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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萧长松的待遇一下子突飞猛进,在司空更生的帮衬下,加上他自己勤修苦练,一下子成为十绝宗所有杀手里最拔尖的。

自然,因为表现出色,他也成功得到了宗主董云峥的赏识,渐渐在十绝宗内部有了几分地位。

之后,他频频替董云峥办事,几乎已经架空了司空更生的权力,现在的司空更生可以说是一枚弃子也不为过。

不痛快的司空更生整日买醉,最后决定单独找萧长松秘密约谈。

梨花香小楼的雅间,只有他们二人。

司空更生喝得酩酊大醉,一见到萧长松,不管不顾地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反复质问:“你说,你究竟想怎样?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盯上了我这个位置?!”

“左使大人误会了,是大人亲手把这个机会送给我,我当然不能辜负左使大人的期待了……”

“好啊,给自己养了条不忠心的狗……萧长松,你当真以为这位子你能坐?别痴心妄想了!只要我一声令下,多的是兄弟把你拉下马!”

“哦?真的是这样吗?”萧长松推开他,走到桌边,手指轻轻滑过桌面上的酒渍,“谁会忠心于一个整日只知饮酒作乐,玩赏美人的废物呢?”

“或许早几年,你还能凭着一身武功征服众人,可现在的你,一截枯木,早就不是号令群雄的刀了。”

习惯了众星捧月的司空更生哪里受得了这般凌辱,当即就大喊“来人”,一下子,从外面涌进来十几个黑衣暗卫,拔出刀,严阵以待。

“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我拿下!”

然而,那些人不为所动。

“喂!你们都聋了吗!”

萧长松慢悠悠坐下,翘着腿理所当然道:“事到如今左使大人还不明白吗?这些年,我可是做足了功夫,现在,整个十绝宗,还有左使大人能够调遣的人吗?”他双手垫着下巴,撑在桌边,露出了得意的浅笑。

“你,究竟是什么时候……”

“你已经没有必要知道了,宗主有令,即刻诛杀司空更生,左使一职,以后便由我萧长松接替!”

“你说什么?!不,宗主不会杀我的!你在说谎!”司空更生看了看身边这些暗卫,他想动手解决掉这些麻烦,但是被萧长松看穿了行动。

“把他拿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司空更生空手夺下其中一个暗卫的兵刃,随即和这些暗卫交起手来,其实以他的武功对付这些人是绰绰有余,但是他忽略了一点。

在过去的几年里,萧长松前前后后在送他的吃食里下了较小分量的毒,毒素日积月累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深的影响。

现在动用内力,无疑是自寻死路。

果然,不消片刻,他体内的毒素爆发,不需要一丝外力,双腿就失去了支撑力,痛苦地倒在地上,捂着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看来是药性发挥作用了。”

司空更生这才意识到,问题出在那些补药里,因为常年厮混青楼,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为了稳固身体,司空更生每年固定的日子都会服用一些特制的补药,当然这件事人尽皆知。

他向来不会让其他人掺和进来,但偏偏让萧长松成了例外,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惹的祸。

“长松,这些年,我也待你不薄,你,你为何这么狠心……”

“够了,恶心的话我不想听。动手……”

萧长松一声令下,暗卫的刀插入后背,贯穿司空更生的胸口,临死之前,他伸出血迹斑斑的手,想要再触碰一下萧长松,但萧长松连看都不想看一眼,在他彻底咽气前无情地离开了屋子。

屈辱在此刻终于结束,萧长松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为了上位,他做了许多违背本心的事,比起恶心的司空更生,他更痛恨自己的无能。

因为太弱,所以才会不得不忍受这么多年的屈辱。

他暗暗发誓要变得更强,区区左使算什么?要做就要做武林第一,谁都驱使不了自己才可以!

接下来,就是要代替董云峥,成为新一任十绝宗宗主。

可是,董云峥并不像司空更生那样好对付,他虽然信任也很赏识萧长松,但前车之鉴在前,董云峥当然不会让萧长松有任何可乘之机。

为此,董云峥还特意提拔了一个右使,如此一来二人相互制衡,他这个宗主的位置又相安无事延长了七年。

而此次向董云峥提议刺杀邢昌宜一家的就是这个右使——祝祁知。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怎样说服董云峥的,可有一点不会错,他会从买凶杀人的家伙那里得到一笔十分可观的佣金。

祝祁知那家伙表面上臣服董云峥,实际上也跟自己一样动着想谋权篡位的心思,只要利用好这一点,让董云峥对他不再那么信任,最好再斗个你死我活……还怕十绝宗到不了自己手里吗?

天亮之后,萧长松一如既往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坐在楼下大堂用早饭。

他挑的这个位置只要一抬头就可以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是什么人,而且可以看到整个大堂。

正巧这时,江炼打着哈欠从楼梯上下来。

以萧长松对他现有的了解,他会先看一圈大堂挑选好位置,然后再对小二点菜,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现在还会主动贴过来跟自己打招呼。

“哎?萧兄?你还在啊!”

果然,他真的来了。

“早。”萧长松依旧不冷不热的打招呼。

“小二!来碗阳春面加两个煎蛋!”他吩咐完小二,转头就坐在了萧长松对面,自顾自地倒水喝:“我说,你起得也太早了吧!”

“习惯了而已。”

“每天把自己绷得那么紧,不累啊?”

“习惯了而已。”

江炼叹了口气,左手撑着脸颊,“……你是不是只会说这句话?唉,别这么无趣好不好。”

萧长松放下筷子,冷漠地看着他:“我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觉得我无趣,可以不理我,我无所谓,所以,请你不要这么自来熟,我很困扰。”

然而,萧长松根本就是在对牛弹琴。

江炼干脆趴在桌上,盯着他的脸看出了神:“……哇,突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

“啊?”

“我还以为你真的没有脾气呢,果然还是因为没有遇着健谈的人!咱俩也太有缘了吧!”

萧长松想怼他,但这时候小二端来了面和煎蛋。

江炼把煎蛋的盘子放到桌子中间,眉眼俱笑地示意:“你看你早饭就一碗粥,一碟咸菜,也太简陋了,正好分你一个煎蛋!就当是……朋友的见证礼了!”

朋友的见证礼?他是在玩什么过家家的朋友游戏吗?好歹也是二十好几的人,居然这么幼稚,也太蠢了吧……

“不用了,我不爱吃。”

“那奇了怪了,昨天你桌子上的一盘炒鸡蛋难不成是老板送的?可是基本上都吃光了……”

算了,吃一个煎蛋也没什么,反正这愣头青和那顾飞雪关系不错,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若是能和他打好关系,或许可以降低顾飞雪的疑虑。

想到这里,萧长松握住筷子,将盘中的煎蛋夹到自己碗里,端起来,一口一口吃下。

江炼看他接受了自己的诚意,什么都没怀疑,也低头一口接一口地吃起面来。