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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玉蜓进行一半的时候,钟玉蜂带人闯了进来。

众人在看到这一幕时,纷纷震惊到愣在原地,梁玉蜓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虽不言语,却冷漠的吓人。阴鸷的眼神犹如寒冰刺骨的利刃,凡目光所至之处,无一人不倒吸一口凉气。

众人皆不敢相信:这还是那个刚正不阿的玉蜓长老吗?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梁玉蜓看着钟玉蜂,冷冷道:“你不应该来这里。”

钟玉蜂同样也冷静地回答:“我若再不来,你就再也回不来了。”

这俩人莫名其妙的对话给大家伙儿都看傻了,不愧是从玉字辈的姐妹,说话的语气和方式都特么如出一辙,感觉下一秒这俩人就要打起来一样。

他们本想躲远点,但是没有教主的命令,他们哪敢乱动啊,于是就这么一直站在旁边静静地观望。

“人都死了二十年了,你何必还要逆天而为?”

“我能得到《悲天册》,就证明我的选择是对的,钟玉蜂,你凭什么否定我?”

钟玉蜂依旧很理智:“重生之法根本就是无稽之谈,若世上真有这种神物,天魔教岂会把它大方送人?这种哄骗小孩的伎俩,你也信?”

“休要多言,你既要挡我的路,那我就不再顾念旧情!”

话不多言,梁玉蜓亮出匕首就朝钟玉蜂刺了过去。

钟玉蜂可不是那种任人欺负的性子,即便对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金兰姐妹,也不会忍让半分。

即使梁玉蜓现在性情大变,可她出手的速度仍旧和从前一样,不够果决,不够狠辣,加上钟玉蜂武功在她之上,时刻保持着冷静,梁玉蜓几乎占不到任何便宜,最终,还是被钟玉蜂反手钳住了手腕,弄掉了匕首。

“你输了。”

“钟玉蜂!我可以任凭你处置,但是你必须要让我完成最后一步,我马上就可以复活玉蛉了!”

都到现在这个地步,梁玉蜓还是不肯放弃,甚至愿意先低头认错,也要继续下去。

然而她的请求在钟玉蜂眼里是个十分幼稚的行为,她冰冷冷地回应:“逝者已矣,你别再执迷不悟了。”

钟玉蜂把她丢给几名弟子看护,跟着走到薛玉蛉的尸体旁,定定站着。

雪魄珠的力量果然惊为天人,竟真的可以保存尸身二十年之久,看到薛玉蛉容颜如旧,她险些动摇。

她完全不理会身后的梁玉蜓,径直从薛玉蛉口中取下雪魄珠。

“不!不要!玉蛉,玉蛉!”她歇斯底里地挣扎着,门中弟子却把她压制得死死的,根本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一切。

那具躯壳瞬间化为粉末,梁玉蜓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二十年的心血毁于一旦,顿时陷入无尽的绝望和痛苦之中。

“来人,把盒子拿来。”

话音刚落,有名弟子捧着一只木盒走过来,钟玉蜂用这盒子将薛玉蛉的骨灰装起来,并命人就地刨土立碑。

待一切都处理好后,她摆手示意弟子们在洞外等候,自己则留下来和梁玉蜓静静待一会儿。

“玉蜂,你好狠的心。”

“我是让你看清现实,你即使用雪魄珠强行保住她的容颜,尸身不腐,她也不会再回来了。”

“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

“你无话可说,我却有话要问你。”钟玉蜂此时的语气明显柔和许多。

然,梁玉蜓闭口不言,也闭眼不看她。

“你是从何时开始修炼《悲天册》的?”

梁玉蜓双手被捆住,她跪在那里淡淡叙述:“《悲天册》是在玉蛉死之后,我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的。”

“吕钏也是你故意下毒控制的,为的就是找个替死鬼好混淆视听,是么?”

“是。”梁玉蜓供认不讳。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筹划,是你,故意让蜃月楼和研月搭上线,也是你有意引导她对族人报仇?”

