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弘历面对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实在是不知道该用什么的态度。只能暗自忍耐着,没想到越忍那个火气就越重。
最终,弘历废了一条亵裤,黑着脸去洗冷水澡去了,回来的时候还特意在庭院里面跳了几圈,让自己的身子暖和起来,这才又把人重新抱回怀里,慢慢的睡了过去。
就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弘历每天嘘寒问暖,伺候穿衣吃饭,到后面走路用背,睡觉用抱。
既痛苦又快乐着。
再也没有踏足后院一步,根本就不知道,光凭青樱和金玉妍的怨气,王府里面都快变成邪剑仙的主场了。
青樱面色一片苍白,毛毛虫眉毛再现江湖,完全不管在一旁走路走的一瘸一拐的阿箬,陷入在自己悲伤的情绪中。
“弘历哥哥,你怎能如此对我?遥记得当初的情谊,你口口声声的承诺,字字入心,句句动人。”
“未曾想红颜未老恩先断,你转头就爱上了别人,这要置我于何地呀?”
阿箬自从腿瘸了之后,心里也开始扭曲了。只要是看见青樱过的不好,那她就开心了。
要是以前她还会上去安慰两句,现在不上去落井下石就算是好的了,更何况自己一个大好年华的姑娘,偏生瘸了一条腿。
以后的命运如何还不得而知,谁还有心情管这个只知道情情爱爱的主子。
如今王爷不来院子里,更何况这里面还有一个玉氏来的金格格,一看就是一个心思不浅的,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出头?
阿箬心里盘算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走,青樱在哀伤叹惋自己的爱情。主仆二人谁都没有说话,倒是有一种宁静的气氛在。
只不过青樱的Emo下一秒,就被回神的阿箬打断了。“主儿,你还是好好的抄写府规吧!不然福晋又要罚你了。”
青樱脸色微微一僵,有些不自在的移开视线,假装自己没有听到阿箬刚才说过什么?
阿箬一看青樱这个样子,就知道她是老毛病犯了,要不是现在她犯了错,自己也要受罚,自己才懒得搭理这种人。
“主儿,你还是快点抄写吧,不然让王爷知道了,对您的印象就更差了。”阿箬深谙劝解之道,仅限于青樱。
青樱好似眼中突然有了神采,心情瞬间就飞扬起来。“阿箬,还是你说的对,弘历哥哥怎么可能会忘了本福晋呢?”。
“他一定是收到陈格格的蛊惑,这才如此对待本福晋的。”
“那个陈格格到底哪里好了?她长得有本福晋美吗?还是她性格比本福晋讨喜,还是说她的家世比本福晋高吗?”
阿箬……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阿箬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颇为泼辣的单手叉着腰,一脚踩在凳子上,指着青樱,气势雄浑的吼道。
“你不看看你说的是什么话?人家陈格格看起来像一朵需要人呵护的娇花,你看起来像一朵插在牛粪上的奇葩。”
“人家美得恍若神妃仙子,你丑的像大饼上面加两蛋,辣椒中间分两半。”
“虽然不知道人家陈格格是什么家室,但是你又好的到哪里去?一个落败的家族吗?一个皇后被废的家族吗?一个靠女人站起来的家族吗?”
“怎么着?你现在是想靠你,把乌拉那拉氏一族拖起来吗?”
阿箬实在是受不了这种主子了,小嘴一顿叭叭,直接把青樱最后一丝体面也给扯没了。
青樱彻底疯狂,第一次顾不上自己清高不屈的一面,和阿箬进行了一项双人比拼。
最终两败俱伤,阿箬虽然是一个奴婢,但因为他平时在青樱面前比较得脸,那些重活儿都不用她干,自然力气也不是特别大,更何况还瘸了一条腿。
青樱就更别提了,一直都是大家闺秀,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但是真的爆发起来,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勉强和阿箬打的势均力敌。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富察琅嬅的耳中,高兴的她直搓手。
富察琅嬅只觉得这段时间 一切都很顺心,自己不再执着于王爷的宠爱,反而更轻松些。
更何况……
没想到一直让自己头疼的青樱不用自己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给作死了。让她体验到了一种躺赢的感觉。
这件事情自己不用管,想必王爷回来,会自行决断的,就不用去趟这趟浑水了。
手中专注的拿着一本琴谱,仔细的翻阅着,仿佛是对待什么人间至宝一样。
但是突然她的面色就冷淡了下来,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杀意,侧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旁侍候的素梅,富察琅嬅并没有说什么,但是却让素梅感受到了压迫感。
“素练是什么下场,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本福晋身边不需要吃里扒外的狗,你明白了吗?”
素梅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停的磕着头“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誓死效忠福晋。”
富察琅嬅很是满意素梅这样的态度,没想到额娘居然在自己身边安插人手,更没想到那个人居然是素练。
若不是素练一直在自己耳边说要除掉茵茵,她或许还不会发现。或许以前就算自己知道了,也不会想着去改变什么。
但是现在不一样,谁要是敢动茵茵一根汗毛,那她定会让对方生不如死。
高曦月抱着琵琶来到了正院,嫌弃的撇了撇嘴,抱怨道“王爷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让茵茵和我们一起玩。”
而且防她们跟防贼似的,一点接近茵茵的方法都没有。高曦月气得咬牙,那动作神态,若是弘历在这里的话,可能会被咬死。
富察琅嬅嫌弃的看了一眼高曦月,皱着眉头,不耐得道“你等着便是了,要不然你还能去和王爷抢人不成?”
高曦月想要点头,但是想到弘历那不要脸的模样,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而此刻被他们念叨着的弘历,被熹贵妃派人请到了永寿宫中。
甄嬛狐疑的打量着弘历,似乎是想要透过他平静的表面,去探听弘历最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