，或许本身就是先天优于神兽一阶的。
神兽70级登神，80级，只有世界本源才能突破。
人类御兽空间七级，对应登神，八级，对应的，也是世界本源。
而世界本源，世界上只存在十种。
只有十种世界本源，才能突破至八级。
不，这么说并不准确，“残破”的世界本源对应八级，完整的世界本源，对应的是九级。
宇棂作为人类，同样优先一个阶级。
他现在所对应的，正是“神明”！
或许九级之上还存在着十级，但参考突破九级的办法，只有十种本源之力合一，应该才代表着十级。
正如宇棂此时的【世界吞噬度：90%（蕴合本源）】。
终末之意，为什么害怕祂的存在消失？
是因为终末之意，祂应该掌握着全部的【终末本源权柄】。
宇棂此前契约家里几个孩子，都是在将本源之力分给它们，不，本质上，应该是与它们共享，毕竟世界吞噬度90%，就证明并没有本源之力真正被分散出去，而终末之意，正好相反。
刚刚的契约，是他抢走了终末之意的本源权柄，但，抢的并不彻底……
宇棂突然明白，终末之意真正害怕的究竟是什么了。
是他的契约，可以抢夺本源权柄！
刚刚的终末之意，只是终末造物，可能，和小祈茗的量子造物有些相像。
毕竟【终末】这一本源，代表着其它本源的反面。
或许更准确的说，是【蕴合】这一本源权柄的【反面】，包含其它九种【本源之力】的全部【反面】。
也就是说，只要找到终末之意的本体，并再一次剥夺终末之意的本源，就代表彻底抹杀终末之意的存在！
但……终末之意在哪呢？
宇棂手中，那簇黑色的火苗即将燃烧殆尽。
有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宇棂尝试着动用属于他的神阶，一瞬间，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再一次骤然袭来。
那是情绪的回归……
可这时，宇棂却感觉到了阵阵强烈的抵抗情绪……
来自“小黑”。
一缕念头，出现在了宇棂的脑海里。
来自【蕴合的权柄】
【命运】发动最终决定权时，一切的时间线都将合一……
这缕念头，和【命运启示】这一技能很像。
发出疑问，回应答案。
宇棂轻轻攥紧这缕火苗，而火苗，也终是在宇棂的手心里消散殆尽……
宇棂深吸一口气。
他感觉不到情绪的波动，但学着“像个人”，让宇棂清楚，此时，他应该难过。
不，痛彻心扉……
是时候终结这一切了。
“终末之意的本体，在哪。”
宇棂向【蕴合】发出疑问。
下一秒，是宇棂的身体轻飘飘的开始下坠。
突破九级，让宇棂依靠自己就掌握了飞行。
他静静的等待着下落的过程。
不过数秒，宇棂的眼前，已然豁然开朗。
地面如同镜子，无边无际，连天一色，不分彼此……
天空之境……
不，应该，称其为正反世界的交汇处……
但，这一次的“天空之境”，不再是一成不变的连天一色了。
在远处，宇棂看到了两棵“参天大树”。
参天，远不足以其有多壮阔。
它们超脱了大小这一概念，只见其“意”，不见其“形”。
如镜般的地面映照着一棵参天大树，其天地相交的连接处，还有另一棵倒映在天空之中。
地面映照的那一棵参天大树通体洁白，仔细看，还能在其树枝上看到八棵同样通体洁白的“果实”。
同时，还有一个面板弹窗出现在了宇棂的眼前。
【名称：世界源茎
状态：主茎】
天空笼罩的那一棵，则通体漆黑，其树杈之上同样倒挂着一棵“果实”。
【名称：虚源之树
状态：主树】
世界源茎，原来，小图所代表的世界源茎，就在“天空之境”，这个正反世界的交汇处……
在虚源之树的树干前，宇棂再一次看到了“不可见”的终末之意。
那种不可见的状态，似乎是属于【终末】的权柄。
冥冥之中，又有一缕意念回应了宇棂的询问。
剥夺本源，需要他去触碰虚源之树！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你凭什么，凭什么不肯向对它们一样对我！”
【又走到了这一步，如此……究竟多少次了？】
要阻止下一个【轮回】诞生新的可能，终末之意一步一步的【指引】，【还好】，终于走到了【这一步】呢。
宇棂的脑海中映照着终末之意的声音，但对于宇棂来说，此时，它或许再也不是神明了。
“它们对我，是家人，是伙伴，是亲密无间的朋友，是我的全部，而你，只是做了错事不肯悔改，需要管教，放心，我不会剥夺你的意识，你大概……也是我的一部分，作为你的监护人，我有义务，帮你改正错误。”
宇棂想了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