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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吴邪从疗养院里拿出来的笔记本上的记载,他们开车沿着古河道摇摇晃晃走了两天。

一路上胖子和吴邪拿着望远镜到处看,根本没有见到那个藏族向导定主卓玛说的岩山。

吴邪推测或许是古河道的走向在这十几年里发生了改变,但是他们准备的汽油也不够了。

中途停车休整时,几个人一商量,还是决定接着往前走,先找到河水汇聚的地方,再从那里寻找河道的痕迹。

张扶灵也跟着下车活动了下筋骨,顺带检查一下车。

车身上的漆被风沙蹭出几条细长的道子,加鲁鲁兽脸上都添了两道疤。

张扶灵心疼坏了,摸着车身掉了两滴鳄鱼泪,这么贵的车,维修得花多少钱啊。

“我就说这沙漠里风沙大吧,他们一群糙人,也不懂得给你保养。”

吴邪听着张扶灵的抱怨,尴尬一笑,心想这车也算是给他们老吴家出力了,按理说自己该给人报销的,但是他自己都只开得起金杯,吴山居甚至连王萌工资都开不出,这负责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阿宁站在一边,看了一眼,说:“回去你把卡号给我,我给你买一辆新的。”

听听,听听这感人肺腑的发言,要不裘德考队伍里的人对阿宁言听计从呢!看看人家这觉悟!

张扶灵立刻收起眼泪,对着阿宁谄媚一笑。

“谢谢老板,老板大气。”

张扶灵一颗心全掉进了钱眼里,直到吴邪喊着上车,她还在抱着阿宁大腿喊大哥,最后还是张起灵过去才把人从阿宁腿上撕下来。

几个人重新上路,往之前看好的河道汇聚的方向开。

走了大概个半小时,车子开上了一个斜坡,潘子突然骂了一句,一脚急刹把车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受控制地向前撞去,张扶灵只觉得眼前一黑,就被张起灵护在了怀里。

头差点撞在挡风玻璃上的胖子立刻就张牙舞爪地要骂潘子,却在抬起头时愣住了。

张扶灵被张起灵护在怀里什么都看不到,只听到吴邪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急急忙忙地去扒拉张起灵的手,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张起灵护着下了车。

张扶灵一下车就往前走,事关她没花一分彩礼还自带一百多万嫁妆的老婆,心急也是当然的。

只是刚走上前两步,她就停住了。

斜坡前面居然是一处断崖,下面是深不见底的一处盆地,弥漫着厚厚的一层云雾,一眼看过去只觉得头晕目眩。

他们的车头已经冲了出去,张扶灵轻轻地把手搭在车身上,没敢用力。

吴邪看张扶灵脸色不对,走到她旁边,刚打算开口,张扶灵就先他一步双膝跪在了地上。

吴邪被她吓了一跳,立刻伸手去扶她。

“我靠,不年不节的,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我可没红包给你。”

张扶灵脸色发白,明显不对劲,抓着吴邪的手冷汗津津。

“别他妈贫了,我恐高。”

吴邪手上用了点力把人拉了起来,受惯性往后退了两步,又拍了拍张扶灵的头算是安慰。

毕竟恐高这事是心理问题,外人也帮不上忙,只能靠自己缓过来。

被吴邪搀扶着离开那处断崖,张扶灵才慢慢松了口气。

胖子喊吴邪过去商量事情,阿宁站在一边拿着相机拍摄,潘子正想办法把车倒回去,每个人都有事情做,没人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刚刚走到那断崖时,她脑子里突然闪过一段被人从悬崖上扔下去又活活肢解的记忆,鲜血淋漓,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狂笑交织在一起,真实到她的四肢关节都在痛。

她知道这不是真的。

可他们在举着她的器官和头颅狂笑。

是幻觉。

为什么突然会出现这种幻觉?

张起灵呢?张起灵去哪了?

张扶灵转动着眼珠,扫视着人群。身后冲锋衣的帽子突然被人拉了起来,视线瞬间被遮挡。

她下意识伸手想把帽子摘下,却被人抓住了手腕,她挣扎了两下,突然开口。

“张起灵?”

“是我,别怕。”

张扶灵松开了帽子,反手死死拽住了旁边人的衣角。

她现在又想躲张起灵口袋里了。

张起灵双眉紧蹙,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张扶灵。

她现在的状况实在不算太好,隔着人皮面具都能看出她的苍白。

眼珠不自主无规律地乱转,牙关一直在打颤,手指无意识地在互相撕扯指尖的皮,这都是惊惧过度的表现。

张起灵伸手把她的帽子紧了紧,然后把人拉到一边的沙堆上坐下休息。

胖子一转身看见这画面,立刻就察觉到张扶灵的不对劲,但他没问怎么了,反而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地吐槽。

“咋的,你们兄妹两个搁那儿苦大仇深地看什么呢?蚂蚁搬家?”

“沙漠里哪里来的蚂蚁,胖子你有点常识行不行?”

吴邪也转过头,发现张扶灵明显还没缓过来,皱了皱眉。

恐高后遗症这么强烈吗?

“你别说,沙漠里还真有蚂蚁,能在70c的高温下存活,你死了它们都还活着。”

阿宁回头看了吴邪一眼,眼神冰凉没有温度。

被阿宁这么刺了一下,吴邪立刻想回怼说那是那也要看环境,这鬼地方连棵刺球和石头都没有,哪来的行军蚁。

可是想到吴三省这一出碟中谍终究是有点亏心,嘴巴张开又阖上,最后还是愤愤闭上了嘴,什么都没说。

胖子才不管吴邪的少女心事,见他被怼咧开嘴笑了起来:“小老板,少见多怪了吧。”

“死胖子你闭嘴。”吴邪郁闷地给了他一拐。

胖子立刻捂着被打的地方哎呦哎呦地叫起来,原本还有些沉闷的气氛顿时欢快起来。

张扶灵也笑了笑,胸腔里的郁气一扫而空。

打闹一阵之后,吴邪和阿宁走到悬崖边接着商量之后的路。

悬崖下面云烟缭绕,只偶尔能看见巨大的稠绿树冠,根本无法分辨地面情况和具体高度。

他们只能根据水汽判断这下面应该是河流汇聚之地,很像是陈文锦笔记里的雨林,西王母国的都城塔木陀有很大可能就在这里。

潘子停好车回来看了看,就说要先下去看看,毕竟从陈文锦留下的笔记和口信看,她估计就在下面。

陈文锦和吴三省曾经有过一段,潘子就把她当成了师娘,说不能因为等吴三省就错过师娘。

张扶灵和吴邪听完脸上的表情顿时十分精彩,吴邪是敬佩和羡慕,张扶灵则是单纯的震惊。

世界上居然还有这种呆子?能为老板做到这种程度,上辈子在实验室给老板打黑工的大学牲听完都感动哭了。

胖子也咂了咂嘴,跟看珍惜保护动物似的稀奇地看了潘子半天,最后潘子被他看的都瘆得慌,给了他一拳让他正常点。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最终开着车沿着断崖往下走,绕了一大圈,找到了一条通往雨林的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