闻言,梁玉蜓缓缓抬头看她,嘴角上扬,竟开始微微露出阴森的笑:“不错!是我,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是我给她机会让她对你下毒的……呵,亏你还可怜那个没人性的东西,你看看,她一点旧情都不念,下了狠心要置你于死地……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死有余辜!玉蜂,你真的应该感谢我替你找出了这个隐患。”

“此事是我疏忽,当年发生了太多事,我分身乏术照顾不了她,这才将她交给蜒蚰抚养。”

梁玉蜓笑了:“玉蜂,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我们五个人当中,只有你,没有心,没有感情,视感情如草芥……你是一个为了名誉和权力,可以抛弃所有东西的人!怪不得,怪不得二十年前教主说,说你最适合继任教主,哈哈哈,真的很适合!”

话已至此。钟玉蜂忍无可忍,她狠狠打了梁玉蜓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得梁玉蜓蒙了,她此刻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样子疯疯癫癫的,泪水和汗水沾湿了她的头发,她朝钟玉蜂淡然道:“杀了我吧,我不会反抗。”

钟玉蜂似已对她失望透顶:“死很容易,悬梁、割腕、服毒、投井、撞墙……哪一样死不了?你让我杀你,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在想什么吗?”

“我问你,你还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钟玉蜂提高音量,一字一顿地痛斥道:“你是圣女!是保护族人的圣女!这是族规,亦是祖训!你背弃祖训,听信邪教谗言,残害同门。她若知道是你暗中授意蜃月楼和研月勾结,她有多难过?她又该怎么活下去?你以为不会有人暗中中伤她吗?这件事一旦败露,她以后要面对的就是研月曾经面对过的!”

心里的火一下子爆发出来,钟玉蜂忽然释然了,她背对着梁玉蜓,走到薛玉蛉的衣冠冢前,静静凝视着墓碑,淡然说着:“你们总说,我感情淡薄,没有心,不会流泪,不会心痛。那是因为我知道那些东西没有用,它只会影响我的判断,如果所有人都像你们这样,只知道死去活来,那五毒迟早有一天会败在我们这些后辈手里!”

“是啊,你是留住了五毒,那玉蛉呢?玉蝶呢?”梁玉蜓红着双眼,声嘶力竭地哭着:“你一个都没留住!我问你,这教主你做得开心吗?你夜里入睡之后,有梦到过她们吗?”

“我不会和你一样,只知道怀念过去,到头来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梁玉蜓古怪地笑了一下,“是啊,说到底,你根本就没有在意过我们,于你而言,我们不过是你生命中可有可无的人,更是你坐上教主之位的垫脚石。”

“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蓬头垢面,要死不活,你和那跪在大街上哭天喊地的怨妇有何区别?我还记得二十年前的梁玉蜓是个刚正不阿,意气风发的奇女子,大家都说,梁玉蜓简直就是第二个薛玉蛉……教主还说,将来五毒若是多出几个这样的弟子,必定本支百世,千秋万代。”

“我早已不再是我了,你不会明白的。”

该发的火也发过了,钟玉蜂拿着匕首朝梁玉蜓走过去,行至身后,抬手下刀,把捆着梁玉蜓手的绳子割断。

她冷漠地威胁:“我警告你,回去之后,别乱说话,否则,我以后不会让你来看玉蛉!”

梁玉蜓怎么也想不到,钟玉蜂竟然打算就这么把刚才的事遮掩过去,难怪她刚才让那些弟子都出去,这是,不希望有人知道。

“你……你什么意思?”

钟玉蜂不看她,平视着前方,淡淡道:“来日,辅佐仙儿。”

离开山洞,钟玉蜂见到那些弟子后的第一句便是,梁玉蜓方才所作所为皆为中毒迹象,现下已安然无恙,命众弟子不可随意妄言。若有人私下捏造谣言,一经查实,便拉去虿房待一晚上!

一听“虿房”二字,在场所有弟子无一不谨记在心。

一行人中途遇到红棉,红棉在看到她俩没事后才放下心来,随后,她们一起回到了罗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