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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起来像有事的人吗?”倪乐卉问道,在温智帆面前转了两个圈,吓得温智帆赶紧阻止她。

“姑奶奶,你能不能别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你可别忘了,你是孕妇,要是让你老公看到了,我又要遭殃了。”温智帆哇哇叫,明明是倪乐卉犯的错,只要他跟倪乐卉在一起,颜尧舜都会算到他的头上,事后找他报复,有时候当场就报复,你说他冤不冤?

“表哥,你在瞎紧张什么?我只是转两个圈,又不是做什么高难度的动作。”倪乐卉好笑的看着温智帆,他至于这么紧张吗?

“总而言之,你在我面前,你最好什么也别做,最好安分守己。”温智帆说道,倪乐卉耸耸肩,那意思好像在说,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温智帆又说道:“言归正传。”

“好,你说。”倪乐卉双手重叠,放在腹部。

温智帆看着她,挑了挑眉,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表示对你的尊重。”倪乐卉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闻言,温智帆嘴角抽了抽,对倪乐卉,他真有点无语了,他是她表哥,又不是领导,虽然在医院,他的确是她的领导,在医院他开会的时候,也没见她这么尊重过他,现在知道尊重了,她尊重给谁看。

温智帆很是无奈,她这个样子,是对他的尊重吗?若是被颜尧舜看到了,颜尧舜又该怀疑了,最后倒霉的人又是他,她这不是对他的尊重,而是对他的伤害。

唉!算了,有这么一个表妹,他认了。

“乐卉,我记得我提醒过你,要提防着颜子翌,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温智帆质问道。

“表哥,我没把你的话当耳旁风,你对我说的话,我都铭心刻骨的记着,只是,颜子翌是我的学长,我也没想到他会对我做出这种事情,不过,幸亏是有惊无险。”倪乐卉说道,她本来不知晓,如果不是颜尧舜,她还不知道颜子翌想对她做的事情,想想她都觉得后怕。

颜子翌太可怕了,简直是笑脸杀人,亏她那么信任他,他却辜负了她对他的信任,人与人之间建立起来的信任不容易,却被颜子翌给摧毁了。

如果颜尧舜不告诉她,她就不知情,就不会后怕,可是,这种事情,能不告诉她吗?

“你是不是还感觉到庆幸了?”温智帆没好气的问道,倪乐卉沉默,有惊无险,不该感到庆幸吗?温智帆又问道:“乐卉,听你这意思,是不是颜子翌来找你道歉,你还会原谅他?忘掉前嫌跟他继续做朋友?”

“不能,绝对不能。”倪乐卉果断的摇头,颜子翌摧毁了她对他的信任,即使颜子翌来道歉,她也不会原谅他,有些事情可以原谅,但是,有些事情不可以原谅,颜子翌对她做的事情,她就不会原谅,况且,即使她想要原谅,颜尧舜也不会容许。

“最好如此。”温智帆说道,倪乐卉若是敢点头,温智帆会好好给她上课一番。

“表哥,你还不了解我吗?我的心胸狭窄,瑕疵必报,怎么可能原谅一个算计过我的人。”倪乐卉说道,她的心胸再宽阔,也不会原谅想要毁了她的婚姻的人。

她跟严昌拓的婚姻,因为俞海莲的介入而被毁,在她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想要把这个消息跟严昌拓分享的时候,严昌拓却向她提出离婚,她跟颜尧舜的婚姻,也有人不待见,这次换成了颜子翌来搅和,她的婚姻,她要保护,绝对不会给别人有半点破坏的机会。

倪乐卉在想,假如,颜子翌的计划成功了,她跟严昌拓躺在一起,等着颜尧舜来捉奸,颜尧舜看到她跟自己的前夫赤身*的躺在一起,颜尧舜会怎么做?

是会义无反顾的相信她,还是会……倪乐卉猛的一惊,阻止自己继续往下想,她不敢再往下想,她害怕结果是她承受不了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把颜尧舜看成一体了,颜尧舜在她心里的重要性跟涵函一样,她绝对容不得他离开她,更容不得他误会她。

是误会吗?她昏迷不醒,严昌拓会放过她吗?会只是单纯的与她躺在一起而什么也不做吗?

