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楚家二小姐那点破事儿,成了京城老百姓饭后的谈资。
他们甚至连楚二小姐怎么勾引状元郎的事情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显然这是黄宸明传出去的,一开始风向还是倒向楚红樱的,但是随着黄宸明的自爆,风向瞬间便倒戈了。
本来老百姓就对女子婚期失贞很有看法,如今她不但失贞,而且还是下药强迫了新科状元郎。
这件事古往今来,可都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情。
再加上楚家是太后娘娘的娘家,老百姓们的嘲讽声,自然就更大了。
因为楚红樱的任性,不但楚家蒙羞,就连皇室也跟着丢尽了脸面。
楚父气得直接吐血了,早朝也去上了,主要是没脸去上了。
楚父能仗着年老不去,但是楚珩良,以及楚珩泰和楚珩远不得不去。
一般上早朝前,要在金銮殿外等待,楚家这哥仨,难得站在了一起,而且都是一脸菜色,不说话也不看别人。
其他的大臣,则也默契地不搭理他们,毕竟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显得有些尴尬。
黄宸明因为觉得自己受了巨大的委屈,所以直接请了七天假。
如此一来,所有的风暴眼就全聚到楚家哥仨身上了。
整个楚府都弥漫着死气沉沉的气息,唯有紫兰院里,白茹珍又是烧烤又是火锅,欢天喜地的不得了。
下了早朝后,楚珩良又被叫进了后宫,太后娘娘和他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楚珩良哪知道怎么办,他都懒得管这些破事儿,楚红樱嫁不出去拉倒,省得到处丢人现眼。
太后娘娘现在只想让事情赶紧平息,这个事情没个结果,老百姓就会天天议论。
这几天后宫的宫女太监们也开始议论了,虽然她们不敢当着她的面说,但是每每她休息后,院子里就开始嘀嘀咕咕了。
依太后娘娘的意思是,现在直接就赐婚,但是如今明摆着,大家伙都同情黄宸明,如果这个时候再把楚红樱强塞给他,皇室势必会落下话柄。
楚珩良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任由太后娘娘抱怨,等她抱怨完了,他才离开皇宫了。
等他回到紫兰院时,看到白茹珍正和大家伙讲故事,她讲得唾沫横飞,下人们听着津津有味。
在注意到楚珩良回来后,下人们便赶忙散开了。
楚珩良看了一眼白茹珍,然后叹了一口气坐在了她的旁边。
“现在整个楚府,就你最乐了。”
白茹珍看着楚珩良眨了眨眼睛:“王爷说错了,除了我乐,还有整个京城的老百姓。”
楚珩良闻言,脸色瞬间更难看了:“你别忘了,你也是楚家人,你肚子还怀了楚家的种。”
白茹珍:“我无所谓,他们爱怎么嘲笑,就怎么嘲笑呗,反正说来说去,也是说楚红樱那点破事儿,我坦坦荡荡的,自然不惧那些指指点点。至于我的种,他如果不喜欢楚家,我便带他离开。”
楚珩良闻言,顿时忍不住皱紧了眉头:“又说这种话,本王的孩子,只能在楚家,除此之外,他哪也不能去。”
白茹珍:“那可不一定。”
楚珩良闻言,顿时忍不住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白茹珍,你敢走,本王就跟你拼了。”
白茹珍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的俊脸。
“你还是想想怎么跟楚红樱拼命吧!”
一提楚红樱,楚珩良就头大。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松开了白茹珍:“现在楚家是被架在了火炉上了,而且已经陷入僵局了。”
白茹珍:“没事儿,到时候楚红樱怀了孕,黄宸明不娶也得娶了。”
楚珩良闻言,顿时脸色更难看了,只怕到那时候,黄家娶不娶两说,但是楚家肯定就更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楚珩良想到这后,顿时忍不住斜了白茹珍一眼,白茹珍一脸无害的笑了一下,然后便起身走了。
楚红樱这两天的身上的伤好多了,但是她的心却越来越慌了。
首先她的院子被楚父楚母锁起来了,她的伙食也变得越来越差了,就连她院子里的下人也变少了。
她这才惊觉,自己好像成了楚家的罪人了。
一向亲近她的两个嫂子,一下子面也没露,而且即便她让下人们捎信去,她们也没有来。
她想让她们跟楚父楚母说一声,让黄家赶紧来给楚家下聘礼,如今事已至此,她必须得要嫁给黄宸明,否则她的一辈子就完了。
这边楚红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那边楚父和楚母早已经吵了好几架了。
楚父:“都是你把孩子惯成这样,才导致她给楚家惹那么大的乱子,楚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我楚淮南的老脸,也都被她丢尽了。”
楚母眼泪婆娑地说道:“我惯着她,楚府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儿 哪一样不用我操心,你凭什么把责任都推到我头上。”
楚父:“你是她娘,不怨你怨谁?”
楚母:“养不教父之过,你应该怨你自己。”
楚父闻言,气得抬手就打了她一耳光,楚母的半边脸瞬间红了。
楚母气不过,所以直接拔下自己的簪子,然后对着他就是一顿扎。
楚父一边躲着,一边伸手薅住了她的头发,她的发髻瞬间散落下来了。
一时间,怒骂声嘶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
下人们一个个在外面听着,也不敢进去拉架,生怕被老爷责怪。
过了好一会儿,一切终于平静下来了。
楚母披头散发地坐在地上痛哭着 ,楚父则捂着自己被挠破的脸颊,气得眼睛瞪得老大。
过了好一会儿,楚母才吸了吸鼻子说道:“现在红樱怎么办?总不能真把她关一辈子吧,毕竟是咱们的亲生女儿啊!”楚母说着顿时又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楚父瞪着她咬着牙说道:“能怎么办?黄家那边不说来下聘,难道还让老子去求他们吗?嫁不出去就在家待一辈子,反正老子丢不起那个人。”
楚母:“她如果在家待一辈子,这楚家就会一直被议论,儿子们能受得了吗?下边还有那么多孙子呢,总不能谁也不顾了吧?”
楚父闻言,气得顿时忍不住拿起旁边的花瓶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