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远转头看向他:“当真?!”
原本黯淡的眸子,多了一丝希望之光。
“当真!”
白瑜坚定回道!
“贺将军暂且回去,我去找白深。”
白瑜伸手将他扶起来。
微微俯身,在贺远肩膀处耳语道:“相信我!不要再去找白深,还有,护好你的禁军兵符……”
说完,赫然转身,在贺远震惊的眼神中,朝着朝阳宫而去!
而此时的朝阳宫内,所有宫人侍女,全都在低着头,在院外候着。
只听那宽大的殿内,丽贵妃的娇,喘,嗔怪之声,时不时透过缝隙传出。
内里更是一片香,艳,之色!
只见那两人大的书案上,一双人影正彼此纠缠着,沉沦着,不知天地为何物……
地动山摇之间,书案上的书本再也受不住这振动,哗哗往下掉……
而就在即将攀上“山顶”之时,门外忽然传来丫鬟惊呼声!
“瑜王爷吉祥!”
“瑜王爷留步!”
闻言,白深猛然惊醒!迅速抽身离开!
丽贵妃双眼迷离,疑惑的抬头望向白深。
“皇上~”
这时,却忽然听到门外的动静!
“瑜王爷!皇上正与贵妃娘娘商讨要事,还请容奴婢通传一声!王爷!瑜王爷!”
哐当!
屋门被人一脚踹开!
“啊……”
丽贵妃惊叫着,衣衫不整的跑进了内室!
“叔……叔父……”
白深身上的黄袍半挂着,黄带子更是不知去了何处,亵裤歪歪斜斜的挂在腰间。
此刻,正扒拉着地上的书籍,找另一只靴子……
刚一进门,周禹冥便抬手捂住了江落落的眼睛!
而江落落身边的周衍,双目瞬间瞪大!
“这不是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吗??”
周衍天真的指着他们:“娘亲,他们……”
“闭嘴!”周禹冥轻声喝道。
“哦。”周衍面上委屈巴巴……
听到这里,即使没看到面前的场面,作为过来人的江落落,也能想象的出,这场面有多壮观!
江落落面上满是戏谑,秀眉微挑:这皇帝还真是“精力旺盛”啊……
“白深!”
只听白瑜一声暴喝!
“你可还记得!今日是什么场合?!”
“身为一国之帝,白日宣吟,行为举止如此轻浮!”
“你可还将桑国脸面与尊严!放在眼里?!”
“叔父……朕也不是从前的小孩子了……”白深红着脸,面上满是尴尬。
他本是来帮丽贵妃挑选晚宴的衣服的,也不知为何,挑着,选着,竟渐渐迷情。
本想在时辰还早,来得及,没成想白瑜惊突然闯进来!
“叔父下次再来朝阳宫,还请先行通传一声,这里……毕竟是朕的后宫……”
白深的语气越来越冷,说到最后,已经略有些威胁之意。
而白瑜像是没听懂一般:“晚宴时辰将至,你若是按规矩在律政殿主持大局,本王也懒得踏入这朝阳宫一步!”
白深自知理亏,自顾自的整理衣袍,没有在犟嘴。
“白深,你为何私自将冰凝指婚于魏天浩!本王与贺冰凝的之间,可有将本王放在眼里?!”
白深眸中闪过一丝得逞后的得意。
“叔父,您与贺大小姐,几日前不是分道扬镳,各奔东西了吗?”
“如今,魏天浩身有残疾,魏大人,又一直在朕这里哭诉,朕也是左右为难啊叔父。”
“一边是瑾姑姑之子,朕的敬待!一边是天枢阁的重臣,朕只能安抚魏大人,给魏天浩赐婚了……”
“魏天浩年龄本就有些偏大,这城中,也没有门当户对的适龄姑娘,朕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一直未嫁的贺大小姐了……”
白瑜怒道:“安抚的方式有多种,并非必须得赐婚!”
“况且,那魏天浩乃是自作自受!!”
“贺冰凝与魏天浩的亲事,就此作罢!白深,本王不是在跟你商量!”
听到这话,白深面露难色。
“叔父,这圣旨已下,此时此刻,只怕整个京都城,全都已经知道,三日后他们二人成亲了……这……这这,如何能在收回啊……”
“此事,本就是你思虑不周,至于这圣旨如何收回,那是你的事!”
白瑜继而说道:“明天的这个时候,本王要听到这门婚事作罢的圣旨!”
白深低着头,满是憋屈。
“朕知道了,叔父……”
“白深,莫要耍手段,本王与贺冰凝即使闹掰了,但多年友谊,本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步入火坑!”
“是,叔父!的确是朕思虑不周,还望叔父,宽宥。”
“今日晚宴之后,朕便拟旨取消了他们的亲事。”
听到这话,白瑜才稍稍松了口气。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白深眸中的恨意!越发明显!
这时候,整理好仪容的丽贵妃,脚步婀娜的走到白深一侧。
白皙的嫩手,缓缓爬上他的胸膛。
“皇上~您可是一国之君啊!怎的处处被这白瑜压一头啊?”
“这趾高气昂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桑国是他的天下呢!”
是啊……只要有白瑜在一天,自己自己这个皇帝就得处处受牵制!
“小弟不过是开了个玩笑,竟就遭了这无妄之灾!皇上啊……臣妾的小弟,再也不能唤臣妾一声姐姐了啊!”
“皇上~您真的要将小弟的婚事取消吗。”
说完,丽贵妃哭的梨花带雨。
“当然不会!”
白深一改刚才的懦弱。
“朕就是要让白瑜心痛!若是轻易妥协,那朕又该怎么报这折辱之仇?!”
“告诉魏大人,三日后如期成亲。”
“只不过,告诉你爹,动静小些。”
“还有……附耳过来。”
丽贵妃乖乖的将脑袋伸过去。
“告诉魏天浩,明日……”
白深在她颈肩处耳语一番,眼看着丽贵妃那双眼眸,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