以她对严昌拓的了解,严昌拓绝对不会只是单纯的与她躺在一起,严昌拓对于到手的东西,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所以,严昌拓肯定会趁她昏迷的时候对她做什么,这也是倪乐卉后怕的原因,严昌拓虽然是她的前夫,她现在却接受不了除了颜尧舜以外的男人接近她,跟她发生*之欢。

“乐卉。”温智帆叫了倪乐卉几声,倪乐卉却沉浸在自己的后怕中,没听到温智帆叫她。

别说她了,估计这种事情发生在任何一个深爱着自己丈夫的女人身上,只怕也会接受不了,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每当想起来,都会觉得后怕。

倪乐卉会后怕,也是在情理之中。

“倪乐卉。”温智帆受不了了,抓住倪乐卉的手臂摇晃着。

“表哥,你干什么?”倪乐卉猛的回神,敛起思绪,瞪着温智帆。

“你刚刚在想什么?”温智帆问道。

“没想什么。”倪乐卉摇头,她才不会告诉温智帆,她刚刚在想可能发生的事情,还有可怕的后果。

“没想什么你还想得这么入神?叫了你几声,你都没听到,乐卉,没人告诉你,你不适合说谎吗?”温智帆没好气的说道,刚刚她都神游太空了,叫她都没听到,还敢睁眼说没想什么,谁信啊?

“有吗?”倪乐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有那么明显吗?

温智帆翻白眼,真是败给她了,这个时候了,她还装逼。

“对了,表哥,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倪乐卉说道。

“什么事情?”温智帆问道,真是奇了,她居然还有事情想要问他。

“颜尧舜是怎么知道的?”倪乐卉问道,她记得是想给颜尧舜打电话,叫颜尧舜来接她,可是,她的手机坏了,打不了电话,向颜子翌借,颜子翌却说自己的手机没电了。

倪乐卉挑眉,现在想想,她的手机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坏了,肯定是颜子翌做了手脚,他的手机也不是没电了,而是不愿意给她打,他不想让她给颜尧舜联系,他在施行他的计划,又怎么可能让她联系颜尧舜呢?

“你没问颜尧舜吗?”温智帆问道,这个问题按理说,她会在第一时间问颜尧舜,怎么会问他呢?

“呵呵。”倪乐卉摸了摸鼻子,小声的说道:“我不敢问他。”

颜尧舜当时的神情,还有表情,她敢问他吗?她的胆子很小,才不敢问颜尧舜,倪乐卉想,如果当时她没忍住问了,得到的不是答案,而是颜尧舜的怒火。

想到颜尧舜趁机威胁她,让她扮仆人,倪乐卉就觉得冤得很,明明她是受害者,发生了这种事情,她也不想,颜尧舜不安慰她就算了,还趁人之危。

“真是奇了,居然有你不敢问的话。”温智帆讽刺的说道,在颜尧舜的纵容下,倪乐卉都无法无天了,居然还有她不敢问的话,不过,倪乐卉不敢,温智帆也并不意外,这次估计颜尧舜是真的生气了,没生气的颜尧舜,只要阴沉着一张脸都没人敢招惹,更别说生气的颜尧舜,谁敢招惹?

“我是人,不是神。”倪乐卉没好气的说道,她不敢问,这不是很正常吗?

“没人说你是神。”温智帆说道。

“表哥,你能别东扯西扯吗?”倪乐卉问道,她只是问他,他若是知晓,直接告诉她,他若是不知晓,直接说不知晓,她也不会逼他,她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她能干逼公鸡下蛋的事吗?

“你在医院那么高调的跟颜子翌走,颜尧舜来医院接你,知道你跟颜子翌走了,你觉得他能淡然处之吗?”温智帆没好气的问道,他从手术室出来,听到护士们窃窃私语聊着颜子翌来医院等她下班,颜子翌是毕亦瑶的未婚夫,颜子翌来医院不等毕亦瑶下班,却等乐卉下班,然后两人又高调的离开医院。

别人不知道颜子翌对乐卉的心思,他还不知晓吗?乐卉跟颜子翌离开,绝对会有危险,在他们看来,颜子翌跟乐卉是叔嫂关系,并未多想,他却不能不多想,所以,他义不容辞的给颜尧舜打电话,手机却是关机,可急死他了。

