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如今俨然是一副行尸走肉的模样,心中阴暗暴戾的思想越来越根深蒂固。自从知道自己没有了生育之能,他看谁都像仇人。
特别是温晁,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这可不吗?断子绝孙的命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这个宗主之位要来有什么用。
阴鸷的眸色掩藏在黑暗之中,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狼,随时找准机会,给猎物致命一击。
时间流逝,终于是到了仙门齐聚岐山的这一天,原本的婚宴没有了,但是却没有人提出质疑。
近段时间温氏发展的太过迅猛,手段也过于残暴,只要一个不服从就不灭门,人人自危,谁还有心情关注这很有可能是一个幌子的宴会。
怕不是之前的那个宗主夫人都是骗人的,根本就不存在。这也正好解释了温若寒为什么会看上一个孤女了。
蓝忘机隐藏在人群之中 ,此时此刻,他们与温氏之间早已经是不死不休的状态了。与魏无羡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在人群中消失不见。
聂明玦把这一切都忘深入眼底,晦暗之色渐浓,虽然心里有些愧疚,但是不代表他会让出阿梨。
摒弃掉对于兄弟的最后一丝不忍,聂明玦神情冷冽,等待着出手的最佳时机。
温若寒坐在高台之上,大红色的衣服上绣有云纹,玉冠束发,身姿凛然。看着这一张张或怒、或喜,或悲的脸,心里愈发愉悦。
气沉丹田,声音传到百米开外“欢迎各位来参加温某的婚礼,只不过在此之前,总的有一些事情要和大家说一下。”
“在整个门派中,我岐山自认最强的一门,本宗主做这个天下至尊应该不难吧?”
在此之前,那些受到过威胁的小型门派战战兢兢,瑟瑟发抖。想起温氏的那些手段,只能咬牙拥护。
只是口服心不服,面上讨好之色尽显,心里恨意翻天,总有一天会触底反弹。
温若寒知道这些人的真实想法,但是不以为意,本来目标就不是他们。若是梨儿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会回来的吧!
‘梨儿啊,真是不乖啊!’眼中痛色鲜明,疲惫的合上眼,也遮住了所有脆弱的情绪,再次睁开眼,又变成了那个无坚不摧的温若寒。
蓝忘机和魏无羡快速搜寻,但是有可能的地方都看了,包括密道暗阁之类的地方都没有。
难道温若寒把阿梨藏起来了?
恨意如同燎原的烈火熊熊燃烧,带着席卷天下的气势,无论如何定要让温若寒把人交出来。
温旭代夫传达命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对于这次求学,我们规定必须废掉原来的修为,重新开始。”
“而且……”温旭被打断也没着急,在他眼里,这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等等,温宗主,你这样做是否有欠妥当,就算你现在是仙门之首,也不用这么霸道吧!”聂明玦率先提出异议,接下来响应的人便越来越多。
蓝曦臣目光冷冽,只觉得温若寒得寸进尺,目中无人“温宗主,你口中说是求学,现在却要众人束手就擒,是否有屎身份。”
灰衣青年面目愤慨“就是就是,这个魔头烧杀抢掠,稍有不称心便会有人送命,这样的人怎么会为正道之首?”
“他不配!”
此时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青年从人群中走出,看向温若寒的眼神之中满是蓬勃的恨意。
目光转向旁边的温旭与温晁,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一切心头之恨。
声嘶力竭的大吼“温晁温旭,你们两个人面兽心,禽兽不如的狗东西,你们可还记得连山村、泉石村、齐云宗?”
众人面面相觑,这些地方他们也听说过,不过后面得出的结果却是山匪作乱,难道这其中与温氏有关?
那追溯到以前的那些案件呢?是否也有温氏的手笔?
温晁目露不屑,对于这个人的指控嗤之以鼻。没有丝毫的愧疚与悔过,反而是不在意,轻贱的一种表现。
“哦~本公子记得又能怎么样?”环视一圈目露气愤之色的众人,温晁毫不在意“他们能死在本公子手中,是莫大的荣幸。”
犹如看一只蝼蚁的眼神对着衣衫褴褛的青年,语气中的不以为意毫不掩饰“想来你是当时运气好逃脱了吧,没关系,今天你逃不掉了。”
此言一出,引起了巨大的反对浪潮。
“无耻之徒,泯灭人性的东西,不配做修行者。”
“我们是不会承认温氏的仙门之首的地位的,你们不配。”
金子轩想起父亲的决定,纠结再三,最后还是加入到了声讨之中“我兰陵金氏也不认。”
蓝曦臣在听到连山村的时候,就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当时的惨状他还历历在目,连刚满月的婴儿都被劈成两半了……,更何况阿梨也是其中的受害者。
所以温氏,该死!!!!
江澄冷哼一声,对此颇为厌恶“莲花坞也不会同流合污。”言外之意就是不会与温氏站在同一条道上。
聂明玦眼底尽是得逞之色“温宗主,你看见了吗?就算是你如何威逼利诱,正义之士是不会消失的。”
最有名望的几家势力都没有一个肯依附温氏,这让那些心里本来就不认可温若寒的人找到了反抗的契机。
转瞬之间,温氏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温若寒,你把阿梨藏哪里了?把阿梨交出来!”蓝忘机提剑就上,与温若寒打了起来。
魏无羡知道蓝忘机不是温若寒的对手,也加入了战局。
大战一触即发,聂明玦等人也加入其中。蓝曦臣一人对付温旭和温晁,不落下风,把蓝氏双壁的战力体现的淋漓尽致。
温若寒一人对付五人,也是游刃有余,根本就没有使出全力,在他这个修为,直接是站在顶峰的战力了。
不过虱子多了就是麻烦,温若寒不想在浪费时间,想要一招制敌。只是丹田处那股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只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