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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定晔闻声赶来时,也被这场面吓得脸色煞白。

床上那两坨,像是男子被切下来的……那个啥……

这府里只有他们兄妹二人住,院子是临时买下来的。家中长辈全在兰陵,只有一个老管家跟着他们进京了。

他倒是见过大场面的,不像这些小年轻遇事只会慌乱。

他叫人取来麻袋,亲自上前将那些断肢一一取下来扔进麻袋里。

床上那两坨……被他布包着拿走也扔进了麻袋里。

东西是拿走了,可滴落在床上的血迹却还是触目惊心的。

萧月苒下床时,还心有余悸地尖叫,仿佛那些断肢还在床上挂着,她只穿着一身寝衣冲出了屋子,死活都不敢再进来。

管家是个有魄力的,当即让下人给萧月苒换个院子,这屋子里的东西通通拿去烧了,一件不留。

萧月苒一想到那些断肢,还有枕头上那两坨恶心的东西,陪她过了一夜,她就忍不住反胃作呕。

过了最初的惊吓,此刻只剩下了愤怒!若是叫她知道是谁将那些东西放她床上的,她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拉去喂狗,才能解她心头之恨!

“昨日出城的那两个人,还没有回来吗?”

丫鬟不知如何作答。

在她犹豫间,便有小厮惊慌失措的跑进来禀报,“小姐,外头,外头有两个人……说要见小姐……”

“什么人想要见本小姐?他不会自己滚进来吗!”萧月苒还在起头上,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些恶心的场面。

小厮欲言又止,萧月苒不耐烦,“你的舌头要是没用了,就不必留着了!”

小厮吓的扑通跪地,“小姐,那两人被人砍了手脚……滚不进来……”

萧月苒心下一惊,忙起身出门去看,正是她昨日派去杀张菱歌的两个打手,但眼下,这两人的手脚都从关节处被人砍掉……

她想起自己床上那些断肢……还有那两坨恶心的玩意儿……

原来是从这两个人身上砍下来的!

张菱歌,竟然有如此手段吗?

“说!谁把你们变成这副样子的!”

那两人是被人用马拖回来的,伤口都被止了血。拖到离萧府还有半条街时,才将他放开。被拖了一夜,又爬了半条街,此刻也就剩一口气了。

“小,小姐……那姑娘没死……被人救,救了……属下听到……那姑娘唤她,卿安……”

说罢便脑袋一偏,断了气……

另一个人见同伴死了,心知自己也活不了了,但他不想死……

“小姐,救,救救我……”

萧月苒冷笑,“救你?本小姐看到你们这两个肮脏的东西就想吐!办差办不好还有脸回来!来人!把他们拉下去!剁碎了喂狗!”

“是!”

萧月苒转身进了大门,边走边吩咐身边的人,“给你半个时辰,本小姐要知道,这个卿安是何许人也!”

丫鬟匆匆应了一声,忙转身出门去打听消息。

好在,这卿安两个字一出口,许多人都听说过。

丫鬟假说她是到京城来寻亲的,这卿安是她远房族亲,老家遭了难,家人都死了,临终前让她来投奔。

被打听者是一位老大娘,得闻这样凄惨的身世,当场抹起了泪,“你这姑娘也真是可怜,不过你说的这位族亲,她也与你不相上下,她本是侯府千金,却在一夜之间侯府被灭门,全家上下都死了,就剩了她一人……听说前段时间,好像离开京都了……你怕是寻不到她……”

丫鬟跟大娘道了谢后,匆匆返回府上,将这消息与萧月苒说了。

萧月苒进京时,关于侯府的流言已经没有人再传,所以她当然不知道,在她进京前还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

但是,就算她是什么侯府千金,侯府都已经没了,她哪里来如此大的胆子,竟敢与兰陵萧氏叫板!凭她孤身一人,难道斗得过一个名门望族吗!

慕卿安可没功夫管什么名门望族,此刻她心急如焚,一刻不停策马狂奔,只想快点奔到那人的身边,好确定他是平安的。

可人已经走了三日了,她再怎么心急也只能一日一日地赶路,不能一下子飞过去。

京都这头,谢璃君与燕鸿翎交代好绣房里的事后,便结伴到了张府,去陪伴张菱歌。

女儿家遇到这种事情,定是吓得魂飞魄散六神无主的。不敢想象若是慕卿安没有在那个时间回京,没有从那条小路经过,没有看到那支木簪,张菱歌该是如何的绝望。

“见你脸色尚好,吃得下东西,我们便放心了。昨儿担惊受怕了一晚上,就怕你有事!还好还好,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谢璃君又是一边双手合十一边在嘴里念叨。

“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定定心神,不忙去绣房了,有我们呢,出不了岔子。”燕鸿翎摸摸她的脸。

张菱歌却笑着道,“你们不要将我想得太脆弱了,我没事的,就是吓得不轻。自己在家更容易胡思乱想,还不如出门去呢!手上有事情做,脑子就没空乱想了。”

“那,你就在绣房里待着,哪儿也不许去,若是需要采买,我们多待几个人,日后,我们都不能再单独出门了,多吓人啊……”谢璃君想起在严府那一幕,也是心有余悸。

“卿安回来了,咱们定要好好学武!不能每次都等着她来救!”她们始终没有忘记要习武的事情,听了慕卿安的话,每日都有好好坚持扎马步。

如今她们虽然还不能与男子对抗,但是身子骨却比从前好了许多,手脚比从前有力得多。

张菱歌在想,若不是自己坚持了这么久的马步,手脚比从前有力,说不定都等不到慕卿安到来,那两人就得逞了。

自那日后,陆非晚每晚都在张菱歌的院墙之外吹笛子。

张菱歌听着那悠扬的笛声进入梦乡,从来没有做过噩梦。

然而萧月苒却夜夜噩梦缠身,甚至产生了幻觉。即使换了院子居住,她也总觉得,自己床边被人吊满了残肢断臂,窗子若是打开,还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