温智帆庆幸,他没因联系不上颜尧舜而心急如焚,离开医院到处找颜尧舜,而是选择了留在医院,所幸的是,他的决定是对的,在他想要给乐卉打电话的时候,颜尧舜回到了医院,他告诉颜尧舜,乐卉跟颜子翌离开了,颜尧舜很淡定,用他的手机不停的打电话,最后真让颜尧舜找到了乐卉在哪儿,他要陪颜尧舜去,颜尧舜却拒绝了。

他没跟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在医院着急,颜尧舜也不给他来个电话,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给颜尧舜打电话,颜尧舜说乐卉没事,他才松了口气。

只要没事就好,其实事情都不重要了。

“唉!”倪乐卉摸着下巴重重地叹口气。

“你叹什么气?”温智帆挑眉问道。

“不得不佩服颜尧舜的能耐。”倪乐卉说道,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颜尧舜就能查出她的下落,这不是能耐是什么?

“你质疑什么,也别质疑颜尧舜的能耐。”温智帆说道,颜尧舜的速度,他也佩服,如果换成是他,他做不到像颜尧舜这般的速度。

“表哥,你给我出出主意。”倪乐卉说道。

“什么主意?”温智帆问道,居然让他给她出出主意,真是难道啊!

“颜子翌对我做出这种事情,即使颜子翌没得逞,可还是给我造成了伤害,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倪乐卉虚心请教温智帆。

只要是不原谅颜子翌,无论出什么主意,温智帆都愿意。

“你只处置颜子翌一人吗?”温智帆问道,他可记得,这事严昌拓也有份,虽然严昌拓在幕后,在颜子翌这环节就失败了,严昌拓还没机会上场,即便是如此,也不能让严昌拓独善其身。

倪乐卉犹豫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客厅里,低声说道:“表哥,其实,我只对颜子翌感到失望,对严昌拓却没什么感觉。”

“什么意思?”温智帆挑眉,他怎么听不懂她的话呢?

“颜子翌是我的学长,又是颜尧舜的弟弟,表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跟颜子翌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把颜子翌当成我的学长,只要想到他想要对我做的事情,我就觉得特别的失望,我那么信任他,他却辜负了我对他的信任,至于严昌拓,我现在跟严昌拓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无论他对我做什么,我都没感觉,因为没关系了,所以没感觉。”倪乐卉说道。

外人永远伤害不了你,能伤害你的人永远是你亲近的人。

温智帆想了想,说真的,他对倪乐卉的话还有些质疑,毕竟当初她那么爱严昌拓,为了严昌拓,几乎都跟家人闹翻了,何况,她跟严昌拓之间还有涵函的存在,严昌拓毕竟是涵函的亲生父亲,他们之间有一个孩子,想要彻底断绝关系,没那么容易。

涵函是严昌拓的女儿,是倪乐卉心底一条不能触犯的底线,温智帆不会傻到去触碰那条底线,倪乐卉这么说,他不会反驳,想了想,问道:“颜尧舜对这件事情的态度呢?”

“猜不透。”倪乐卉说道,颜尧舜的心思,谁能猜透,她也不敢问,这件事情在颜尧舜面前,最好淡忘,若是提起,对她绝对没好处,想到昨夜颜尧舜对她做的事情,倪乐卉就忍不住脸红心跳,太羞了,平时她根本不敢这么放纵自己。

颜尧舜也有能耐,他自己沉沦还不算,还要拉着你甘心情愿陪着他一起沉沦,享受着他给你的欢乐。

“废话,颜尧舜的心思,谁有本事猜透。”话音未落,温智帆挑了挑眉,看着突然面红耳赤的倪乐卉,问道:“你怎么了?脸突然这么红。”

倪乐卉捂住自己红晕的脸颊,躲开颜尧舜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没事。”

她才不好意思告诉温智帆,她刚刚想起昨晚她跟颜尧舜欢爱的一幕,尤其是她扮仆人,伺候着颜尧舜,这种夫妻之间的事情,只可回味,不可言传。

“乐卉,你真没事吗?”温智帆担忧的问道,如果倪乐卉没怀孕,她说她没事,温智帆不会怀疑,可是,现在她是孕妇,对待孕妇可不能大意。

“表哥,别担心,我真没事,你快帮我出出主意。”倪乐卉催促道。

“颜尧舜都没表态,你着什么急?”温智帆问道,按理说应该颜尧舜着急,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吗?

“表哥,你想想,发生这种事情,颜尧舜能沉得住气吗?都过了一天一夜了,颜尧舜都陪着我,没去找颜子翌或是严昌拓报复,你不觉得奇怪吗?”倪乐卉问道。

“是有些奇怪,以颜尧舜的个性,敢动他的女人,他非让颜子翌跟严昌拓求生不行,求死不得。”温智帆附言道。

“表哥,会不会是颜尧舜想看我怎么处理这件事?”倪乐卉问道。

“不太可能。”温智帆看着倪乐卉摇头,以他对颜尧舜的了解,颜尧舜不会让她掺和进来,也不会放过颜子翌跟严昌拓,颜尧舜秘密解决的可能性更大,没准现在颜子翌跟严昌拓都各生出了什么意外,当然,这纯粹是他的猜测。

“为什么不太可能?”倪乐卉挑眉,她觉得很有可能,为什么表哥却觉得不太可能呢?她可是这件事情的主角,理应让她来处理,若真是如此,倪乐卉也不会推卸。

“发生了这种事情,颜尧舜早就将他们视为危险人物,他会让你再接近他们两人吗?他只会让你对他们避而远之。”温智帆分析道。

“可是……”倪乐卉还是不死心,执着的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行了,你也别胡思乱想了,你是孕妇,只要安心养胎,其他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颜尧舜会处理好。”温智帆打断倪乐卉的话,拍了拍倪乐卉的肩,她这样胡思乱想,真教人担忧。

“表哥,我不是懦夫。”倪乐卉双手叉腰,她是那种遇事就往男人身后躲的女人吗?

“表妹啊!我没说你是懦夫,谁不知道你是御姐,你是女侠,以一敌十都不是问题。”温智帆说道,懦夫从来就与倪乐卉无缘,嫁给严昌拓那一年,在夏青的百般刁难与折磨下,她即使忍气吞声,夏青也没将她身上的傲骨给磨平。

因为她爱严昌拓,夏青又是严昌拓的母亲,她不想严昌拓夹要她与他母亲之间为难,所以,对夏青她是百般的顺从,从来不否定夏青,直到严昌拓背叛了她,要跟她离婚,她毫不犹豫同意离婚。

其实,她可以试着婉留,为了腹中孩子,只要她不想离婚,利用孩子,严昌拓跟夏青也会妥协,可是她并没有,孩子的事情,她支字没提,义不容辞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她有她的骄傲,她有她的骨气,任何要都撼动不了。

爱情没了,婚姻毁了,男人脏了,她通通不要。

“表哥,你你你……”倪乐卉指着温智帆,半天你不出来,他也太夸张了,夸人能不能有点诚意,这简直是在敷衍她。

“我怎么了?”温智帆笑着问道。

“你这人简直没办法愉快的聊天。”倪乐卉指控道。

温智帆笑得很无辜,说道:“是你让我帮你出出主意,这就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乐卉,你找到这么强势的一个男人,遇事不需要你迎刃而上,颜尧舜会为你遮风挡雨,你是他的老婆,保护你是他义不容辞的责任。”

“你这是在怂恿我心安理得的接受颜尧舜的保护吗?”倪乐卉质问道,躲在颜尧舜的羽翼之下,她是会得到安全,任何暴风雪浪都打不了,可是,她并不安心,颜尧舜是很强,但是,颜尧舜不能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保护她,颜尧舜有颜尧舜的事情,她也有她的工作,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的腻歪在一起。

指望别人保护,她宁愿自己保护自己。

“颜尧舜是你的老公,对他的保护,你自然是心安理得。”温智帆说道,男人保护女人,是男人的天职。

“表哥,打个比喻,丹彤在温氏,你在医院,丹彤在温氏出事了,你能分分钟从医院赶去温氏救她吗?”倪乐卉问道。

“要看我在医院哪儿。”温智帆说道,顿了顿,又说道:“如果我在办公室,或是在查房,我肯定能赶去,如果是在手术室,估计我连消息都接收不到。”

“表哥。”倪乐卉叫道,看着温智帆的目光,那叫个不爽。

“表妹。”温智帆也叫道,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倪乐卉。

“你能不能严肃点?”倪乐卉问道,她很正式的在跟他说,表哥却以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还不够严肃吗?”温智帆反问道,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严肃了。

“你这是严肃吗?”倪乐卉翻白眼,他这是严肃?

“严肃。”温智帆点头,他觉得自己很严肃,她不满意,他也没办法,他就这样了。

“对,严肃。”倪乐卉说道。

“咳咳咳。”温智帆咳了一声,深吸一口气,敛起笑意,一脸严肃的看着倪乐卉,见状,倪乐卉有些满意了,温智帆却问道:“现在够严肃了吧?”

“表哥。”倪乐卉跺脚,他不说话还行,一说话就破功了。

“噗!”温智帆忍不住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他投降了,说道:“行了,乐卉,我不陪你玩了,我才回来,水都没喝一口,快要渴死了。”

倪乐卉咬牙,瞪着温智帆朝厨房走去的背影,那叫个咬牙切齿啊!过分,真是太过分了,她那么严肃的跟他聊那么严肃的问题,他居然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来敷衍她,等着,等他有事求她的时候,看她怎么报复他。

倪乐卉一般不会记仇,一旦记起仇,准六亲不认。

倪乐卉回到客厅,颜尧舜见她心情不怎么美丽,问道:“他惹你生气了?”

刚刚他们在玄门关聊了很久,他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并没上去打扰他们,有他在,他们聊不欢快,温智帆敢把她的女人气成这样,不可原谅。

“没有。”倪乐卉摇头,虽然她在生表哥的气,她却不能害了表哥,她若是点头,颜尧舜一定会收拾表哥,她不想凡都都要依靠颜尧舜,并不是她害怕习惯了颜尧舜的保护,有一天颜尧舜离开她了,她却无从适应,而是她爱颜尧舜,想与颜尧舜并肩作战,而不是总是指望着颜尧舜保护她,她甚至希望,她能保护颜尧舜。

“乐卉,我有没有说过,你不适合说谎。”颜尧舜说道,她的心情明明好好的,跟温智帆在玄门关聊了一会儿,她的心情就不美丽了,除了温智帆,谁能惹到她呢?

“有那么明显吗?”倪乐卉摸了摸自己的脸,见颜尧舜一副奸计得逞的样了,倪乐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颜尧舜,我有没有说过,你有时候很幼稚。”

“没说过。”颜尧舜说道,用幼稚来形容他,颜尧舜挑眉,若是别人,早就被他打趴下了,因为是她,无论他说什么,他都纵容着她,他的老婆,他不纵容着,指望别人纵容吗?若是别人纵容,只怕也不是他老婆了。

“没说过就算了。”倪乐卉说道,见颜尧舜还想继续刚刚那个话题,倪乐卉选择了逃避,起身说道:“我有点累了,我上去休息一会儿。”

“我陪你。”颜尧舜说道。

听到他说陪她,倪乐卉吓了一跳,让他陪,只怕她不用吃晚饭了,这可是温家,不是海边的别墅,无论他们在别墅里做了什么都不会有人知晓,这是温家,大姨跟表哥都在,如果他们在房间里久久不出来,他们心知肚明,不来打扰他们,涵函呢?谁能保证涵函不会。

涵函这个鬼精灵,即使大姨跟表哥阻止她来打扰他们,越是阻止她,小家伙越是起劲,绞尽脑汁也要来找他们。

倪乐卉看着涵函,又看着颜尧舜,问道:“你陪我,你有这个时间吗?”

“有。”颜尧舜点头。

“你不陪她吗?”倪乐卉指着涵函问道,颜尧舜挑眉,陪他的女人,跟陪他的女儿,这两个女人对他来说都很重要,他还真难选择。

“妈妈,你这样指着人很不礼貌。”涵函嘟着小嘴,看着倪乐卉指着她的手指,小家伙心里很不高兴了。

倪乐卉有些晕,收回自己的手,尴尬的想要解释,她平时总是教育女儿,别胡乱用手指着别人,这样很不礼貌。

“涵函,你误会了,妈妈没有指着人,妈妈是指着电视。”颜尧舜抢先一步帮倪乐卉解释道,颜尧舜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接走了,倪乐卉乐得轻松。

“妈妈为什么要指着电视?”涵函歪着脑袋问道,她明明看到妈妈在指她,爸爸却说妈妈没指她,妈妈在指着电视,涵函看了一眼电视,小家伙有些糊涂了,妈妈到底是在指她?还是在指着电视呢?

“妈妈给爸爸讲解动画片的情节。”颜尧舜毫无压力的说道,大手落到涵函的头顶,揉了揉涵函的头发,小家伙最不喜欢别人揉她的头,平时连倪乐卉也不让,她却给颜尧舜颁发了一个许可证。

倪乐卉抚额,一脸的汗颜,颜尧舜这理由,真让人无语到了极点。

“妈妈又没看,怎么跟爸爸讲解动画片里的情节呢?”涵函一本正经的问道。

颜尧舜愣住了,倪乐卉幸灾乐祸了,他以为她的女儿智商低吗?想要随便找个理由搪塞她的女儿,没那么容易,涵函可是个鬼灵精。

“妈妈以前看过。”颜尧舜说道,涵函有对策,他也有绝招,跟涵函斗智斗勇,虽然有些不耻,但是,他也不会输给涵函,他的智商可是公认的,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女孩子。

“这是连载的,妈妈都没陪我看,怎么可能看过。”涵函说道。

颜尧舜眼角抽了抽,倪乐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涵函,你说得对,这是连载的,妈妈的确没看过。”倪乐卉幸灾乐祸的看着颜尧舜。

“妈妈,你分明是在指着我,妈妈,我看动画片有错吗?”涵函问道。

倪乐卉笑意僵硬在嘴角,她后悔了,这是乐极生悲的味儿吗?还是这是她的报应呢?

这次换颜尧舜幸灾乐祸了,他在帮她,她不但不感激,反而还拖他的后腿,倪乐卉求救的望着颜尧舜,这次颜尧舜移开目光,装没看到。

倪乐卉怒了,该死的男人,不是要保护她吗?这就是他对她的保护吗?面对女儿的咄咄逼人,她向他求救,他却视而不见,简直过分。

她的女儿,她能应付,不需要他帮忙。

倪乐卉坐在涵函旁边,摸了摸涵函的头,换来涵函嫌弃的眼神,倪乐卉装没看见,说道:“涵函,你看动画片没有错,妈妈没有指你,妈妈是指……好吧,妈妈是在指你,但是,妈妈指你,绝对不是对你不礼貌,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涵函见倪乐卉而是不出来,催促的问道。

“而是夸赞你的发型好看。”情急之下,倪乐卉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行了,妈妈,你别解释了,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谎言的开始,我不喜欢听谎言。”涵函说道。

倪乐卉尴尬一笑,说道:“妈妈也不喜欢听谎言。”

“既然如此,妈妈为什么还要说呢?”涵函质问道,倪乐卉无语了,涵函又说道:“你们大人总是这样,在我们孩子面前,总是说大人的世界,你们小孩子是不会懂的,我们小孩子的世界,你们大人又懂多少呢?唉!”

说完了,涵函还叹了一口气。

“涵函。”倪乐卉挑眉,涵函还是个孩子,怎么就唉声叹气了。

“乐卉,你不是有些累了吗?你上楼休息,我陪涵函继续看动画片,吃饭我叫你。”颜尧舜看不下去了,出声帮倪乐卉解围了。

倪乐卉简直是求之不得,感激的看着颜尧舜,就差跟颜尧舜跪了。

倪乐卉逃避似的离开客厅,回到她的房间,关上门,倪乐卉拍了拍胸脯,重重的吐了口气,现在的孩子,真是越来越古怪了。

涵函这才多大,居然就对她说出这番话,说得她哑口无言,倪乐卉鄙视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女儿用话给堵得哑口无言。

“爸爸,妈妈这是怎么了?”涵函问道。

“妈妈怀孕了。”颜尧舜将涵函抱起来,让小家伙坐在他腿上,颜尧舜将她搂抱在怀中。

“我知道啊。”涵函说道,妈妈怀孕了,要给她生小弟弟或是小妹妹了,大姨都跟她说了,她早就知道了,不需要爸爸特意对她说一次。

“妈妈是孕妇,孕妇的情绪有些不稳定,情绪不稳定,脾气也就不好。”颜尧舜解释道,随即低头看着怀中的小家伙,说道:“所以,涵函要理解。”

“我理解。”涵函点头回答道。

涵函说她能理解,他这么说,涵函居然听懂了,颜尧舜有些意外了,试探的问道:“涵函真能理解吗?”

“当然,我们老师怀孕,脾气也长期不在服务区。”涵函说道。

“你们的老师也怀孕了?”颜尧舜问道,如果涵函的老师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会不会动手打涵函呢?颜尧舜有些担心了,考虑着是让那个老师休假,还是让涵函换幼儿园,这么重大的事情,他不能擅自作主,他要事先给乐卉商量一下。

“是啊。”涵函点头,随即又说道:“园长叫我们多担当一点,别调皮惹老师不高兴,不然老师生出来的宝宝就是个郁闷宝宝,老师也会郁闷,然后我们就没老师了。”

“你们幼儿园的园长是谁?”颜尧舜问道,居然这么威胁孩子,简直太不叫话了,他有必要去打幼儿园的园长谈谈话,有这么威胁孩子的吗?威胁别人家的孩子就算了,威胁他家的孩子就不行。

“我们园长可好了,在幼儿园里,我最喜欢园长了。”涵函说道。

颜尧舜晕了,抚了抚额,涵函喜欢,他不能轻举妄动,威胁孩子的园长,涵函居然还喜欢,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吗?

异种电荷相互吸引,同种电荷相互排斥,涵函说她喜欢园长,显然园长是个男人,涵函才这么小,怎么能喜欢除了他以为的男人呢?

涵函喜欢温智帆,温智帆是涵函的表舅,这可以理解,涵函喜欢他,他是涵函的爸爸,这也正常,涵函喜欢幼儿园的园长,这太不正常了。

“涵函,你们幼儿园的园长是叔叔还是阿姨?”颜尧舜试着问道。

“当然是叔叔。”涵函回答道,随即又吐出一句让颜尧舜吐血的话。“我只喜欢帅帅的叔叔,才不喜欢漂亮的阿姨,只有男生才喜欢漂亮的阿姨,我是女生,我喜欢帅帅的叔叔。”

“涵函。”颜尧舜无奈的叫道。

涵函望着一脸纠结的颜尧舜,天真的问道:“怎么了?”

“涵函,咱能不能喜欢漂亮的阿姨?”颜尧舜问道,教育孩子这方面,他没有经验,涵函喜欢帅帅的叔叔,颜尧舜很不高兴,涵函才这么小,很容易被外表长得好看的人给迷惑,这已经不是喜欢幼儿园园长的问题了,而是喜欢帅帅叔叔的问题。

现在的社会那么乱,坏人那么多,不是每个坏人都长得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现在的坏人,长得可好看了,很容易引诱人上当,每天有那么多孩子被拐走,颜尧舜不敢想象,如果涵函遇到了坏人,涵函又是个颜控,只要长得好看,叫她去哪儿,她就跟去哪儿,只要想到这个后果,颜尧舜就害怕。

“为什么?”涵函皱起小眉头,显然不高兴,但是,爸爸要她喜欢漂亮的阿姨,她不想让爸爸失望,也不想让爸爸不高兴,爸爸生气了,爸爸就不会喜欢她了,她不想爸爸不喜欢她,她要爸爸天天喜欢她。

“因为……”颜尧舜解释不出来,不是男人才是坏人,长得好看的女人也会是坏人,这种坏人最可怕,比男人还可怕,人们总觉得女人没什么杀伤力,所以,对女人,往往没有什么防备心,其实不然,女人若是狠毒起来,胜过十个坏男人。

“爸爸,你是不是喜欢漂亮的阿姨?想把你的喜好强加在我身上。”涵函问道,颜尧舜默了,涵函的问题,犀利得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涵函,爸爸不喜欢漂亮的阿姨,爸爸只喜欢妈妈。”颜尧舜表明态度,他只喜欢倪乐卉,只会爱倪乐卉,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乐卉的事情,对女人,除了乐卉,他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爸爸。”涵函想了想,一脸坏笑的望着颜尧舜,看得颜尧舜毛骨悚然,说真的,涵函不适合这样的笑容,太让人惊悚了。

“涵函。”颜尧舜叫道。

涵函俯在颜尧舜耳边,低声说道:“爸爸,你可以喜欢漂亮的阿姨,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妈妈的,这是我们的秘密,涵函保证会帮爸爸保密,绝对不会告诉妈妈,爸爸喜欢漂亮的阿姨。”

涵函这话典型的要引诱人犯罪,她的保证谁敢信,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根本不喜欢什么漂亮的阿姨,他只喜欢乐卉,只喜欢乐卉,只喜欢乐卉,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涵函,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温智帆洗了手,喝了水,从厨房出来,刚走到客厅就见他们父女在咬耳朵,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